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
從長公主府出來,上了馬車。
逐風突然霸道了一次,他握著我的肩,盯著我:「主子!你、你……你和長公主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
我見他慌張,凸出的喉結不停滾動,便心生歹意,湊過去,輕咬他的喉結。
逐風一聲悶哼,又變乖了:「主子,你……」
我安撫他:「別擔心,我只不過和長公主交換了秘密。」
逐風結巴了:「殿下她、她知道您是女子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怕什麼?長公主殿下也是女子。」
一言至此,我叮囑逐風:「小阿風,你一定要寸步不離跟著我,可聽見了?」
逐風紅著臉點頭:「嗯。」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更加不再畏懼所謂的「海王系統」,更不擔心,自己有朝一日,當真會淪為權貴玩物。
在權貴對我下手之前,我先玩了他們,不就行了!
兩日后,長公主又命人傳喚我。
僅此兩日之內,她消瘦了一圈,但眼神更加清明堅毅:「顧清,本宮接受你的提議。你說得沒錯,人總要往前看,本宮不該一直沉迷仇恨。」
「本宮會拉攏靖王,那你呢?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我抱拳作揖:「我自然是全力輔佐殿下了。望殿下問鼎那日,讓全天下的女子,皆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好!」長公主一口應下。
我心情極好,以至于春心蕩漾。
也不知是因著我年歲大了,還是受了「海王系統」的影響,腦子里竟然開始想入非非。
于是,逐風成了我輕易到手的獵物。
回到府上,我將房門關上,將逐風一步步逼到床榻邊沿。
我推著他躺下。
逐風明明心動,大概是太過害羞了,他不敢與我對視,撇過臉去,像害臊的小媳婦。
我解開他的腰帶,附耳輕笑:「小阿風,你猜,我當初為何在一眾護院中挑了你?」
逐風的手揪緊了身下的被褥。
他不吱聲。
我繼續說:「因為你長得好看呀。」
事情本該水到渠成,逐風也很快動情。
然而,顧澈突然來了。
他見狀,先是一愣,隨后抄起寶劍,就要殺了逐風。
「好你個狗奴才!看我不剁了你!」
顧澈失控,我只好抱住了他的腰身:「兄長,且聽我解釋,是我主動的!」
顧澈僵住,支支吾吾半天:「阿清,你是……斷袖?」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
想要成就大業,我需要幾個得力的幫手。
而顧澈,也是我信任的人之一。
「兄長,我是女兒身,事情是這樣子的……」我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顧澈僵了又僵,他一直很順從我,對我唯命是從。
他名義上,雖是顧家的養子,但實則,也將我當做主子。
我拉住顧澈的手:「兄長,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一個女子,想要在官場站穩,該有多難?我需要一個孩子,我也需要強大的助力。」
「倘若將來有朝一日,我的女兒身暴露了,我也能自保。」
顧澈始終不舍得怪罪我。
他的耳垂竟然紅了:「阿、阿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幫你。可你與逐風……不可以再那般!」
顧澈和逐風敵對了起來。
而逐風,也明顯開始厭惡顧澈。
我:「……」難道,這兩人是吃醋了?
14
對顧澈言明真相后,諸多事情,都變得簡單了。
顧澈,他既忠心耿耿,又辦事得力。
已是我的左膀右臂。
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顧澈和逐風之間,總在暗中較量。
顧澈每晚都會來我房中。
逐風就守在外面,寸步不離。
這一日,我提及了隔壁霍府的勢力:「兄長,以你之見,我能否拉攏霍三?他是太子的人,可太子天生缺智,即便可以繼承大統,也難保會被奸佞掌控呀。」
提及霍三,顧澈蹙了眉,他看起來憂心忡忡。
我問:「兄長,怎麼了?」
顧澈:「霍三已經走火入魔,發誓要找出寫情書之人,還退了周家的婚事,倘若讓他知曉那人是你……只怕他不會放手。」
我:「……」
不至于吧。
那些情書,只是為了讓長公主上鉤。
我一開始,也不敢保證,長公主就是我要輔佐的人,直到長公主查到我身上,我才敢篤定,她就是天選之女。
我是女子,所以,我只能輔佐長公主。
任何一個男子問鼎帝位,都可能將我徹底毀滅。
我賭不起。
顧澈眼神古怪,他猶猶豫豫,伸手握住了我的肩:「阿清,我不能讓你冒險。只有我,才應該是你最信任的人。」
我:「……」兄長,很不對勁呀。
接下來的日子,我與長公主的計劃都在暗中進行著。
三伏天熱,剛吃了祖父一頓戒鞭,我渾身疼到冒汗,就尋了一處清泉泡澡。
逐風不敢與我獨處,只守在院外。
我泡在清泉中,不免感嘆。
為何我身邊的男子,都這般含羞帶怯?
逐風如此,顧澈也是如此。
難道,非要我主動才行?
這時,墻頭突然冒出一顆腦袋,這人直接一躍而下,他一邊走一邊解開外袍,嘟囔道:「這天氣真熱,我也來泡、泡……」
霍三僵在原地。
一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
他終于看清了水中的光景。
我也沒擋著,也歪著腦袋看他:「一起泡澡?」
霍三目光滯住,深呼吸,胸膛起伏。
下一刻,他猛地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逃出一道殘影。
我:「……」何至于此?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15
子夜,一道黑影越過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