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也都絕望至極,后來,連女的也不放過,圣女吸食了那些陰氣,漸漸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幾名長老在這樣的恐慌下,集體哭著跪在圣女的面前,求她放過。
圣女也只是扯出一抹冷笑,隨后將他們身上都種滿了蠱蟲,受盡折磨而死。
圣女說:“吸食這幾個老東西的陽氣,還臟了后澤宇的皮囊。”
才不過幾月,整個戈裔族,幾乎都死光了,也只剩下幾個半大的小孩。
圣女將那些族人的魂魄都煉化,成為了一個鬼儡,供她驅使。
直到有一日,圣女來到那個墓室里,看著后澤宇尸體上密密麻麻的蟲子,她將他的皮囊抱在懷中。
突然,他的皮囊睜開了眼,嘴巴似乎在動,圣女愣住,因為她明顯的看到那個口型。
他說:放下吧。
圣女放不下,她已經偏執到極致,此刻,只見她渾身冒著黑氣,理智在一瞬間消失,她眼眸猩紅,被身上的邪氣反噬,痛苦的走出墓室。
這時,后澤宇的皮囊突然閃出了一道光,他用僅剩的清醒,以自己的魂魄為契,用多年的修煉,形成一個鎮壓符咒。
此時,在懸洞邊上,只見圣女還下意識的抱住后澤宇的皮囊,她被一道符壓得喘不過氣,身子一個恍惚,摔下了潭水之中。
圣女漸漸的看到自己沉在水中,她看到了懷中后澤宇的皮囊與自己在對視著,盡管只是一張皮囊。
可不知為何,突然,她回憶起了初見時的場景,記憶的點滴,似乎還占滿了整個腦海。
圣女嘴角勾出一抹微笑,閉上了眼,直到她體內的琉璃蓮花盞發出一道刺眼的光,瞬間將她的身軀給融化,獨留下一件精美的喜服,和那張皮囊沉入水中深淵。
才不過一會兒,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場雨,整整下了一個月,整個戈裔族都被淹沒。
待雨過天晴,族里僅剩下的幾個半大小孩看著這空蕩蕩的部落,紅了眼眶。
戈裔族幾乎被滅族,而那些流傳了多年的蠱術,也隨著這場大雨,被沖刷得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也就在這一年,戈裔族在史書上的記載戛然而止,留給人們最多的都是疑惑,疑惑這個部落是怎麼消失的。
而在史書的記載中,也唯有那麼幾段話,證明曾有這麼一個部落的存在。
過了很多年,直到那幾個幸存的小孩長大了,他們建立了新的寨子,從此改名——康寧鎮。
隨著時代的變遷,百年過去,這里來了一批新搬遷過來的人,康寧鎮,也從開始的荒蕪逐漸有了人氣。
大家口中都有一個代代相傳的故事,都說在很久很久以前,這里有個女魔頭,專門抓人來吃,所以在深夜的時候,盡量不要出門,以免被抓了去。
然而事情的真相,也只有那幾個真正幸存下來的戈裔族后人知道,他們代代人都守著那個偌大的宅院,代代人守著那個懸洞墓室。
直到歷經幾百年,這個世界早已變成了另一種模式,戈裔族這個名字,被后人再次提名,成為了一個旅游的景區,更是因為那懸洞中的圣水,得了一個長壽之鄉的名稱。
正當這里因為游客多而變得開始繁華,一場水災,再次喚醒了沉在潭中的圣女。
她已經失去了理智,沒有了實體,她的魂魄只能依附在嫁衣上。
她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心中仍然有個執念,那就是依靠男人的陽氣,來救活她的新郎……
第182章 琉璃蓮花盞認舒禹舟為主
此刻,一股強大的吸附,舒禹舟和蘭鴛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水中深淵。
四周昏暗無比,只有那水中暗流的聲音,充斥在耳邊的周圍,琉璃蓮花盞似乎圍成了一個結界。
只見煞鬼就在蘭鴛眼前,她長長的頭發懸浮在水中,那本是陰惻的表情一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的手足無措。
蘭鴛見女煞鬼一直盯著舒禹舟,她轉頭過去,才發現,舒禹舟的面容又變成了后澤宇。
此時,舒禹舟不再是舒禹舟,而是被后澤宇給徹底的附身,連那雙眸子,氣質都變了。
只見他伸出手,摸了摸女煞鬼的頭,似乎在安撫她的情緒。
他微笑,問:“你都記起來了嗎?”
圣女眼眶通紅,淚水交融在水中,她表情很難過,只是輕輕的點頭,不語。
“五百年前,你修煉邪術走火入魔,是我以魂魄為契,將你鎮壓于這水中,百年來,你我都得不到釋懷,我親眼看著你失去理智。”
“我感受到你忘記了一切,可獨獨沒有忘記我,你怨氣太重形成煞氣,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蘇醒,繼續做著以前的事,將歷史重演。”
圣女搖頭,在水中,她哽咽得說不出話,她伸手想觸碰后澤宇,可又不敢。
此刻,后澤宇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說:“跟我回中原吧。”
圣女點頭,一瞬,兩人身上散發出一道光,圣女形魄漸漸消散,獨留她的嫁衣留在水中漂浮。
她的魂體和后澤宇的皮囊,與琉璃蓮花盞融為一體,直到蓮花盞再次發出刺眼的光,才見舒禹舟徹底的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