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恐怖游戲,系統說可以用游戲積分兌換壽命。
對于癌癥患者來說,這不就是天上掉餡餅嗎!
可進入游戲的第一條規則就說被 Boss 喊名字的人就會死。
站在我面前的 Boss 薄唇微張,我墊腳用我的嘴堵住了 Boss 的嘴來了個深吻。
「死鬼,叫我寶貝!」游戲結束,我流著眼淚跟 Boss 說羊村的風吹不到比奇堡,直接回到了現實世界。
可沒想到 Boss 追到了我的相親現場,「寶貝,你都要跟別人二胎了,還拿我沸羊羊當備胎是嗎?」
1
在我抱著馬桶狂吐的時候,腦中多了一道機械的聲音。
【親愛的第 99 號玩家,我是 98 號系統,請問您是否要進入游戲?】
「咋的,閻王加指標了?」
我吐得倆腿發軟,「我覺得我這腦瘤還能活一陣啊,這就出現幻覺了?」
系統沒理會我的吐槽,【進入游戲所獲得的積分可以兌換任意您需要的東西,包括壽命財富。】
「我就說吃的新藥有副作用吧。」
我連滾帶爬地躺回床上,「這種美夢得做得久點,睡一覺錢也有了命也有了。」
我話音剛落就被一陣風刮進了一座廢棄的醫院。
墻上不知被寫了多少語句不通的話,最上面還排著數不清的名字。
【歡迎第 99 號玩家來到張江醫院。】
我看著門邊的規則警示牌,打了個冷戰。
【1.請玩家不要泄露姓名,如果陳院長喊出你的名字,現實及游戲的你會立即死亡。】
【2.可獲得積分的任務分布在本院的任意角落,請玩家注意任務數量有限,任務越難積分越高。】
【3.本院只有二樓食堂提供食物,但需要您使用積分兌換,食堂開放時間為 13:00-14:00。
】
【4.本院的護士身著綠色制服,如果遇到身著綠色制服的護士要您吃藥,請不要拒絕。】
【5.不能拒絕 NPC 提出的要求。】
【6.玩家擊殺其他玩家后,可以繼承被殺玩家的全部積分。】
【7.玩家需完成本院全部四個任務才可以離開醫院。】
【8.如果您不幸在本次游戲中被殺,現實的您也會被抹殺。】
【9.您需要在游戲內存活十四個小時,游戲結束后以任何形式獲得的積分都可以兌換。】
【10.本輪游戲共有四位玩家,在游戲中您的身體會恢復到您的最佳狀態,祝您玩得愉快!】
我閉緊了眼睛哆嗦著手掐了自己一把,微微的痛意從手臂處傳來。
所以這是場真實的游戲?只要獲得足夠的積分,現實中的我就可以變健康?
我堅定地睜開眼睛,反正都是死,說干就干!
可剛堅定了兩秒,就看見眼前一張帶著面具的臉不斷湊近。
我視線往下滑動,白大褂胸前的掛牌上寫著三個明晃晃的大字,「陳院長。」
好好好,開局遇 Boss,天選開局。
Boss 薄唇微張,「林……」
生死攸關,我腦筋轉得比陀螺都快,我直接墊腳堵住 boss 的嘴來了個深吻。
「死鬼,叫人家寶貝。」
Boss 身軀僵了片刻,將手中的斧子舉了起來,「寶貝,那死鬼來殺你嘍~」
2
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跟喉間的血腥混在一起。
我縮在角落看著 boss 拎著斧頭消失后,才敢起身環顧病房四周。
病房墻壁上畫著一個大大的 12,病房內只有一張床,被子下鼓起一團,好像蓋著什麼東西。
我咽了下口水,猛地掀起被子。
一個沒有腦袋的人被綁在病床上正在不斷掙扎,仿佛一條脫水的魚。
一張紙條從病服兜里滑了出來:【請玩家找到吳琦失去的頭顱,任務積分十分。】
門外傳來輕柔的敲門聲,「吳琦,該吃藥了。」
一身綠色制服的護士仿佛沒看見床上被綁著的無頭身體,徑直將藥放在了我的手心。
不能拒絕穿綠色制服的護士。
在護士殷切的注視下,我乖巧地將藥塞進嘴里,壓在舌下。
「吳琦,你的病號服已經洗好,放在了三樓的洗衣室里了,有時間可以自己去取。」
這是在提示我去洗衣房?
我吐出了壓在舌底的藥片,迅速翻了一遍病房,一無所獲后決定去洗衣房一探究竟。
洗衣房安靜得要命,只有小山一般的病號服堆在地上。
我打開了滾筒洗衣機,一個一個地檢查,在最后的洗衣機里看到了一顆雙眼緊閉的頭。
整個頭掛在滾筒內被洗得慘白。
我強忍著不適,鉆進了滾筒內將吳琦被卡住的頭發一縷縷扯下來。
滾筒微微轉動,我心里一慌,這滾筒不會又要開始洗腦袋了吧?
好在滾筒只是晃動了兩下。
我抱著吳琦的腦袋鉆出來的時候,Boss 正伸著長腿替我抵住滾筒,「寶貝,你為何要跑啊?」
「要不是我伸腿擋著,你可跟吳琦一個下場了哦。」
我牙齒打戰,「我,我人比較內向……」
「內向得見人就親?」
我正費勁地編理由,懷里的腦袋猛地睜開了眼,發出了尖銳的笑聲,「來啦,他們來啦!他們終于來啦!」
吳琦的眼神十分奇怪,既有期待又有恐懼,「你對我做過的事,終于要還給你了!」
一陣風刮過,一黑衣男子從我身邊跑了過去,直接從我懷里搶了吳琦的腦袋。
我看著黑衣男子的背影總覺得有些許熟悉,「他搶了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