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你親生弟弟就好了。」看起來這位大小姐動心了。
她就喜歡那種痞帥帶著野性的男人。
我不滿足這樣的條件。
寧澤洲第一次被我帶著露面,不少人都給他敬了酒,寧澤洲來者不拒地喝了,看著像是心情不好。
等散了之后我攙扶著寧澤洲上車,他醉得比我厲害。
上車之后腦袋就擱我肩膀上靠著,他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我也沒管他。
一路上回去,我也閉目養神著。
臨近過年,事情很多,我的頭也疼。
等車子停下,我繼續攙扶著寧澤洲下車,他身體的重量大部分都壓在我身上。
他現在比我高,比我壯實,有點重。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攙扶上樓,推開他的房門,正想將人放床上時,不小心被他的椅子絆了一下,我連帶著寧澤洲都摔倒在床上。
寧澤洲壓在我身上。
他終于睜開了雙眼,看著我。
「寧澤洲,你起開。」
他沒動彈,腦子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我想伸手用力推開他時,他突然開口來了句:「哥哥。」
我猝不及防愣了一下。
這是寧澤洲第一次當面喊我哥哥。
我們兩個沒有半點血緣關系,自然算不上什麼真兄弟,但好歹管了他幾年,他也算是半個弟弟。
他喊完那一聲之后忽然意味不明笑了聲,隨后低頭將腦袋埋在我脖頸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脖頸處。
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升騰而起。
我們的身體面對面這樣貼著,很怪。
「寧澤洲,」我又喊了聲,「你給我起來。」
他動彈了一下,隨后撐起自己的身體,隔開一段距離,居高臨下看著我,那雙眼睛這樣近距離看,我竟然看出了幾分侵略性。
我正欲起來,被他伸手按住肩膀。
寧澤洲眼里全是醉意,視線一點點順著往下,我不知道他在看哪里,反正沒有看我的眼睛,也許是下巴和脖子。
然而下一刻,他完全沒有任何征兆低下頭來,貼上了我的唇。
我瞪大了眼睛。
寧澤洲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吮吸著我的唇,要往里探索。
我從來沒發現過他的力氣會這麼大,他就像是一堵墻似的,我推不開他。
那一刻我腦子都是懵的,我想張口罵他,然后一張嘴就讓他找著了機會探進來。
在寧澤洲的房間,在他的床上,我們在接吻。
這個認知讓我腦子亂成一團,隨后是怒氣沖天。
我咬了他。
寧澤洲終于松嘴,嘴唇上帶著傷口,沁出了血。
我抬手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巴掌,這一聲在他的臥室里響起,很清脆,寧澤洲的臉偏向一邊,臉上浮現紅痕。
「寧澤洲,你瘋了?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我的怒意不加掩飾,伸手終于將他推開坐了起來。
寧澤洲則是踉蹌了一下,在我跟前單膝跪下了,他仰頭看著我,驀地伸手將我的掌心再次貼近他的臉頰,語氣里帶著半醉的笑意:「哥哥,你再用力扇我。」
13
他瘋了。
我那晚離開他房間時,寧澤洲還在地上跪著,我沒管他。
千算萬算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引狼入室。
我氣得當晚就想再揍他一頓。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寧澤洲下樓了,他神色看起來無異,唯獨是嘴唇上的傷口格外引人注目。
管家也問起他嘴唇怎麼,那一瞬間,我清楚感覺到寧澤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片刻后我聽見他說:「沒什麼,最近有點上火。
」
我沒和他說話。
我們之間的沉默一直持續到客廳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我身上。
直到我抬眸與他對視上。
「寧澤洲,你搬出去吧,」我說,「我讓人給你在外面找個房子。」
這是我思考了大半夜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哥哥,你要趕我走嗎?」
不知為什麼,他的眼神看起來很傷心。
「別這麼喊我。」我曾經一直逗他為什麼不喊我一聲「哥」,現在卻覺得這個稱呼一點也不好。
寧澤洲走近,他現在的身型和以前少年模樣不同,但依舊青春充滿力量。
他問我:「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不能再留下來嗎?」
寧澤洲曾經不想住在這里,是我強硬留他的。
「寧澤洲,你也知道,我是你哥,我大你整整七歲,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盯著我的眼睛道,狼崽子的眼神。
我也直勾勾迎回去,告訴他:「寧澤洲,我不喜歡男人。」
一句話將寧澤洲的心思都攪碎。
那天之后,寧澤洲就離開了別墅,他沒有回來。
我讓人給他在外面找房子,他也沒要。
今年過年,我一個人過的,難得冷清的一個年。
14
寧澤洲大三下學期大概跟著他的學長們參加了各種比賽,得了不少獎。
我讓助理給他打的生活費也都不要了。
他看著前途無量,即便沒有我的幫助,也能夠在社會立足了。
畢業后想在一個好的企業工作不成問題。
等明年六月份他拿到畢業證,我就可以繼承剩下的遺產。
我的相親告吹了,我的結婚搭子說她還是想再玩兩年,說不想耽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