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搶話,拒絕:「我不喜歡你。」
空氣很安靜。
我尋思是不是太過冷酷了。
卻聽見一聲嗤笑。
流浪男目光嘲弄:「快醒醒,別做白日夢了。」
隨后,黑壓壓的槍口對著我開槍。
我沒來得及生氣反應,就倒地。
一股濃郁的花香爭先恐后的涌入我的鼻尖。
意識落入黑暗。
下一刻,耳邊嘈雜。
我猛然睜開眼。
我的四肢被綁在木架上,底下是高高壘起的木頭。
離我最近的人穿著黑袍,木著一張臉舉著火把。
面前站著一群人,猙獰高喊著:「燒死她!燒死她!」
7
我全部想起來了。
進入「女巫記事簿」后,我根據線索找到了女巫的帽子。
結果,無意戴上帽子的我陷入了那個奇怪的夢境世界。
意識和記憶都被它操控了。
再不醒來,我真的就要被燒死。
幸好。
人群還在高喊:「燒死她!燒死她!」
目光所至,人們無不是憎惡和興奮。
舉火人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
將火把扔向我身下的火堆。
這座沒有陽光的城市,木柴都帶著潮冷。
沒有馬上點燃。
他們又澆了火油,火勢瞬間竄大。
灼人的熱氣炙烤著皮膚。
我正用系統里的刀具割斷繩索。
突然,陰沉的天一道火舌劈落,悶雷巨響。
人群不安,恐懼地望著天空。
下一秒,大雨傾瀉。
街道上的人群瘋狂逃竄,不時有人發出哀嚎。
我腳下的火已經被雨水撲滅。
解開繩索的我,在混亂的人群中逃離。
8
我在這個副本的身份是一個裁縫。
有自己的房子,一樓是店鋪。
我躲進自己的房子,撩起窗簾觀察著外面的人。
被雨淋到身體的人都遭到腐蝕。
這座城市的雨會腐蝕人體,解決辦法就是每天出門都要穿雨衣和打傘。
它只針對人類,對其他植物動物建筑都沒有任何影響。
對我也沒有影響,或許是因為我是外來人。
也是因為這一點,下雨時沒被傷害的我被人發現。
那會,剛找到女巫帽的我嫌拎著麻煩給戴上了,
這兩點,直接讓他們把我當成邪惡的女巫。
要燒死。
當時戴上帽子的我陷入奇怪的夢境。
醒來就見自己在木架上了。
再晚一點,我就成灰了。
我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仔細看。
看著就是一頂普通的帽子。
沒有異常。
9
深夜,沉睡中的我聽見有人在說話。
意識從模糊到清晰。
我依舊一動不動。
清醒的我,聽清了說話的內容。
與其說是在說話,不如說是一個五音不全的人在唱歌。
感覺到聲源就在我跟前,我猛然睜開雙眼。
昏暗的室內,一頂黑壓壓的帽子就漂浮在我眼前。
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一聲孩童的嬉笑聲響起。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女巫帽。
嬉笑聲未停,直到我拿起一把剪刀靠近它。
它發出尖叫:「不!!!」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這玩意還會說話,有趣。
白天里把我困在夢境,害我差點掛掉。
夜里還發出裝神弄鬼的聲音,想嚇我。
新仇舊恨,得給它點教訓。
我把它扔到地上狠狠踩踏,它哭著求饒:
「嗚嗚嗚,美麗的女士我錯了,嗚嗚嗚……」
泄了憤,我恢復了平靜。
「你是什麼東西?帽子妖?」
女巫帽不樂意了:「什麼帽子妖,我可是偉大的魔法帽!」
「來自魔力最強的愛莉女巫閣下。
」
愛莉女巫?
看來這就是布下詛咒的女巫名字。
「告訴我,怎麼解開這座城市的詛咒?」
得意晃動的女巫帽動作一滯,發出不懷好意的嘲笑。
「你是第一百零一個詢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類了。」
「前一百個都死了。」
「愚蠢的人類啊……」
「啊啊啊!不要拿剪刀對著我!」
我用刀尖戳了戳它。「不要給我說廢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它小聲吐槽:「該死,這可怕的女人。」
我一記眼刀過去,它立即諂媚道:「我說,我說。」
「女巫的詛咒是源于背叛的怒火,比起愚昧的人群她更憎恨她的愛人和仇人。」
「解開詛咒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她的愛人和仇人死掉。」
「當初她立下詛咒的同時也說了解除條件。」
「一時間,她的愛人和仇人成了過街老鼠。」
「等等。」我打住它的話。
「兩百多年過去了詛咒依在,她的愛人和仇人還沒死?」
那不是成怪物了。
「沒錯沒錯,其實只要他們掛了詛咒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誰知道那兩個人竟然活了兩百多年,這簡直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呢,根本……」
「啊啊啊!不要拿剪刀對著我!」
我耐住性子:「不要說廢話。」
「他們現在在哪?」
女巫帽突然飛到我頭上,壓低嗓子。
神秘又隱晦的悄聲耳語:「他們躲在時間里。」
時間里?
我眉頭緊鎖:「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運氣太好了,得到一個古老的法陣,將靈魂意識留在時間里。」
「但也徹底失去自由,你要找到他們就得找到時間的入口。」
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副本本身的存在就違反了科學。
連帽子都會說話,躲在時間里這種事也不稀奇了。
「入口在哪?」
「首先,要找到尸體。」
女巫帽說法陣在尸體上,所以要找到尸體。
我計劃明天晚上再去,它卻焦急大喊:「不行,你今晚就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