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徹聽后靜靜地看著刻意地挺直背脊的蔣柔,隨后臉上露出淡薄的笑意:「哦?竟不知蔣姑娘到有這等驚世之才。」
其實他早就知道蔣柔說的這些東西如何制作了,只不過目前這些東西只供于皇室。
蔣柔還沒有機會接觸,所以她自以為自己手握珍寶。
江徹這句話給了她自信,她立刻得意道:「我要和你單獨地說,畢竟這是機密,不是誰都配聽的。」
「好啊。」
我聽著江徹說話的語調,就知道他這是要算計人的開端。
蔣柔卻毫不知情,只是用挑釁的目光看向我,眼中盡是得意。
我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4
蔣柔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湊到我身邊來,神情中盡是憐憫。
「你雖貴為皇后,卻不知道什麼叫愛。一輩子被困于這深宮之中,見不得外面自由的天地,其實你也很可憐。」
我和江徹聽后對視一眼,一致地覺得我這個妹妹大概是瘋了吧。
他低聲地怒斥:「誰準你向朕的皇后大放厥詞?她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有那工夫還是可憐一下自己吧。」
蔣柔被申斥后不敢再胡言亂語,卻憤恨地看著我,以為是我在挑撥。
我沒有理會她跳梁小丑一般的行徑。
江徹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撫我:「有些事我要和她確認一下,你在這兒等著,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隨后命人帶著她去密談。
他們離開后,我的宮中只剩下我和母親以及宮人。
母親望著蔣柔跟著江徹并肩離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隨后看向我:「我說得沒錯吧,天下男子都會為我的柔兒傾倒,連皇上也不例外。
」
我挑挑眉,將杯中茶水飲了一口:「母親這麼自信嗎?」
「柔兒和皇上一見傾心,還用說嗎?」最后她又將我上下地打量一番,「你沒有做皇后的命,即使當初搶了柔兒的皇后之位,現在還不是要物歸原主。」
我明明是江徹親封的皇后,何來搶這一說?
當初還不是她想算計我的皇后之位沒有算計成嗎?
如今卻來倒打一耙,真是可笑。
我提醒:「母親忘了我可沒忘,這皇后的位置可不是我搶來的,當初是陛下執意地要娶我的。您還想李代桃僵來著,最后還是被陛下識破了,怎麼母親的記性這麼不好?」
我母親做下的齷齪事被我拿出來當著宮人的面公之于眾,她立刻翻了臉:「你這個下賤的小娼婦,我說話你還敢頂嘴,你是想造反嗎?」
她顯然還不習慣我不僅僅是她的女兒,還是當今的皇后。
此時她氣勢洶洶地指著我辱罵,我身邊的宮人立刻呵斥她:「大膽,竟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母親下意識地一哆嗦,隨后又想起什麼有了底氣:「什麼皇后?她馬上就不是了!」
我繼續飲茶,隨后不慌不忙地吩咐下去:「許氏以下犯上,理應重罰。念在初犯且又是本宮生母,賜掌嘴五十。」
宮人聽到我的命令,走過去按住她。
「我看誰敢?!」母親叉著腰,一副油鹽不進的潑辣樣子。
說著竟想要掙脫宮人的束縛來打我。
就在此時江徹帶著蔣柔回來了,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蔣柔的臉上滿是得意。
5
江徹進來時母親正在用污言穢語辱罵我,聞言直接一腳踢在她的背后:「竟敢辱罵皇后,活得不耐煩了?拉下去掌嘴一百。
」
我母親向來養尊處優,哪里被如此對待過?
她當即被嚇得立刻癱軟在地,開始哀求。
江徹看也不看,只是過來安撫我:「沒事吧,她有沒有嚇到你?」
我搖搖頭,母親正被宮人往外拖拽,嘴里還在不停地求饒,企圖我能為她向江徹求情。
看著她丑態畢露的模樣,我嫌棄地別過頭。
她既然如此地嫌棄我,我又何必心軟呢?
這時蔣柔卻跳出來指責我,她義正詞言:「她不過是辱罵你幾句,但她也是你母親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呢?何況人人生來平等,你憑什麼打她呢?」
我想反駁,江徹卻點點頭,若有所思:「你說得也不無道理,女兒是該孝順母親。」
蔣柔立刻面露笑意,柔情似水地看著江徹:「我就知道你和這個封建社會的人都不一樣。」
江徹聞言,挑了挑眉。
「既然你這麼孝順,不如你替你母親受著吧。來人,把蔣柔拉出去掌嘴。」
江徹揮揮手,宮人立刻放開我母親朝蔣柔走過來。
蔣柔嚇得后退兩步,面色蒼白卻還是在嘴硬:「江徹,你這樣是不對的,我不是要當你的合作伙伴嗎?你打了我你會后悔的。」
「那朕倒要看看今天打了你究竟會不會后悔。」江徹撫了撫我的肩,漫不經心地轉身和蔣柔說著,「對了,你直呼朕的名諱,再加五十。」
隨后蔣柔被押到院中,太監拿了木板開始行刑。
我母親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江徹,可是江徹無動于衷。
一盞茶工夫過去,行刑完畢。
蔣柔被打得氣若游絲,臉腫得老高,嘴角還有幾絲血跡。
她被迫跪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絕不下跪的高傲。
可是惡毒的眼神卻看向我,仿佛命人掌她嘴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