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黑貓的面,我也不敢講貓的怪事,只是說了宋宇的事情,和我媽發生的怪事。
那大師說明天一早,要去幫人家看一個新房的風水,這是早就約好了的,讓我明天中午去找她。
我想著明天要去見大師,說這黑貓的事情,最好是將黑貓放在哪里,不帶去。
聽說一些東西成精了,很精怪的,怕當著它面說,就不靈了。
「你說你媽發怪,嘴里說著讓你嫁給宋宇,卻又突然昏倒,發了癲癇?」大師交代了這一切,復又問了這個。
我輕嗯了一聲,看了一眼趴在我腿上的黑貓,見我看它,它趴在我腿上的頭偏了偏,又朝我笑了笑。
那笑,真的像人在笑,與那玻璃窗上的男人,和春夢里的男人真的是一模一樣。
想了想,我還是將黑貓抓了我媽手背一下,和撲了我媽一下的事情說了。
「玄貓驅邪鎮宅。它撲了你媽一下,將找上你媽的怪東西給驅開了,救了你媽。不過邪氣沖體,你媽才發癲癇的。高燒去陰氣,你媽病過這一場,就沒事了。」大師聲音沉穩地解釋著。
最后來了一句:「宋家可能背后也有人,有靈貓在你身邊,宋宇的鬼魂不敢找你,那搞事情的就對你媽下手了。明天你來,帶上那只靈貓。」
「喵。」趴在我腿上的黑貓好像知道在說它,低低地叫了一聲。
那頭的大師,聽著貓叫,突然低笑了一聲:「你記得問下你家長輩,順帶把你生辰八字帶過來,你這八字,怕是真的有點意思。」
我不知道那大師笑什麼,但聽她說我媽沒事,而且還是黑貓救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就怕宋宇的事情還沒解決,就又添了只邪貓。
這會安下心來,伸手擼了黑貓兩把,我問了大師家的住址,約了明天中午十二點,這才開著車去那個送貓的仙姑家。
既然這只黑貓不壞,我總得去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等我到的時候,那自建的房子鐵門緊鎖,拍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開。
我叫那仙姑的名字,也沒有人,還將人家旁邊的人吵醒了。
告訴我,這房子好多年都沒有人住了。
當時我肩膀上的黑貓,只是咕咕地笑。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如果這只黑貓是好的,那仙姑也是真的在幫我們,為什麼要帶我們到一個假的住址迎請靈貓,還失去了聯系?
不過這會已經凌晨了,我朝那被吵醒的鄰居再三道了歉,這才帶著黑貓回醫院。
再回到醫院時,我媽已經退燒了,睡得沉沉的。
奶奶趴在爺爺懷里,裹著毯子也睡著了,爺爺也打著盹。
我爸正拿了床醫院的被子,給爺爺奶奶蓋上。
見我回來,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到外面說話。
「沒事了。」我抱著黑貓,將問的另一個大師的事情說了,但沒說那春夢里的男人可能是只貓。
只是抱著貓,朝我爸遞了遞:「這真的是靈貓。」
我爸苦笑了一下,伸手想來摸黑貓的手,可黑貓立馬瞪了一眼,目光有點凌厲。
「還挺兇。」我爸訕訕地將手縮了回去,看了我一眼:「你也在椅子上坐著瞇會。」
「不困。」我朝我爸笑了笑,輕聲道,「等天亮了,我去一趟宋宇家。」
8
我爸聽說我去宋宇家,立馬瞪大了眼。
「爸。」我將黑貓放在肩膀上,拉著我爸的手,朝他指了指椅子上抱著睡在一起的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我也不小了,以后總該我來照顧你們的。
」
我爸看了看爺爺奶奶,握著我的手拍了拍,點了點頭:「那你去車上瞇會,你媽的事情,有我呢,既然說沒事了,你就不用管了。你去一趟也好,哎……!」
他也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去床頭守著我媽了。
我也沒去車上睡,只是抱著黑貓在醫院走廊瞇了一會。
黑貓身體又軟又暖,并不感覺冷。
迷迷糊糊的,我總感覺自己好像被誰摟在懷里,臉上好像還不時被什麼親上一親。
想醒過來,可實在是太困了,眼睛怎麼也睜不開。
雖然只瞇了一會,倒因為睡得沉,精神還算好。
等到了六點多,給他們買了早餐,又和我爸一起送我媽轉到住院部。
又聽他們再三交代,如果宋宇他媽發神經,直接就打電話報警,這才去宋宇家。
路上我去了一趟香火街,買了花圈和金箔紙錢,禮節還是要到的。
宋宇家的根就在這里,住的還是自家建的三層半小別墅,但馬上就要拆遷了。
他跳樓自殺,第二天就將尸體領了回去,他家就在家里擺靈,只等出殯再送到殯儀館火化。
據說宋宇他媽,打算擺七天道場,讓等宋宇過完頭七才轉送殯儀館,每天都有殯儀館的過來打防腐針。
昨天我爸和爺爺來過,所以這些事情都打聽得清楚。
我也去過宋宇家兩次,一次是介紹人陪同的時候來的,第二次是認識一個星期后,宋宇他媽叫我回來吃飯。
就在當天,宋宇他媽提出讓我和宋宇同居的要求,還給我看了布置的新房,一應陳設,全是多子多孫的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