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那個他,瀟灑的他。
在我的世界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來去自如卻無能為力。
剛分手那兩個月,每天夜里濕了枕套,在無人的夜里在搜索引擎和同學群里瘋狂地找跟他有關的消息。
可惜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第三個月,我爸生病,我借著忙碌才沒有那麼地想他,結果在同學聚會上碰到了他。
我承認我還對他有感情,但此時的他已經是他家里企業的接班人了,跟我有著云泥之別。
所以,在他大冒險輸了給我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他只是在玩游戲而已。
我拿真心對上他,只有輸的份。
后來我聽說他要結婚,巧合之下,我聽到他親口確認這句話,我那自作多情的心又一次被無情踐踏。
或許,我跟他有緣無分。
17
我媽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參加堂姐的訂婚宴。
我找了借口拒絕了,結果我媽直接來我公司樓下堵我。
到了訂婚現場,我媽從一進門,臉上艷羨的目光就沒有消失過。
我爸提醒了她好幾次,她才收斂一點。
看到堂姐和未婚夫一起出現在臺上的時候,我媽又開始數落我了。
「你們姐妹幾個,你就最沒出息,看看你姐,嫁個有錢人多風光啊,要是你沒有跟戚逸舟分手,可比她要風光太多了!」
我爸面色不悅地讓她不要說話。
我媽不肯,尤其是在聽到男方要給一百萬彩禮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在噴火。
「生女兒就是賠錢貨,要五十萬彩禮都不肯娶你,我生你有什麼用,倒不如你出生的時候把你淹死了!真是給我丟臉,丟臉丟到家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我親媽的口中說出來的。
就在這時,臺上的堂姐在喊我:「安安,嬸嬸不是說你要嫁到戚家了嗎?戚逸舟呢?他今天沒跟你一起來嗎?」
「戚家?是我們市里那個龍頭企業戚家嗎?」
「對,我們市姓戚的很少,就只有他家!」
「那蘇家真是祖上積德,生的閨女一個一個嫁的好。」
……
我媽在恭維聲中站了起來,一臉驕傲地說:
「當然,我家安安啊,她跟戚逸舟已經談了六年,馬上就要來訂婚了。戚家說,要給五百萬彩禮呢!」
眾人一陣嘩然。
我媽緊接著說:「哎喲,我也覺得太多了,但他對我女兒特別……」
一只手掌扇到了我媽臉上。
我媽的臉被打歪了。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全都在看我爸。
我爸的手還沒收回去,抓著我媽緊接著換了一只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以至于打完他還在全身發抖。
第二巴掌,直接把我媽打到了地上。
她捂著臉一臉震驚,「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早就想打你了!黃美玲,你是她媽!我告訴你,你再說一句我女兒的不是,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我媽震驚了片刻,轉頭嚎啕大哭。
「離婚!我要跟你離婚!現在就去,馬上去!」
我爸先往外走,「誰不去誰是孫子!」
他們先后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無措地站在那里。
我媽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她對我可好了,也可溫柔了。
我弟弟意外落水去世后,她就變了。
她一開始怪我下水了也沒把我弟救回來,后來說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可是那一天,我已經把我弟拉到岸邊了,是她在隔壁打牌,沒有聽到我的叫喊聲。
我年紀小,拉不了多久就力竭了,才造成悲劇發生。
18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忽然被摟到一個堅實的懷里。
是戚逸舟。
我第一次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有讓人安心的力量,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他。
他摟得很緊,我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我想推開他,卻聽到他顫抖著聲音說:「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戚逸舟把我帶到了他家。
我渾渾噩噩的,直到再次見到那個女人和孩子,我才意識到什麼,連忙起身解釋,「對不起,打擾了,我這就離開。」
「等一下。」女人喊住我。
她走到我面前,把孩子放到我手上,然后對戚逸舟說:「我想吃城西那家館子才菜,你去給我買吧。」
戚逸舟沒拒絕,轉而對我說:「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
他一走,女人就笑了,「你沒抱過孩子?孩子不是這樣抱的,我教你。」
她教我調整姿勢,也不把孩子抱走,我不敢撒手。
好不容易調整好,她讓我坐下,給我倒了一杯水。
「你就是蘇時安吧?阿舟跟我提過你。」
我拘謹地說:「我跟戚逸舟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你別誤會。」
女人一愣,隨后大笑起來。
笑夠了,她朝我伸出手,「第一次正式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戚七。」
我慢半拍反應過來,「你是……戚逸舟的……」
「妹妹。」
我愣住了。
但仔細看的話,眼前人確實跟戚逸舟長得有幾分相似。
「他沒跟你說他有個妹妹吧?其實我十五歲就跟家里斷絕關系了,他一定不會跟你提。」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盯著小娃娃等著戚七的下文。
戚七說:「我跟倒是經常跟我提起你,尤其是喝醉之后,能喊一夜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