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我需要殿下這樣的明主!」
我不信男子真會維護女子的利益。
所以,我不敢直接賭一個男性上位者。
這也是我選擇長公主的原因。
長公主笑了笑,又好奇一問:「顧清,那幾個男子,你到底選哪一個?」
我詫異了:「殿下何出此言?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為何我不可以?都要不行麼?」
長公主一愣,旋即朗聲大笑:「哈哈哈!甚好!自是可以!」
20
轉瞬半年過去。
我和長公主聯手,將文武百官拉攏了近半。
除卻衛涼幾人之外,旁人皆用了其他法子。
我總結出一個道理:「人只要有欲望,就會有軟肋,也就容易被拿捏。」
凡夫俗子所圖,不過幾樣東西:色、權、利、名、情。
對癥下藥便是。
宮廷突然傳出消息,皇帝連夜夢魘,終于龍體抱恙,臥榻不起。
太子投奔了長公主,而其他幾位皇子背后的勢力,則暗暗搓搓行動了起來。
長公主逼宮那日,我也跟著一塊去了。
老皇帝面色蠟黃,眼底俱是渾濁,一看便知,是常年縱欲過度。
衛涼就站在龍榻旁,他懷中捧著趙家的牌位。
老皇帝龍目睜大:「你、你是……」
衛涼坦蕩:「我是趙家嫡長孫,趙謙良是我的祖父。皇上當初用我祖父背鍋,砍殺了我趙家一百三十六條人命,我是來報仇的。」
老皇帝向長公主求救。
可長公主嘲諷一笑:「皇兄,你殺了我母妃,殺了我丈夫,害我此生不能生育,我恨不能讓你死一百次!」
老皇帝又看向我。
我聳肩:「皇上,我是個女子,若非我爹當初被案子牽連,也不會英年早逝,我也不用被迫當男子。
我也恨你哦。」
我俏皮的笑了笑。
太子不知從哪里躥了出來。
老皇帝以為自己有救了。
誰知,太子呸道:「父皇,你最疼愛的老七,此刻正盼著你死呢!我雖不令你滿意,可至少沒有殺心!」
這時,衛涼又給老皇帝補了一刀:「皇上難道不覺得,七皇子與辰王很像麼?麗妃入宮之前,可是辰王的侍妾呢。」
老皇帝是被活活氣死的。
衛涼偽造了遺詔,揭發了七皇子的身世。
大長公主即便是女子,也無人敢阻擋她登基。
有質疑遺詔的大臣,都被衛涼強勢壓制。
本朝終于迎來第一位女帝。
而我恢復女兒身后,祖父持劍,追在我后面砍殺,說我惑亂了門楣。
顧澈、霍三、逐風,皆極力護著我。
直到封爵的圣旨送達,祖父才罷休。
我身著女裝,手握圣旨,一字一句告訴祖父:「我現在是圣人欽封的武安侯,乃本朝一等爵,享皇親國戚的尊譽。祖父,我恢復女兒身,也照樣光宗耀祖了,不是麼?顧家的第一任武安侯,是個女子!」
祖父僵在當場。
顧澈叫來所有家仆。
眾人朝著我行禮,齊聲喚道:「武安侯,萬福金安!」
我笑著對祖父說:「從今日起,我就是家主,是本朝第一女侯。祖父,你不可再對我施刑了哦。」
一天之內,顧家獨苗是個姑娘的消息,傳遍了全京都。
但,奇怪的是,無人敢站出來指責一句。
誰讓我是圣人面前的大紅人呢!
21
衛涼恢復身份,重振趙家門庭。
自從眾人得知衛涼的真實身份,顧澈、霍三、逐風三人都開始警惕起來。
論起容貌,這四人中,衛涼的確最佳。
從前也就罷了,畢竟太監沒有威脅。
可眼下不同了,衛涼隔三差五約我喝茶。
顧澈是個懂事的,一直給我面子,不會直接與我對抗,但言談之間,卻透著一股酸味:
「阿清不必管我,反正,我也只是你名義上的兄長。只要阿清開心,我就開心。他們那些人再好,也不如你我親近。」
好吧……
我還能說什麼呢?
隨手送了顧澈一只香囊:「兄長,你對我真好,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如此一哄,顧澈才勉強露出笑意。
逐風也很好哄,親親抱抱就行了。
可霍三就難搞了。
他總想當魁首,事事爭先。
他穿著一件騷氣的紫色錦袍,故意擋住我的路:「侯爺這是要去哪里呀?才兩日不見,侯爺看著我的眼神,怎麼變冷淡了?還真是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我:「……」
霍三雖難搞,但最有性格。我如論如何,都舍不得放棄他。
我拉住他的手,抱著他的勁腰:「霍三,你我青梅竹馬的情誼,永不消散。你壓根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
霍三清了嗓門:「哦?是麼?那你說說看,你究竟最喜歡誰?」
我仰面看他:「自然是你。」
霍三很需要情緒價值。
他更需要實質性的獎勵。
親了他好半晌,他才滿意, 放了我離開時,他悶悶道:「那我到底幾時才能……有個名分?」
啊這……
太難辦了。
我又不是帝王,如何能娶這樣多的夫君?
我違心說:「快了,你放心。我怎會舍得讓你一直等下去。」
霍三站在那里,撓撓頭:「這可是你說的, 老子等不太久。」
我點頭。
當我終于見到衛涼時,我已經口干舌燥,遂猛灌了一盞茶。
衛涼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淡淡瞥了我一眼:「顧侯,你可想清楚了?當真要招惹這麼多人?你能招架得住?」
我緘默。
才四個呀。
多麼?
怎麼他們男子三妻四妾的時候, 從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