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牙齒咯咯響,也不知道蘇清許心里該怎麼樂了。
回去后才發現蘇清許給我發了消息: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就是蘇清許,是因為那種地方我不方便說。】
【對不起。】
蘇家勢大,但俗話說樹大招風,更何況蘇清許從小給人不沾酒色的印象,若是被拍到在酒吧被人調戲,那 A 市明天的花邊新聞的頭版頭條怕就不是我爸,而是蘇清許了。
蘇清許的發送時間是晚上十點多,也就是說一分開他就給我發了,但我因為在發瘋沒看見。
我沉默兩秒,回復道:【哦。】
蘇清許:【你生氣了?】
我虛偽回道:【沒有。你一個人去酒吧干嗎?】
圈子里可都傳遍了蘇清許潔身自好。
蘇清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別人約去的,但他臨時有事。】
話說到這份上我算明白了:【所以你是第一次去酒吧嗎?】
蘇清許:【嗯……】
見此,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勾起嘴角,胸腔因為憋笑輕微震顫。
難怪會被其他人當成綿軟的獵物呢!
5
這次偶遇后,我本以為我和蘇清許直到領結婚證才會再有交集。
但沒過多久,我就被我爸以婚前培養感情打包送去了蘇家。
我皺眉:「為什麼?」
我爸輕哼一聲:
「我和蘇家那邊打過招呼了,他們也覺得婚前先培養感情很有必要。」
「你要盡可能地討好蘇清許,不然林家就真的完了。」
我嘆口氣,突然覺得手里的零食都不香了。
我嘲弄出聲:「你是真的想救林家,還是想讓我給你的情婦騰地方?」
父親面色一僵,臉上是被戳穿的窘迫:「這公司也是你媽媽的心血,如果你不想林氏破產,就老老實實地去。
」
言下之意就是我沒得選。
我冷笑一聲,轉身上樓:「如果不是媽媽,你覺得我會同意被你當成物品一樣丟出去嗎?」
6
我爸是村里出來的大學生。
他和我媽算是完全套用了富家千金愛上窮小子的設定。
但外公看不上我爸的出身,對這婚事并不滿意,但我媽還是跟他結了婚。
前期我爸沒有資金創業,我媽拿出資金,費心幫忙經營公司。
好不容易公司越來越好,他們卻鬧起了矛盾。
我爸覺得我媽對公司的事務處處都要插手,是不尊重他。
他一邊痛恨媽媽優渥的家庭對他自尊心的踐踏,一邊又無恥地享受這份便利。
我媽去世后,他遇上了對他溫情愜意的白琴,很快墜入了溫柔鄉。
一次醉酒后,他還說:「女人就應該找你白阿姨這樣的,太強勢了不好,女人就該是男人的附屬品。」
我一陣惡寒,和他的關系漸漸疏遠。
7
夜風寒冷刺骨,我當晚就去了蘇清許在郊外的獨棟別墅。
按響門鈴,在看見蘇清許的那一刻,心里的難過減輕幾分。
蘇清許抬眸,看著我微紅的臉:「喝酒了?」
我點頭,喝酒壯膽。
我是專門灌醉自己再來的。
蘇清許給我倒了杯溫水,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著杯壁,竟讓我有些口干舌燥。
蘇清許:「喝酒傷身,以后還是少喝。」
也許是酒精作用,又或許是被我爸強行趕來的窘迫,我不服氣地嗆聲:「還沒結婚就想管我?」
蘇清許愣了片刻:「隨你。」
我:「……」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好受。
蘇清許教養極好,脊背挺直,黑色襯衫的扣子系到最后一顆,冷淡英俊的臉配上禁欲的身材,我腦子里不斷幻想他黑色襯衫下是怎樣的光景。
以至于連路都沒看清。
要不是蘇清許扶了我一把,非摔個狗吃屎不可。
扶在我腰上的手停滯片刻,就快速離開了。
我挑眉,這麼害羞?
我看著他微紅的耳垂,不禁起了逗弄心思。
我靠近蘇清許,朝他的耳朵吹了口熱氣:「都要結婚了,蘇少爺要不要今晚就驗驗貨,看我有沒有被酒傷了身?」
蘇清許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放浪,耳根暴紅,就連波瀾不驚的眸子也起了陣陣漣漪:「林然,我們只是協議婚約,結婚期間我不會破戒。」
我:「……」
看來從鄭誠那里學到的用來調情的方法用在蘇清許身上并不好使。
8
我的房間被安排在了蘇清許隔壁。
半夜和鄭誠游戲開黑,在這小子心不在焉又一次藍條耗光倒地時,我嘖了一聲:「有什麼屁就快放!」
鄭誠:「你還記得酒吧那個渣滓嗎?」
我嗯了一聲。
「他叫王燦,家里是開商場的,仗著有幾個錢,平時就囂張得不行。」
「這次竟然還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但這幾天聽說他們家的商場面臨破產,已經被收購了。」
說到這里,他得意地哼哼兩聲,好像收購王家商場的人是他似的。
「你知道收購商場的人是誰嗎?」
我握住鼠標完成一個漂亮的反殺后:「蘇清許。」
鄭誠大失所望:「沒意思,你怎麼猜到的?」
想起在酒吧攔住我的那雙微涼的手,我不自在地咳嗽一聲:「算卦算的。」
又玩了幾局游戲,在鄭誠快下線時,我叫住了他,吞吐問道:「你平時玩得挺花,在那方面應該有很足的經驗吧?」
「現在蘇清許就睡在我隔壁……」
鄭誠沉默半秒,大叫一聲:「我靠,你和蘇清許看對眼了?你不會為了不讓你爹娶新老婆,決定勾引蘇清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