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承王殿下找的白月光替身。
入府第一天,不小心把承王腳踩斷了。
入府第二天,做飯把廚房燒了。
入府第三天,把刺客打得半身不遂,承王替他們討饒。
我弱弱開口:「那你還雇我做替身嗎?」
承王擦了擦額頭的汗:「雇,給你調個崗,當護院教頭吧。」
1
我叫牛二丫,爹說賤名好養活。
可他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我確實很好養活,從小不挑食,可飯量巨大,力氣也大。
愣是把一個土財主的大款爹吃成了窮光蛋。
終于熬到及笄,我說:「爹,要不你趕緊找個人家把我嫁了吧,這樣我能吃飽飯,你也有錢拿。」
我爹卻苦著臉揣手蹲在門外:
「這條路行不通,十里八村都知道你飯量大,力氣也大,怕你吃不飽打他們,所以沒人敢娶你。」
「那我們換個沒人知道我飯量大的地方不就得了?」
于是我和我爹就來到晉城。
初來乍到,多有不熟,我和我爹七拐八拐地進了一條巷子。
不遠處傳來一個姑娘的哭聲,和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哭什麼哭,日后傍上有錢的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還有這種好事?我頓時眼睛一亮,拎著我爹沖了過去。
「放過那姑娘!讓我來。」
我不小心脫了手,我爹飛了出去,好在有兩個男人墊背。
交涉一番后,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終于同意從我爹那把我買走。
我爹依依不舍,對我百般囑咐,我卻豪邁地一拍胸脯:
「爹,你放心,等我傍上有錢人,就把你接過來。」
可我只吃了三天飽飯,原本整條煙花巷生意最好的清旖閣人去樓空。
一個衣著華貴、容貌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與我大眼瞪小眼。
「人都哪里去了?」男人一臉驚疑。
我卻一臉惆悵地席地而坐:「不知道。」
他瞇著眼打量我:「姑娘可也是被拐進樓子的?」
「不,我是自愿進來的,還以為以后不用挨餓了。」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姑娘可愿來我府上,我給你份差事做做?」
那個男人手持搖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愿意!」
這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去他家肯定能吃飽飯。
等我混好了再把我爹接過來一起打工,我就可以罩著他老人家了。
2
帶我回府的男人不光有錢,還有勢。
他是當朝的七皇子齊牧白,府里的人都喚他「承王殿下」。
他將我帶到書房,關起門來。
我學著他府上下人的樣子,恭恭敬敬:「承王殿下,我有的是力氣,什麼活都能干。」
這個飯票我可得把握好。
他卻笑笑說道:「你什麼活都不用干。」
我一聽就急了,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承王殿下可不能說話不作數!說好跟你回府會給我個差事的。」
只見承王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有話好好說,你先把手松開。」
「我可以不要工錢,只要能吃飽飯就行。」
我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先撒開我!」
承王俊臉通紅,我這才想起從小就聽我爹說男女授受不親,他一定是害羞了。
我趕忙撒開手,一臉扭捏地囁嚅:「那我可以留下來嗎?我真的什麼粗活都能干。」
「粗活沒有,你只需要扮演一個人即可。」
「誰?」
承王捂著剛才被我攥過的手腕幽幽回道:「我的心上人。」
我心里一驚。
他這是讓我對他負責的意思嗎?
3
一陣心悸過后,我雙手捂臉羞赧道:「王爺不要臉,不過就是拉了一下手就說人家是你心上人。」
我聽到承王嗆咳得厲害,趕忙走上前拍著他的背:「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哪知王爺咳得更加厲害了。
「王爺可是有咳疾?!」
我心急地加大力道,誰知承王一口血噴了出來。
「好了……再拍可就是謀殺皇子了。」
他單手撐著書案,有氣無力道。
看著他面色蒼白,我心里暗想:這個承王看起來身嬌體弱的,進府以后我可得好好給他補補,別死早了我又要過餓肚子的生活了。
他緩了半晌,正要說話卻又想到什麼似的打量我。
隨后挪了幾步,他與我拉開距離才神情稍微松懈道:「姑娘誤會了,我不是說你是我的心上人,我是讓你扮作我心上人的替身。」
我難以理解他說的話,所以雙眉緊蹙地盯著他。
「當然,姑娘若是覺得冒昧,也可以拒絕。」
他泰然自若地看著我。
這份差事我聽不懂,但是一定很難,而他現在的表現應該就跟買東西殺價一個道理。
面上表現得無所謂,心里卻迫切得很。
我眼珠子一轉,伸出五根手指:「一頓五碗飯,同意我就接這份差事。」
4
「好。」
我恨恨地暗自跺腳,早知道再多要五個饅頭好了。
算了,做人也不能太貪心,細水長流才是關鍵。
「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牛二丫。」我干脆地回道。
哪知承王又嗆咳起來,我剛要伸手幫他拍背,他立刻繞到書案另一側,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你把手收回去!」
「王爺,你這咳疾挺嚴重,得治啊。
」
我一臉擔憂,看他剛才都咳出血了,該不會是肺癆吧?!
「姑娘手勁非比常人,可是練家子?」承王一臉試探。
「就是吃得多所以力氣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