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情書的事,查得如何了?」
我故意詢問。
逐風在一旁,默不作聲,時不時瞥向我。
一提到情書,霍三像被點燃,立刻炸了毛:「那孟浪女,可以進入將軍府,還能接觸到顧澈,必定是個厲害的人物!」
我睜大了眼:「京都城竟有這般女子?」
逐風悶咳。
顧澈憂心忡忡:「幸好,她沒盯上你。」
為了洗脫嫌疑,我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封情書:「兄長,我也收到了。」
顧澈和霍三,齊齊看過來,二人異口同聲。
「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我淡笑而過:「自然不會,我豈會喜歡孟浪女?兩位可一定要早日揪出那女子。免得有更多受害者。」
霍三眉心冒出了一顆紅疹,他鼻孔出氣:「哼!待我抓到那女子,我、我……」
我追問:「你當如何?」
霍三漲紅了臉:「我把她關起來!」
我:「……」
關起來之后呢?
我實在好奇極了。
內心那股不安分,又隱隱冒了上來。
顧澈安撫我:「阿清,你別擔心,為兄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訴你。」
我笑了笑:「多謝兄長。」
顧澈和霍三走后,逐風直勾勾的看著我:「主子!您可真是膽大包天!為何還不收手?」
我答:「我說了,還沒玩夠呢。」
我靠近逐風,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撓了撓:「小阿風,萬一哪天我真被人關起來,你可一定要帶我逃走。」
逐風無奈嘆氣,耳朵尖尖紅了:「主子,您到底要鬧哪般?」
我眨眨眼,墊腳湊近了逐風,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逐風愣住,下一刻,如炸毛的貓兒:「主子!」
09
情書的事繼續發酵。
京城貴圈鬧得沸沸揚揚。
不知誰人,竟說,幕后黑手是長公主殿下。
試問,京都的女子,除卻長公主之外,還有誰敢如此放肆?
也無人有那個本事。
要知道,尋常百姓根本不可能接近達官貴人。
而收到情書的男子們,皆是非富即貴。
太子坐不住了,把我叫過去談心。
「孤的姑母……怎會看上孤?真是不成體統!」
太子來回踱步,浮躁不堪,像受驚了小鹿。
我一邊飲茶,一邊欣賞著太子的無助。
我從小就在太子身邊當侍讀,對這家伙的秉性,了如指掌。
他這般單純,如何才能問鼎帝位?
瞧瞧,一封情書,就輕易攪和了他的心神。
我可憐的太子殿下,誰來拯救他?
將來,他會被奸臣吃了吧……
很快,長公主就亮出她自己收到的情書,并揚言:「本宮不屑于干出那種事。」
然后,很快就有人反駁。
長公主必定是為了洗脫嫌疑,才故意聲稱,她也收到了情書。
畢竟,大家司空見慣的認為,寫情書的人,是孟浪女。
孟浪女,又豈會去給另一個女子送情書?
于是,長公主的自證清白,非但沒有起作用,反而越描越黑。
我等了好幾日,無人查到我頭上來。
這無疑讓我頗為失落。
怎麼?
我還不夠膽大妄為?
還是對手們都太弱了?
這才剛消停了幾日,我又開始蠢蠢欲動,將目標放在了年僅十四歲的七皇子身上。
逐風得知我的意圖,他眼神幽怨:「主子!」
我詫異:「嗯?怎麼了?小阿風?七皇子就在隔壁將軍府習武,你給他送情書,幾乎沒什麼難度。」
逐風臉色微紅:「主子,七皇子還是個孩子!」
可七皇子比我高了呀。
已經是蘭芝玉樹的少年郎。
逐風不肯接過情書:「主子,屬下……不能繼續助紂為虐了!」
我嘆氣,只能暫時罷手。
誰讓我沒有武功呢。
很快,長公主親自調查情書一事。
她召集了其他收到情書的男子,將情書放在一塊對比。
不知是哪個大聰明,竟發現,這些情書中,有個別字體有異樣。
長公主是個睿智之人,很快得出結論:「也就是說,寫情書之人,故意更改了筆跡!她想掩藏真實身份!」
10
聽聞長公主的調查結果,我心生歡喜。
逐風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如一陣風一般,在我面前來回晃蕩。
「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萬一讓長公主查出來……」
逐風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直勾勾看著我。
仿佛即將替我收尸。
正值仲春,外面日光大好,見美男在前,我心中一陣飄飄然。
我握住逐風的手腕,將他拉到我面前。
他微愣,臉色紅了。
我伸手點了點他高挺的鼻梁,哂笑:「整個顧家,除卻兄長之外,就你最在意我。可是小阿風……我始終,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婚嫁的。」
逐風愣愣的,顯得有些呆。
可他尋常時候,最是機靈,也殺伐果決。
這家伙在我面前,卻總像個愣頭青。
「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嗓音喑啞。
我的指尖緩緩下滑,在他凸出的喉結上撓了撓。
逐風悶咳了一聲,呼吸變得急促:「主子,別、別……」
我墊腳,一手揪著他的衣領,堵住他的唇。
細細摩挲幾下之后,我意猶未盡,就學著話本的描述,直接攻城略地。
逐風被我摁在了軟塌上。
他不敢動彈,像是定住了。
乖巧的不行。
我一番肆意,為所欲為。
等到我收手時,逐風更呆了,他撇過臉去,膚色漲紅。
我喜歡極了他蕭挺的側顏。
我像個孟浪子,附耳輕笑:「小阿風,你放心,你在我心中,是獨一份的存在。而那些人……只是玩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