“阿瓷哥哥,你喜歡穿裙子嗎?”
這個時候的賀準已經有些性別意識了,他知道一般而言都是女孩子比較喜歡穿裙子,所以第一眼才喊了姐姐。不過男孩子穿,好像也可以,畢竟沒有誰規定男孩子就不能穿裙子,更別提阿瓷哥哥這麼漂亮。
江瓷遲疑幾秒,
“嗯,還好,不喜歡也不討厭。”
“誒?”
小賀準的腦袋上冒出好幾個問號,
“那為什麼要穿裙子呀?”
“媽媽......媽媽說,穿一條裙子,給十塊錢。”
阿瓷揪了揪裙擺,覺得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然后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很賺,還自力更生了。于是伸出三根白白短短的手指,有點小驕傲地補了一句,
“拍照的話,還加三塊哦~”
霍閑風:“.......”
江燼生:“......”
他們默默盯著覺得自己賺翻了的omega崽崽,頭一次在心里同步了想法。
真好騙也是真便宜啊。
他們同時看著江瓷,然后又扭頭看了眼不好意思捂臉的白憫。
“嗯,這不是留存一些童年回憶嘛。”
“.......”
不過錢賺完了,小阿瓷很快換回了原本的衣服。
晚上,霍閑風被留在了江家吃飯。雖然每次江燼生都會暗搓搓吃飛醋,但實際上他対霍閑風并沒有敵意。因為作為家長,他最能夠感受到誰対自己的孩子好。
更別提當初白憫懷孕的時候,江燼生簡直手足無措,當時霍閑風幫了很多忙。后來江瓷出生,小小的嬰兒很鬧騰,也是霍閑風在帶。
一般江家的晚飯都很熱鬧,因為人很多。
塞西莉亞也跟著住隔壁,她又一次氣沖沖又狼狽萬分地回來,一看就是打了敗仗。
“莉亞?快去洗洗手,吃飯啦~”
“好。”
面対白憫的時候,塞西莉亞就是心情再不好,語氣也會很溫柔。直到她發現晚上吃飯的時候,討厭的藍發蟲子又坐到了她対面。
砰——!
塞西莉亞眼神陰沉,直接一叉子戳在盤子里,瞬間將盤子和桌面都戳了個対穿。
然而這一幕落在某蟲族首領眼里就是——
啊,她真的好愛我。
艾澤輕輕嘆了口氣,他覺得人類真是執著。他們蟲族一般相親被拒兩次,弱勢的那方就會自動消失了。但是這個女人就是很特別,不屈不撓的。
這種畫面經常在江家發生,于是除了小賀準嚇了一跳之外,周圍人都習慣了。
江燼生在考慮明天該換什麼桌子,白憫在給三個小孩夾菜,対,在她眼里,霍閑風是蟲族幼崽,也算是小孩。
“沒事沒事,莉亞小姨就是這樣的。”
小阿瓷摸摸賀準的頭,安慰他,
“除了面対艾澤的時候,她都很溫柔,不信你看。”
賀準驚魂未定,緊接著就見塞西莉亞轉過來,女人方才陰森到如同吃人女鬼般的表情瞬間一變,如春風般和煦溫柔,
“啊呀,対不起,嚇到小準了~”
“沒,沒關系的。”
小準立刻搖搖頭,低下去扒飯吃。
他其實認識艾澤,因為賀啟初作為霍閑風的治療醫生之一,經常也能夠見到這位藍發的蟲族首領。
賀準一邊吃一邊忍不住又去看塞西莉亞,看対方一會兒陰沉到殺機盡顯,一會兒溫柔如水的表情。
這個變臉的技能,好厲害!
夜色落幕。
霍閑風攜帶著一本厚厚的相冊離開了江家,走出五十米,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小宮殿,翻開,一頁一頁欣賞。
不得不說,穿裙子的omega真是可愛。
另一邊,江燼生在認真対小阿瓷進行性別教育。當然不是穿不穿裙子的問題,男孩子也可以穿裙子,這沒什麼。而是另外一件事。
“啊?為什麼我不能讓小霍哥哥做老婆?”
小阿瓷不明白。
在五歲的小阿瓷眼里,他還沒有清晰地認知到婚姻關系的具體實質,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一個大概。
白憫也在旁邊,她耐心問,
“為什麼阿瓷想讓小霍哥哥做老婆呢?”
“因為阿瓷想和小霍哥哥一直待在一起。”
白憫想了想,問,
“為什麼阿瓷覺得小霍哥哥是妻子,而不是阿瓷自己呢?”
“因為老師說,妻子的一方是被保護被照顧的那個,就是老婆啦。”
江瓷雖然年紀小,但是他的邏輯很清楚,
“小霍哥哥沒有爸爸媽媽,艾澤也不是他的家人,所以我想成為他的家人。就像爸爸媽媽這樣。”
而且,當他成為小霍哥哥的家人以后,那江瓷的家人朋友,也都會是霍閑風的。
“.......”
白憫和江燼生対視一眼,最終他們不打算糾正了,或許這本來也不是錯的。白憫摸摸小孩的頭,溫柔地笑著說,
“那,阿瓷加油吧。”
“嗯!”
一個小時后,兩個小孩洗干凈,換好睡衣。
“今晚小準和阿瓷一起睡哦。”
“好~”
兩道奶呼呼的嗓音異口同聲答。
白憫留了一站小小的臺燈,然后關上門。
兩個孩子穿著同款的貓咪睡衣,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窩在被子里,一起說悄悄話。
“阿瓷哥哥,很缺錢嗎?”
“缺。”
明明只是剛認識不久,但是江瓷卻覺得他好像可以把所有的秘密都分享給賀準,
“因為我要攢很多很多錢,然后討小霍哥哥當老婆。”
“啊?”
賀準眨了眨眼睛,然后逐漸壓下心中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