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滾,我只是單純不想兩個人相處時氣氛太緊張。」
蘇清許長得的確很對我胃口,不然在酒吧我也不會幫他。
況且婚姻協議是三年,不搞好關系,這三年對著冰塊過日子嗎?
鄭誠切了一聲:「不知道是誰前幾天還信誓旦旦不會生撲一個協議結婚的男人。」
「廢話少說,到底有沒有法子?」
鄭誠思索片刻,有些為難:「我喜歡女人,那些撩妹技能放在男人身上不一定管用……」
「這樣吧,我去問問行家。」
說完就快速下了線。
等到我洗完澡出來,看見鄭誠發來消息:【給你找的男同版《孫子兵法》。】
緊接著發來一本封面是兩個男人交纏在一起名為《掰彎霸總的小妖精》的小說。
我:「……」
9
蘇清許整個人無聊到了極點,不是去公司就是在佛堂,基本沒什麼娛樂活動。
那他估計也沒怎麼喝醉過。
根據我連夜翻閱「孫子兵法」來看,酒可是好東西,書中的攻和受就是靠酒精本壘打的。
我不求別的,讓我吃口肉就行。
于是我攛掇鄭誠在酒吧喝得爛醉,身體軟得像坨泥時,將手機掏出來給了鄭誠:「打吧。」
鄭誠認命地按下撥通鍵,幾分鐘后對我說:「蘇清許馬上過來。」
我腦袋暈乎地點頭。
不久,耳邊有了動靜。
我聽見鄭誠站起身,狗腿地賠笑:「真不好意思啊,蘇少爺,如果不是阿池的爸爸不管他,我也不會讓你過來接他。」
蘇清許沒說話。
腳步聲漸近,包廂內的空調有些冷,我冷得縮在沙發一角,突然身體一暖,一件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蘇清許摸了摸我的額頭:「林然?」
他接連喊了好幾聲,試圖把我叫醒。
我氣得牙癢癢。
別喊了,像小說里那樣直接抱我不就好了嗎?
好在鄭誠有眼力見:「阿池醉了,要不然我找服務生把他扶出去。」
蘇清許沉默片刻:「不用。」
說完就雙手穿過我的腰間,屈尊降貴地將我半扶半抱地拖出包廂。
我:「……」
怎麼有種拖刑犯的感覺?
回家后,蘇清許把我帶回房間。
他剛想走,我拉住了他的手,用被酒氣醺得濕潤的眼眸看他:「我想洗澡!」
蘇清許沒想到我這麼難搞:「那我幫你放熱水。」
熱水放好后,我可憐兮兮地站在浴室門口:「蘇清許,我頭暈,你可不可以幫我脫褲子?」
蘇清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說出這句話后,蘇清許的臉有些紅。
我裝作不在意:「我們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最終蘇清許還是進了浴室,猶豫片刻伸手來到我的腰間,撩起我的衣角,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腰,激得我渾身一震。
蘇清許應該也沒有幫人脫過褲子,動作間是難得的不知所措。
我輕笑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薄唇:「你好羞澀啊。」
幾乎是瞬間,蘇清許就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般后退幾步:「別亂摸。」
我皺眉:「我們不是都要結婚了?」
蘇清許白皙的臉快要熟透了。
我不忍再逗他:「嗯,那就不摸了,領證了再摸。」
我看著蘇清許慌亂卻極力掩飾的背影,不禁想笑。
10
那次之后,蘇清許好幾天不理我。
好不容易一起吃飯,還跟我坐在正對面。
我無語地拿著手機看直播,卻刷到了一個娛樂采訪,屏幕中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坐在訪談室中。
記者問:「白老師,《繭》這部電影對你意味著什麼?」
女人笑道:「意味著重生吧,它讓我遇見了我的此生所愛。」
采訪室傳來起哄聲。
我撇嘴,能不是重生嗎?
林氏在沒破產之前,為了給她投資這部電影砸了一億。
活生生把她從全網群嘲的糊咖捧成了新晉影后。
記者又問:「聽說林總有一個兒子,您平時怎麼跟他相處?」
女人:「小池雖然任性了些,但我會盡量包容他的……」
「啪!」
我把手機倒扣在桌上。
「林然?」
我抬頭對上了蘇清許的目光。
蘇清許知道事情原委并不奇怪,畢竟我爸這人最好面子,經常和白琴上頭版頭條。
我:「你覺得她漂亮嗎?」
蘇清許皺眉,薄唇緊抿:「……」
好吧,忘記他是清心寡欲的京圈佛子了。
我趁機和他坐得近些:「她是我爸要新娶的老婆,經常欺負我!以我爸的性子,說不定還會比我們先領證呢。」
「可能我會被趕出家門。」
雖然這話有夸張成分,但白琴時常想法子針對我是真的。
她不僅會在媒體面前明嘲暗諷我是個好吃懶做的敗家子,還會賣慘說我欺負她。
搞得我一個不混跡娛樂圈的人都上了好幾次黑熱搜。
蘇清許垂眸看我,眼眸幽深:「要我幫你嗎?」
我:「?」
我不自覺腦海里就浮現出了王燦的下場,連忙搖頭:「我還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讓林氏真的破產什麼的大可不必!
隨后乘機抱著他勁瘦的腰,
蘇清許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先放手。」
我搖頭:「你先保證不會拋下我。」
蘇清許沒了動作。
我疑惑抬頭,就看見蘇清許沉著臉。
我嚇了一跳,連忙松手。
其實我很慫,這段日子之所以敢為所欲為全是因為蘇清許的縱容,但現在他的表情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