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郭安擼袖子就想要動手,郭老四立刻大叫道:“別,別打了,我說我說。”
“趕緊!”
郭老四喘了兩口氣,然后咬牙切齒的道:“這也不能怪我,誰讓老頭子死了,卻把金條都留給你,我不甘心!
分明我也是他的兒子,憑什麼那麼多金條,全部都留給你,卻一根都不給我。”
郭老四一說金條,郭安和郭老二,郭老三立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郭老爺子的父親,也就是郭安的爺爺,以前是寨子上的土匪。
后來國家動蕩,郭安爺爺很有遠見的帶了一大箱子財寶流落到郭家村,然后入贅了給了郭安的奶奶。
郭安爺爺以前是土匪的事情,除了自己家人,基本沒有人知道。
而那一大箱子財寶,也都秘密的隱藏了下來。
那一大箱子里面,上面是一些金銀珠寶首飾一類的,而下面則是整整兩排金條。
郭老爺子小時候曾經親眼看過這一大箱子的財寶,因此就把這件事情講給了四個兒子聽。
郭安有三個大伯,兩個叔叔,郭安爺爺去世的時候,曾經把金條分給了六個兒子。
所以,郭老爺子手里應該也有金條。
但是一直到郭老爺子死,郭安都沒說要把金條拿出來的事情。
郭老四越想越不甘,他幾番試探之后,發現郭老二和郭老三也沒有分到金條,他就知道這些金條全部都在郭安的手里。
“那是咱爸的遺產,他的兒子肯定都有份,大哥,你自己占了咱爸的金條,這憑什麼?”
郭老四還在大叫,忽然感覺手臂一陣輕松,郭老二和郭老三把他的手給松開了。
“二哥三哥,那可是金條啊,咱爸的遺產啊!難道你們就不想要?”郭老四的臉上揚起一抹惡意,問兩個哥哥。
郭安深吸一口氣,道:“就是因為這個,你對咱爸的墳做了手腳。
為的就是要殺了我?還是要把你你二哥和三哥都殺了?”
郭老二脾氣暴躁,直接上腳踹了郭老四,他道:“就因為這幾個金條,你就這樣鬧騰咱爸?
我告訴你,爺爺的確是留給咱爸六根金條,但是,那金條早就花完了。”
郭老四一臉的不可置信,大叫道:“不可能!怎麼可能花完了?分明半年前咱爸說還有的。”
郭老三道:“咱爸老年癡呆,他說的話你也信?
當初咱媽生了我之后,得了肺結核,為了給咱媽看病,咱爸當了一根金條。
后來咱媽懷你的時候差點死,從那之后咱媽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你也因為胎中不足,差一點就沒能活。
為了給咱媽看病和救你,咱爸又當了四根金條。
最后那一根金條,咱爸買了輛時風車,你就是那輛車養大的,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郭老四從小身體就不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三個哥哥都讓著他,所以縱的郭老四不知天高地厚。
后來郭老四更是成了個小混混,整天偷雞摸狗的,郭老爺子和郭安,就不再把家里的事情告訴他了。
郭老爺子忙活大半輩子,總算是給郭老四蓋了房子,娶了媳婦,結果還沒享幾年福,人就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騙我的,金條肯定是你們自己藏起來了。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郭老四蒼白著臉搖頭,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郭安現在根本就不想搭理這個弟弟,他看向陳之玄,苦笑了一下說道:“陳大師,我這不成器的弟弟究竟做了什麼?
除了會讓我們家宅不安之外,會不會對我們爸爸產生什麼影響?”
陳之玄面色好看了一點,這個郭安還是很在意自己父親的。
“當然會產生影響,你爸這墳墓底下被郭老四埋了極陰之物,方圓幾里的陰氣全部都被吸入這墳墓之中。
你爸的魂魄吸收了這些陰氣,現在已經變成厲鬼了。”
陳之玄這話一說,郭安郭老二,郭老三兄弟三個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們又氣又怒的看著郭老四,最后都跑到了陳之玄的身邊:“陳大師,現在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法子?
我爸為了我們這幾個兒子,一天福都沒有享過,結果他死了還不能安生,求求你,救救他吧!”
郭老四顫抖著嘴唇,看著三個哥哥,面上一片慘白。
陳之玄看向他,問道:“你做了什麼?”
“在棺材地下放了黑貓的尸體,和染了血的衣服。”
貓屬陰,黑貓陰氣更盛,再加上血氣,這不但想讓郭家一家死絕,還想讓郭老爺子詐尸啊!
“是誰教你這樣做的?”陳之玄問。
想要血衣發揮效果,就得用特殊的方式畫符,一般人肯定做不出來,也不知道郭老死身后,站著的是誰。
“城東天橋地下的瞎子。”郭老四說道。
“那天我喝酒醉倒在天橋底下,說夢話的時候,不小心被那個瞎子聽到了。
然后他就交給了我這個法子,說把黑貓的尸體和血衣放在咱爸的棺材底下,咱爸就會把大哥給殺了。
等大哥死了之后,我再把黑貓和血衣挖出來,那樣的話,二哥,三哥和我就沒事了。”
郭老三忽然問道:“就是那個天橋底下的老乞丐?我聽說他三天前被車給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