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白到發光的皮膚,和其他旅客明顯不同的閑適姿態,更是吸引了很多人側目。
這時,一名三十歲出頭,司機模樣的男人舉著把黑傘,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走到近前,朝她微微彎腰,“衛小姐?”
衛綿淺笑點頭,司機模樣的男人更加恭敬的彎了彎腰,“一路辛苦了,您這邊請。”
說著伸出一只手,引著她朝旁邊停的黑色賓利走去,并且十分殷勤的幫衛綿打開車門,請她上車。
等衛綿在后座坐好后,男人收好傘,打開駕駛座的門上車,車子便緩緩發動了。
車內只有他們二人,天色陰沉,淅瀝瀝的小雨不停打在車窗上,顯得車內格外安靜。
中年男人叫阿旺,是鄭恒給她找的司機,負責這幾天她在港城的出行。
鄭家在港城也有不少業務,還有專門留在這邊的本家人,只是他們大部分業務往來都在內地,在這邊的名氣不如港城本地的風水師。
對于衛綿可能要做的事,以鄭家在這邊的地位不能幫太多忙,但提供個司機還是沒問題的。
其實鄭恒和鄭浩想要跟她過來的,都被衛綿拒絕了。
他們只知道她要到港城辦事,但具體做什麼卻是不知道。
只是覺得以衛綿的性格,這件事能讓她千里迢迢過去的,恐怕小不了。
這兩人如果來了,除了拖后腿不會有半點作用,而她自己就不一樣了。
她要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能拿到明面上說的,都要暗地里進行,她一個人更方便。
還有目前在港城的鄭二叔想要親自來接,衛綿也沒同意,要不是這地方人生地不熟,她恨不得連司機也不要的。
阿旺是個話不多的人,除了一開始的簡單問候外,并不多說。
衛綿表達了自己要住在油尖旺區后,車子一路朝著那邊平穩開去。
油尖旺區是來港城旅游的人最喜歡去的地方,這里非常熱鬧,到處都是各種口音的大陸人,所以她在這邊才能更好的掩藏自己的蹤跡。
阿旺看衛綿一直精神奕奕,并未表現出任何旅途的疲憊來,就在開車的途中適時提醒一下路過的是什麼地方。
她隨時想要停下來都可以,不過衛綿都沒有要求停留。
唯獨路過維多利亞港時候往外多看了幾眼,這里的風水布局就是她也不得不說一句確實精妙。
港城不愧是風水名城,衛綿之前就聽說過,這里的人篤信風水,從大樓市政建設到家居擺設,無不有風水講究,就連港城的警察都不能免俗。
聽說港城的警局在特定位置還供奉了關二爺的神像,每日的香火更是不可斷絕。
甚至港城政府還有專門的基金,用來賠償那些因為公共建設而導致自家風水受損的民眾。
只這一項上,每年支出的金額就高達數百萬之多。
港城甚至還有風水師排行榜,前十的風水師都被人趨之若鶩,據說排前三的人,已經有了億萬身家。
衛綿原本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小目標的存款就可以躺平了,現在才知道還是自己見識太少。
只是不知道港城的風水師,是不是比內陸那些更厲害,要是有機會,她還真的想切磋一下。
衛綿入住的酒店是鄭家的產業,直接安排的套房。
她回房間將行李放好,然后凝神感受了下王靜白現在的狀態。
對方現在仍舊是昏迷狀態,因為她剛喝過酒的關系,那邊的人并沒急著做檢查。
也就是說,這幾天時間她是安全的,衛綿也能有更多時間了解這里的地形和環境,方便行事。
衛綿放好行李就又出來了,她要讓阿旺帶她去周氏集團的產業附近看看。
阿旺是個很合格的司機,讓他干嘛就干嘛,堅決不會多問一句,兩人一起朝著目的地而去。
衛綿在來港城之前就找鄭家幫著查過,周長生雖然在港城富豪榜的末尾,但他實際上有很多隱形產業。
衛綿一開始只是想著把王靜白救回來,但很快她的想法就變了,因為周長生好不容易找到個合適的供體,怎麼都不可能輕易放棄。
至少短期之內,他想要活下去就要全靠王靜白的臟器。
所以對于王靜白,他志在必得。
那衛綿想要將人帶走就沒那麼容易了,兩邊肯定要正面對上。
而對于周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來說,衛綿單獨一個人什麼都不是。
如果她能做到港城風水師第一,她說話周長生還會聽一聽,可她在港城幾乎是個小透明,想要靠文明的方法救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明的不行她就只能來暗的,衛綿從來都不是個不知變通的人。
周氏集團在港城的產業很多,在很多領域都有涉獵,地產、電子、保險、傳媒、餐飲娛樂等等,只是產業有大有小,這其中最掙錢的應當算是房地產了。
只不過無論他的子公司還是掛在別人名下他是實際控股人的,都是由周氏集團總公司控制的,最終的掌權人仍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