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被蛇「眷顧」。
所到之處,幾乎都有蛇的蹤跡。
除了父母外,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
直到某天。
我一覺醒來,床上多了個銀發綠眸的大帥哥。
帥哥衣袍半披半露,幾條蛇正親昵地盤在他的手臂上。
「做得不錯,你們替我把她保護得很好。」
我出離憤怒了。
撲上去騎到他身上,我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就是你害得我人嫌狗厭是吧!」
1
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我夢到了一條銀白色巨蟒。
它的鱗片一閃一閃,特別好看。
但我卻無暇欣賞。
因為那蛇正緊緊地盤繞在我身上。
那猩紅的信子一下一下舔著我的側臉,冰涼的身軀和我親密相貼。
蛇身游走之處,都激起一陣戰栗。
眼看著那蛇尾即將鉆進我的衣擺,嚇得我猛地從夢中醒來。
這真的是離天下之大譜,現在連做夢都不放過我了是吧!
我本以為,到了外地上大學,我終于可以擺脫這倒霉的「招蛇」體質。
結果才在宿舍住了一晚,第二天一起床,就見到了小青蛇對我眨巴眼睛。
好死不死,還被舍友看見了。
迫于無奈,我申請走讀,在學校旁租了個公寓。
誰想到,這蛇還追到夢里來了。
關鍵是不是我的錯覺啊。
我總覺得那蛇不像是要攻擊我,倒像是在……
求愛。
思及此,我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肯定是沒睡醒。
2
鬧鐘還沒響,我尋思再睡個回籠覺。
誰知一翻身,就對上了一雙碧綠的眼睛。
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太對。
我再度閉上眼。
過了幾秒再睜開,很好,綠眼睛還在。
我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連滾帶爬地爬下床,緊緊貼著墻。
這才看清楚,床上竟然是一個銀發綠眸的男人。
這男人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另一只手在腿上輕輕敲打。
膚色冷白,眼睛微微上挑,嘴唇殷紅,眸子里的綠光時隱時現。
這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這男人穿了一身復古長袍,但卻壓根兒沒正經穿著,而是衣衫大開,半披半露。
我知道不應該。
但我真的控制不了我的眼睛,一直往那敞開的衣服里瞟。
他露出的皮膚泛著羊脂玉般的光澤,鎖骨精致,腹肌結實流暢,腰線完美。
好、好一個極品!
3
「好看嗎?」
男人聲線慵懶,隱約帶著笑意。
「好……好看。」
「想摸嗎?」
「想……想。」
我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完全被男人帶著走。
男人稍稍坐起來一點,對我伸出手。
「曦兒,到我這里來。」
我想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可嘴卻仿佛被糊住了,跟著了魔似的,牽住了他遞來的手。
男人只是微微一用力,我就跌跌撞撞落進他的懷里。
男人咬住我的耳朵,聲音帶著蠱惑。
「寶貝,不是想摸嗎?我任憑你處置。」
我的靈魂在尖叫,爪子卻不由自主地貼上了他裸露的皮膚。
好……好滑。
他的肌肉并不夸張,軟硬適中,隨著我手指的滑動,還會微微跳動。
不知我摸到了哪里,他低喘一聲,繼而發出了愉悅的笑聲。
有什麼纏上了我的腰。
我腦中驀地浮現出夢里那條銀色巨蟒。
我突然清醒過來,用力推開他。
「你到底是誰啊!」
這才看清,男人的下半身已變成粗長的蛇尾,尾尖直立,正在以極高的頻率顫動。
誰家好人一大早跑少女屋子里玩這麼刺激啊!
4
聽到我的話,男人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垂下,語氣頗為失落。
「是我忘了,你不記得我了。」
看著他難過的樣子,我心中竟劃過一絲心疼。
但我很快掐了一下大腿。
醒醒啊元曦!這一定是妖怪的小把戲!
男人下了床,一步步走向我。
我順手拿起一旁的掃帚,哆哆嗦嗦道:
「你你你,你再敢過來,我我,我就報警了!」
掃帚顯然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伸出手,按住我腦袋旁的墻壁。
我的下巴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捏住,輕輕抬起。
「曦兒,我好想你。」
他的語氣竟還有幾分委屈。
我的心莫名其妙又疼了一下,就這一晃神的工夫,便被這妖怪抓住了機會。
掃帚被扔到一旁,我的后頸被一只大手摁住,不容置疑地將我壓向了男人。
男人冰涼的唇吻住我,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撬開了我的牙關,邀請我和他一同嬉戲。
我想掙扎,但我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反倒讓他更興奮,吻得更深。
他的另一只手探進我的衣擺,在我的腰側反復摩挲,激起我滿身的戰栗。
我悲哀地想,真是倒霉,看來要被這妖怪采陰補陽了。
男人不知道吻了多久,我只覺得嘴唇也麻了,舌頭也酸了,他才終于放開我。
我立刻向他臉上揮了一巴掌。
男人卻躲也沒躲,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了他的側臉上。
聲音很響,卻連個紅印都沒有。
男人握住我的手,疼惜地吻了吻我的掌心。
「打疼沒有?」
別說,真疼。
物理傷害沒用,我就用言語攻擊。
「你這是耍流氓!」
男人卻寵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
「親自己的妻子,怎麼能算耍流氓呢?」
「妻子?」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卻低低喟嘆了一聲:「曦兒這樣可愛,讓我怎麼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