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職業特殊，不能談戀愛。」

她拒絕了我。

「哦，好，沒事。」我磕磕巴巴，臉漲得通紅，「那、那我能加你個微信嗎？我，那個，等我以后有錢了，我就把錢還給你。」

她笑了笑，而后把手機遞給了我。

雖然我被她拒絕了，但我心里還是很開心。

有了聯系方式的我們并沒有因此變得更近。

在微信上，我們從來沒有聊過一句話，只有我每隔一段時間的轉賬。

她一開始直接點退回，還告訴我還錢不著急，等我畢業了再說。

但我堅持轉賬，還把自己銀行卡的余額展示給她，目的就是告訴她，我的錢足夠應付，她這才接收。

大學后半程，我的兼職工資提高了不少，但我仍然只一小筆一小筆地還錢。

因為我怕我把錢還完了，就再也沒有光明正大地找她的理由了。

原本我以為，我和她的交集僅限于此，卻沒想到，在我畢業準備回國的那一年，意外接到了她打給我的語音電話。

3

「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你......你喝酒了？」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有潛規則呢？」

我愣在那里，第一次感受到從心口到手腳冰涼的感覺。

「你......你被？」我的心里難受得不行。

我難以想象，被我視作善良天使的女孩兒，也要被圈內那所謂的骯臟玷污。

「你什麼時候回國？」她口齒不清，「等你回來，我們就在一起吧。」

我如同被人重擊了一棍，心漏跳了半拍，聲音仿佛不是從自己嘴巴里發出的。

「你、你說什麼？」我遲疑一瞬，追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她的聲音好像昏昏欲睡，「我當然知道，那個躲在櫥柜后面吃東西的小老鼠。

」

我笑了笑，忍住心疼：「好，我回來就去找你。」

電話那頭已經沒了聲音，只剩下她熟睡后均勻的呼吸聲。

我就這樣抱著電話，聽了好久好久，直到那頭的手機發出電量將要告罄的聲音，我才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

我和她時差有十幾個小時，她酣睡的時候，我正對著電腦敲著我的畢業論文。

原本我以為，她只是醉酒囈語，第二天醒來就會忘記。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她在醒來后，竟然把自己國內的住址發給了我。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坐上了飛機，早于我的身軀回了國。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拼命趕工，并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

同學們都在挽留我讓我留下來繼續讀研深造，可我拒絕了。

「還有個人在等我。」我揚了揚手中的機票，和我的同學們說了再見。

飛機落地，心情激動的我，收到了她半個小時前發來的信息。

【公司臨時組了個飯局，你直接去我家等我吧。】

她細心地替我安排了接機的司機，告知了她家門的密碼，唯獨自己沒有時間現身。

她的工作特殊，我早該想到的。

4

我拎著行李直接去了她家。

長途飛行很累人，我窩在沙發上，等啊等，直接睡著了。

等我被一具充滿酒氣的身軀壓醒時，我才真切地體會到，自己確實和江元依再次見面了。

她醉眼蒙眬，趴在我的胸口盯著我傻笑。

胸前的衣領因酒后燥熱被扯得老大，某些澎湃的山峰若隱若現，卻又真實地貼在我的身上。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自己不再是毛頭小子，硬生生地把一些沖動強壓了下去。

「你喝了很多？」我的聲音好像有些沙啞。

「嗯。」她依舊揚著傻笑，點著頭算是回應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被她蹭得心猿意馬，聲音更啞了。

「知道，裴昭陽嘛！」她用手指頭使勁戳了戳我的臉頰，像是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實的一樣。

「你終于回來了。」她嘆了口氣，捧著我的臉對著我親了一口，「真好。」

我僵在了原地，手腳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滿臉通紅。

自從上一次在電話里，她提出在一起后，我們每天也只是普通聊天。

我和她分享我的學習生活，她向我抱怨工作中的不容易，從來沒有帶著情欲地聊過天。

「那你......」

我還沒來得及問更多，她就猝不及防地吐了我一身。

我無奈，抱著她進了浴室。

好不容易按住亂動的她處理干凈，又閉著眼睛用浴巾胡亂地把她裹著塞進了被子里。

做完這些，已經到了后半夜。

我又把自己扒了個干凈，待在浴室里沖了好久的澡，沖去了滿身燥熱。

因為怕她半夜再吐，我干脆趴在她的床頭睡了過去。

我是被一陣額頭前的虛癢給弄醒的。

睜開眼睛，正好和她的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看了個正著。

她尷尬地收回了手，沖我打了個招呼：「你醒了。」

我點點頭，揉揉自己略麻的手臂，走進廚房給她倒水熬粥。

就這樣，我和她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我帶著自己所有的行李，搬進了她的房子。

白天她忙她的工作，我則開始投自己的作品和簡歷，試圖能求得一份穩定的工作。

但遇上經濟大蕭條，找工作艱難無比，進展并不順利。

江元依就經常開導我，和我聊天，對我講自己的理想抱負，也對我進行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