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銘安搖搖頭,語氣很堅定:“我不喜歡她。”
在彭嬌出國前說分手的那一天,他就決定,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一個人了。
鄭施與對這句話持懷疑態度,但他識趣的沒有再多說什麼。
站在門口的彭嬌聽到這句話,心里對夏晚晴的怨恨并沒有因此減少,反而又增了幾分。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又怎麼會這麼頻繁的來看她?
明明急診科已經很忙了,好不容易有一小段的休息時間,還要到這里來,自己跟在他身后這麼多次,他竟然一次都沒有發現。
她都不知道該慶幸自己藏得隱蔽,還是該生氣他的注意力都在夏晚晴身上。
九月二十六日,那兩名擅長腦外科專家終于來了。
機場。
傅銘安站在出口,看著人群蜂擁而出。
他試圖在人群中探尋那兩位專家的身影,但是沒有任何結果。
人群漸漸變得稀少,傅銘安皺起眉頭,怎麼會這麼久都沒有出來?難道是他看錯航班降落的時間了?
想到這里,他拿出手機再次對比了航班信息。
就在他看手機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傅醫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傅銘安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兩道身影,終于松了一口氣。
來人正是專家特羅普和埃文斯。
“沒關系,特羅普先生,埃文斯先生,請上車。”
在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傅銘安將夏晚晴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說完后,他神色微沉。
“病人已經昏迷七天了。”
他的語氣有些沉重,因為僅僅七天,夏晚晴就已經瘦了一大圈。
特羅普和埃文斯對視一眼后,點了點頭,對夏晚晴的情況有了最初的認識。
“請把這段時間的檢查和用藥資料給我們準備一份。”
他們需要對病人的身體進行一個詳細的了解,才能決定怎麼動手術。
“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帶你們去醫院。”
同為醫生,傅銘安自然明白要提前準備這些資料。
到了醫院后,他帶領特羅普和埃文斯來到鄭施與的辦公室。
鄭施與非常激動的站起身,和二人握手后,沒有耽誤時間,把資料遞給了特羅普。
一個小時后,特羅普和埃文斯看完了資料,他們終于明白傅銘安之前為什麼希望他們能盡快過來了。
夏晚晴的情況說不容樂觀已經是樂觀的說法了。
“相信你們也明白,病人現在的情況并不是很適合動手術,但是拖下去只會讓病情繼續惡化。”
特羅普把利弊做了一出細細的分析后,突然問:“病人家屬不在嗎?”
按理來說,這種手術需要家屬簽字才能進行。
鄭施與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病人沒有留下任何家人的聯系方式,我們只知道她有一個丈夫。”
埃文斯冷哼一聲,神色帶著明晃晃的不快。
“那她的丈夫真不是一個稱職的男人。”
在他們國家,妻子重病,丈夫是必須要陪在身邊的,否則會觸犯法律,至少做一年牢。
既然沒有家屬,特羅普只好問:“那你們覺得現在是先動手術,還是先保守治療?”
鄭施與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動手術吧,之前病人的意愿是動手術。”
特羅普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的主治醫生簽字吧。
”
“也只能這樣了。”
鄭施與對此也很是無奈,他之前并不是沒有問過夏晚晴,為什麼不叫人陪著自己,哪怕有一個人在身邊也好過一個人孤零零的承受那些痛苦。
但夏晚晴是怎麼說的呢?他回想了一下。
“我的丈夫很忙,我不想打擾他,除了他我已經沒有別的家人了。”
第十四章 太在乎你
鄭施與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悲痛,他作為一個醫生,也無權多問。
而傅銘安一直低垂著眼簾,心中交雜著各種情緒。
就在剛剛,他差點脫口而出,他就是夏晚晴的家屬,但他在最后把這話咽了回去。
既然夏晚晴不想對外說出他的身份,他也沒必要自己說出去。
雖然他這樣想著,但是心里的煩悶卻一直縈繞在心頭,這也導致他的神色比平日冷了幾分。
埃文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對鄭施與說:“我們需要倒一下時差,手術安排在明天下午吧。”
鄭施與點點頭,連忙說道:“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酒店,現在就可以去。”
“真是謝謝你們了。”
特羅普非常真誠的道謝。
“不,應該是我們謝謝你們才對。”
鄭施與神情更加真摯,他們能夠為了一個病人乘坐十幾個小時的航班,這份心已經十分難得了。
不管手術結果如何,他都需要向他們表達敬意與謝意。
第二天下午。
手術開始,埃文斯和鄭施與負責打下手,主刀醫生是特羅普。
傅銘安不知怎的,竟然請了半天假,特意來到手術室門口。
得知這個消息的彭嬌立刻來到了腦科的樓層,果然在走廊上看到了傅銘安。
她緊咬著唇,上前問:
“銘安,急診科今天雖然不忙,但你這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