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在神醫和小將軍的幫助下,逃回了男主的國家。
拓跋翊一回國就整頓大軍,靠著從蠢貨太子這里騙來的情報,一舉攻破城池,長驅直入皇城,殺了皇室滿族,血濺皇宮,不解恨,還把我吊在城門樓子上暴曬七日慘死,死后還不忘鞭尸。
我的心上人李如嫣為了救我,被敵軍擄進城里,凌辱至死。
而開城門的人,就是溫婉。
她說要讓欺負過她的人、負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可她可曾想過,那滿城的百姓,耄耋老人、蹣跚幼兒,商卒小販,何曾得罪過她?
就一夜之間落了個家破人亡。
男主的大楚吞并禹國,實現江山一統。
溫婉如愿坐上后位,和君王一生一世恩愛到老。
可她想過自己是大禹國的子民嗎?
那數代人開疆拓土、又傾盡心血世代守候的每一寸國土,都不再屬于大禹,每一個國民,都將是附屬國的奴籍!
如今,定遠侯叛國入獄,小神醫和小將軍有多遠躲多遠。
我倒要看看,誰會為這細作目的的拓跋翊撐腰!
29
「孤今日身子不爽快,聽說足療能緩解疲乏,你過來給孤捏捏腳。」
我靠在榻上,大剌剌地伸著腿。
「你讓我給你捏腳??」拓跋翊眼睛里噴出怒火,拳頭捏得咯吱響。
「不是你是誰?誰讓你是前太子妃的現任情郎呢?孤不痛快,你還想痛快?」我耍著無賴。
「趙睿你別太過分了!」溫婉心疼地說。
「那你來?」我微微瞇眼。
「你這個渣男,只會持強凌弱,不會有好下場的!」
溫婉怒斥著,卻不肯上前一步。
侍衛押著拓跋翊來給我按腳,拓跋翊都快瘋了。
他堂堂一國君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凌辱?!
他恨不得讓十萬鐵騎直接蕩平禹國,將我千刀萬剮。
可我只是氣定神閑地半躺著,歪著頭嘲笑他:「你看,都是溫婉不肯替你,才讓你一個大男人來給我捏腳。」
「看來她根本就不愛你,否則怎麼舍得你被為難?」
「要是在乎你,就該替你承擔才對。」
我添油加醋。
伎倆很低級,但拓跋翊已經被我折磨得心理快變態了,聽了我的話,立刻就惡狠狠地瞪向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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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被那陰毒的眼神嚇到,趕緊說:
「翊,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就是在挑撥我們的關系!」
拓跋翊當然知道我是在故意挑撥。
可是他太憎恨了,沒有宣泄口。
他不由地想,要不是溫婉,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為難他?
為什麼每次羞辱他,溫婉都不肯主動替他分憂?
想得多了,不由自主也就怨恨上了溫婉。
于是,我肉眼可見地看到,他對溫婉的態度一日比一日差。
直到有一天,我讓拓跋翊當眾給我的貴客跳舞,拓跋翊再也受不了了。
他不敢在我的地盤打我,就回身抽了溫婉一耳光。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溫婉震驚地捂著臉,三觀都碎了一般痛苦。
我在拓跋翊的眼里看到了迷茫、心疼、后悔,但一瞬間就被冷漠替代。
是啊,那個君王能為一個女人忍受無止盡的羞辱?
江山和美人,在他的眼里,早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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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和拓跋翊正式鬧崩了。
可拓跋翊為她花了一千多兩黃金,又沒從我這里得到有用的東西,心有不甘。
兩個人像一對怨偶,天天你抓我臉,我扯你頭發。
哪里還有一絲當初恩愛的模樣?
日復一日的互相折磨,讓兩人都崩潰不已,卻又不得不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
拓跋翊不明白為什麼他傳回國的信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回音。
他開始焦躁,恐懼,怕自己被我奴化,忘了初心。
所以他開始打老婆,無能的男人妄圖從女人身上找回自信。
溫婉三天兩頭身上帶著傷,實在受不了了,跑了,野狗追了一路,差點咬死。
拓跋翊又心痛后悔,求我幫他把溫婉找回來。
兩人一見面,抱頭痛哭。
歷經生離死別,兩人終于敞開心扉,互訴衷腸。
他知道了她是穿越的,她知道了他是大楚國的君王。
男女主一拍即合,準備逃回大楚,殺我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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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拓跋翊死活聯系不上自己的軍隊。
他派出的親信,通通都是前腳出門,后腳就被我抓到典獄司去做苦力了。
他放的鷹,都被我的侍衛烤了。
還別說,草原的鷹肉質就是不一樣,引得我的小侍衛三天兩頭就知道趴在墻頭流口水,盼著男主放鷹。
一封封信、一個兩個人派出去都是杳無音訊,溫婉和拓跋翊兩人每天膽戰心驚,患得患失。
我則喜滋滋拿著千兩黃金充盈國庫,置軍火,夠糧草,給將士添冬衣。
給父皇送上東海尋來的巨大珊瑚屏風。
又給太傅府送了頂好的筆墨和絕版書冊。
父皇很滿意,武將很滿意,文官也滿意。
只有男女主不滿意。
他們實在等不下去了, 快被身心折磨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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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對捉弄兩人失去了興趣。
我的心思在別的事情上,露面的也少了許多。
拓跋翊心慌得厲害。
他等著大楚國來救他。
左等右等, 卻只等到了大禹國攻破大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