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個贊,覺得不對勁,又立刻取消了。
這麼高質量的朋友圈,就我一個人點贊,明顯是僅我一人可見。
我真懷疑,這人腦子有病。
約是約不到床上的。
微信是拉黑又放出來的。
勾引人的手段是停不下來的。
我氣憤評論:「又當又立。」
不到三秒鐘,他就把朋友圈刪了。
感覺隔著屏幕,有個玻璃心碎掉了。
「對不起。」我愧疚得想死。
江席:「和你無關。朋友圈是誤發出去的,我才發現就刪了。」
江席:「我讓小路下班了,你以后別找我了,這樣真的不好。」
他向來不喜歡內部打招呼、行方便那套。
「以后不會了。」
「我之前就是隨口一提。」
「還有,你照片拍得挺好看的。」
江席:「你剛說的,不是這樣的。」
我發了個「小貓咪疑惑地站起來」的表情包。
江席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路在你旁邊嗎?」他的聲音似乎很緊張。
我從茶幾上端起水杯,看了看沙發上的路馳。
「在啊,他早就睡著了,我在玩手機,你想說什麼?」
那端的聲音沉默了半晌。
在輕微細碎的電流聲里,江席的每個字都極其羞恥。
「你說照片好看,那你想要和我視頻嗎?」
11
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我一口水噴出去。
路馳都被我吵醒了。
他問我在干什麼,我趕緊說沒什麼。
好在江席也沒發出聲音。
我鬼鬼祟祟地回房間。
爬上床,和江席說:「想,我們視頻吧。」
他雙眼望著我,低頭輕「嗯」了一聲。
他把手機鏡頭對準了他的腰腹。
雙手往上,脫下短袖。
他不僅身材很好,而且是冷白皮,顯得紅的點,特別紅。
我害羞得反手捂嘴,才能不發出尖叫。
以前讓他開燈,他都不情愿。
現在前男友放得好開。
看不見江席的臉,但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
「你想看哪里,可以提要求,我都可以。」
我咽了咽口水。
做人真不能得寸進尺。
林千,要注意你的素質。
我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褲子能脫嗎?」
OK,fine。
下輩子再做個好女人吧。
鏡頭里的身體都明顯僵了一瞬。
雙手游移到腰側,指尖輕輕嵌入,猶豫著往下的動作。
「內褲……還是要穿的。」
他的聲音很委屈。
可能這是他的底線了。
「嗯嗯,讓你穿。」
我認真欣賞著江席接下來的表演。
他的腰和屁股可真性感。
里面穿的是暗藍色,品位挑不出錯。
江席的聲音很羞恥。
「千千,你能別盯著一個地方嗎?」
我這才注意——
我炙熱專注的目光,已經把他從里到外催熟了。
我尷尬地咳了咳:「抱歉。」
「沒關系。」他壓低了聲音,「是我自愿的。」
我發現了江席的失落。
「要不然,公平起見,我也給你看?」
鏡頭里出現江席泛紅的面容。
他斂下眼睫,語氣回避道:「不用了。我要去睡覺了。」
就剛才那個狀態,他怎麼可能是去睡覺?
「你又要自己解決?」
江席沉默了一會,緩緩地抬眸看我,目光復雜難辨。
「那不然呢?」
當然是你可以約我出去啊。
那不然呢,算是什麼反問句?
我就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掛斷。
江席似乎讀懂了我的眼神暗示。
他像是被迫接客似的。
「那你現在能來我家嗎?」
12
倒反天罡。
豈有此理?
我簡直越想越氣。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還不情不愿的。
當初是我甩的他,不是他甩的我,OK?
「到了。
」司機靠邊停車。
媽的。
我還自己打車過來。
我看下賤者另有其人。
昏暗的夜色里,江席站在路邊等我。
我一看他還挺乖,飛奔跑過去抱他,被他局促地推開了。
「在外面,別這樣。」
他就像做了虧心事。
「你能不能別這麼保守?都什麼年代了?」
我真無奈。
江席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什麼年代,也不光彩。」
等進了門,他倒是放開了,把我抵在玄關處,攬緊我的腰,纏綿地吻了起來。
「你不是說,不光彩嗎?」我斷斷續續地喘氣。
江席低頭肆意掠奪著,目光頗為沉淪。
但說出的話特別冷漠。
「你能好好享受,別說那種話嗎?」
我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掐他的腰。
「你這什麼話,就我享受了,你不享受?你真這麼不情愿,誰能強迫你嗎?」
江席任由我掐他,盯著我看了一會,目光晦暗幽深。
「是,我錯了,我生性下賤,你隨便說。」
他把我打橫抱起,徑直穿過客廳,踢開主臥的房門。
我被大力扔到床中央。
緊接著他覆身而上。
成年男女的重量,讓床墊都輕微陷落,也時不時彈回。
江席可能是在和我做恨,又像是在跟誰較勁,溫柔里帶著兇狠。
我漸漸招架不住他了。
「江席,你吃藥了?」
我都想踹人下床了。
他用手臂扣住我的腰,從身后低頭靠近我耳側。
「你是在夸我更厲害嗎?寶貝,真會說話。」
我:「……」
最后反復折騰了兩個半小時。
江席瞟了眼時間,神情帶著饜足、滿意,低頭以親吻結束這場情事。
「你在我這兒過夜嗎?還是要回去?」
我怔了怔,抬頭看他。
江席正垂眸看我,表情小心又認真。
他絕不是在開玩笑。
我心里空得發慌。
事情都做完了,他沒提半句復合的事,反而問我要不要回家。
現在這算是什麼情況?
我是不是要問出那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