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夜夜做夢。
夢里男人將我翻來覆去,捏圓搓扁。
我精力越來越差,母親忙帶我連夜去廟里跪了山神大人。
山神大人意外的好說話,只有兩個要求。
「一,和你那個曖昧對象斷了。」
我愣了愣,難道是他克我?斷!
「二,做我的新娘。」山神大人毫不避諱。
我望著眼前肥頭大耳老態龍鐘的山神象屏住呼吸,為了保命點了點頭。
可成親那日,迎親隊最前方那位駕馬而來的俊朗少年卻實在叫人熟悉。
少年鮮衣怒馬,沖我笑的肆意:「老婆大人為何不認人?」
1
不是我不認人,而是太過熟悉。
眼前男人與山神象上肥頭大耳老態龍鐘的模樣完全背道而馳。
大紅色的喜服襯得他整個人氣色極佳,眉眼如畫,雖笑著,但氣質清冷,平日里定是個狠戾的硬骨頭。
月光下,他的發絲如墨,玉冠束起,一副古人裝扮,不似凡間人。
可,這張俊朗容顏不就是我夢里日日將我翻來覆去的男人嗎?
夢中男人我從未見過,仙風道骨,如畫中仙人一般。
可偏偏是那種夢。
一連幾天,夜夜有他,夢里男人將我翻來覆去,捏圓搓扁。
說是夢又不像夢,真實的可怕,每每睡醒我都會出一身的汗。
前些日子吃藥不見好的病也慢慢痊愈。
但沒過幾天,我的精力卻越來越差。
最后一次見夢中的男子,他好像有些生氣背著身子。
而后拂袖離去。
后來我的身體每況愈下,去醫院檢查指標正常,但整個人毫無精氣,只能打電話給媽媽。
連夜回了老家,母親卻告訴我,我從出生時是個死嬰,虧得山神大人庇佑才能長大,母親更是連夜帶我去尋了山神大人。
可今日一見,此人居然是夢中男子。
我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卻高興不起來,有種被人戲耍的委屈。
早已下馬的男人身子一怔,連忙要拉我的手。
我鼓著臉氣的不行,看著他一身跨世紀裝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嗆道:
「你姓甚名誰,多大了,有沒有身份證看看。」
男人表情錯愕一瞬,垂眸看我:
「姓有蘇單字一個彌,約莫滿了萬歲。」
我驚掉下巴,貨真價實的老男人。
「老牛吃嫩草!」
2
我背著身子不理他,默默抽出手機發了個帖子:【被迫嫁給老男人怎麼辦!】
山神在我身后直接一手撈過我的手機,給我沒收了!
他語重心長地:「前幾天你熬夜玩手機,害的我在夢里等了你好久。」
我小臉唰地一紅,猛的回頭捂上他的嘴。
「你...你小點聲!」
后頭浩浩蕩蕩那麼多人,他說些什麼污言穢語!
這種八卦帖子向來傳播速度極快,叮鈴鈴的響個不停。
有蘇彌拿著我沒有鎖屏的手機,竟然直接念出來了網友的回復。
【包辦婚姻是不可取的,新中國沒有奴隸!】
【還傻站著干嘛?快跑啊!】
【老男人?多老?聽說男人過了三十就不行了...祝好...】
念到這句,有蘇彌像似在思考。
而后眼神晦暗的像似要盯穿我,幽幽道:
「我行不行,你知道的。」
我嘴硬:「夢都是反的。」
有蘇彌不氣,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希望今晚你的嘴也這麼硬。」
祭天祭地,折騰一遭累的我快散架子,才終于被有蘇彌帶回了寢宮。
對著既古風又現代的寢宮我不得不佩服,有蘇彌真是與時俱進。
放在現在也是一位優秀的室內設計師吧。
他屏退旁人,緩緩走到我身側,低頭就要吻上我,我一下子就推開了。
「還...沒洗澡」
有蘇彌雙指一揮,施了個法,瞬間我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像是剛洗完澡一般。
「好了。」有蘇彌淡淡地。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來例假了。」
有蘇彌這下向后退了半步,神色認真:
「你沒來。」
我?
「我的例假我知道!我說它來了它就來了。」
有蘇彌一臉懶得戳破我謊言的表情:
「還有一周,你的例假向來很準時,不會突然來了不打招呼的。」
說到后半段他笑意更甚。
我氣的牙癢癢:「你還知道什麼?」
「你的一切,從小到大。」
有蘇彌眼底透出一絲苦澀。
我頓覺天崩地裂,于是。
我推,他脫,我推,他脫。
推脫形成了一個完美閉環。
三下五除二,我被剝了個精光。
怎麼上的大床我不清楚,怎麼和他吻的暈頭轉向的我也不清楚。
我只記得在我聲嘶力竭,連連求饒節節敗退的時候,他貼在我耳邊音色極其晦澀:
「夢都是反的?」
我拼命搖頭:「不是不是。」
「過了三十不太行?」
我拼命搖頭,還沒來得及張嘴,便昏了過去。
3
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渾身輕松。
有蘇彌端著餐食走到榻前:
「先吃點東西。」
我端正坐起,鐵面無私:
「我有事要跟你談。」
他挑眉點頭示意我說。
我咳咳兩聲,清了清嗓:
「我前段時間生病請假,但是過段時間是要回去上學的。」
我觀察男人表情,無異樣,繼續說:
「到時候,咱倆就先別聯系了,等我學期結束我再去給你上供,怎麼樣?」
我試探問道,果然有蘇彌這下眉頭緊蹙。
他撂下粥,不解:
「你我剛成親,你就要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