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楚琪琪不是自稱音樂天才嗎?怎麼連《小星星》的簡譜都不知道?】
【本音樂生實名譴責,最痛恨音樂裁縫了!】
……
風吹枯葉,半晌,卞盈作為領隊出來打圓場:「行了,節目還得錄,我們就——」
「啊!」
下一秒,面前的楚琪琪突然尖叫著原地來了一段霹靂舞。
我:「?」
卞盈:「?」
一陣鬧劇過后,楚琪琪躲在江河身后瑟瑟發抖:「我,我要退賽,你們欺負人……」
「楚姐,你……」江河進退兩難。
在楚琪琪的堅持要求下,工作人員把楚琪琪帶走了。
小女孩咧著嘴撿回一條通體純白的小蛇,遞過來:「姐姐,這條是送給你的。」
白色暴風雪?跟我之前的那條還有點像。
我疑惑地看向她,納悶。
小女孩笑得很甜:「她不喜歡你,那我也不喜歡她。」
楚琪琪正式退賽,參賽人員就剩下了卞盈、孟鶴洲、江河,還有我。
但似乎,目前對于劇情的推進沒有任何進展。
卞盈心情很好:「前面能看到一座廢墟,我們進去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麼物資。」
廢墟不過是老破房子坍塌形成的斷壁殘垣,不過入口的通道只夠一個人進出,我們四個人怕是不能一起。
袖子被扯了扯,小女孩眨眨眼睛,聲音輕微:
「姐姐,友情提醒,你別進去哦。」
7
小女孩的話音剛落。
江河身先士卒,一個人沖了進去。
我忍不住開口:「卞盈姐,他這樣真的行嗎?」
廢墟的殘垣處揚起一道灰塵,江河又沖出來慌張地喊:「臥槽,里面有變態!」
等等,變態?
孟鶴洲疑惑地看他:「怎麼了?」
「就是……」江河扭捏半天,終于出聲,「有人摸我……屁股……」
空氣安靜一秒后,四周響起了爆笑聲,直播間的公屏上也飄起了一串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卞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實在不行,江河就委屈你犧牲一下色相吧……」
江河縮在角落里,頭搖成撥浪鼓,臉憋得通紅:「嚇人就算了,但揩油……那個手肯定是男的……我是直的……」
江河的聲音越來越小,孟鶴洲適時沉默,站在原地。
好的,倆坦克,廢了。
直播間因為這個插曲已經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到底哪個 NPC 這麼變態啊?哈哈哈哈……】
【我們江河還是純情小男生呢,別這麼欺負!哈哈哈哈……】
【完了,孟影帝也不敢去了!哈哈哈!】
……
卞盈深吸一口氣:「那就我來——」
「卞盈姐。」我叫住她,「我去吧,我不怕這些恐怖玩意兒。」
就陸聿風那個膽子,諒他也搞不出什麼嚇人的玩意兒。
重點是卞盈,要是把她嚇著了,我懷疑她能掀了導演組。
聽到我的話,卞盈立馬轉身坐下:「好的,辛苦你了,微微寶貝。」
孟鶴洲默默把對講機遞過來:「保持聯系。」
我:「嗯。」
又看了眼小女孩,她沖我眨眨眼:「姐姐,小心喲~」
8
單線任務是我的命運。
對講機放在口袋里,我就鉆進了廢墟洞口。
視線所及,天昏地暗,只留幾處細碎的光線。
「有人嗎?」
只有回聲。
摸索著喇手的墻壁,我踩著碎木板一點一點往前進,順帶著復盤從開始到現在的劇情。
生化危機,陳博士要求我們找到中心實驗室丟掉的藥品,那個藥品是新研發出來的可以凈化水源,緩解變異,拯救人類的藥品。
可我們現在連入城都入不了。
真是奇怪,防守這麼嚴格,居然藥品還能丟?
那麼這片廢墟是要我們尋找到什麼呢?
入城的方法?
手摸著墻面,突然摸到一處門板,「吱呀——」
下一秒,一個有力的大掌箍住我的手腕,帶進了一間狹小逼仄的房間。
臥靠?真有變態?
剛想出聲,便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鼻尖是熟悉的古龍水香。
安靜了許久,我勉強適應屋頂透過來的光線,有點懵。
「陸聿風,就是你摸人家屁股啊……」
「看不出來,你還好這口……」
陸聿風:「?」
他咬牙:「媽的,江河一腳踩在勞資新買的白球鞋上,我想推他的,誰知道他屁股對著我!」
哈哈哈哈哈,絕!
我笑得嘎嘎樂,他淡聲:「這里沒有直播攝像頭。」
環顧四周,確實沒有紅點。
陸聿風手上一用力,我又一次到了他懷里。
下巴撞在他的肩上,門牙直接磕在嘴唇上。
嘶——
「陸聿風,你是不是有病?」
不太想在節目里去跟他牽扯,我伸手去扯他箍在我腰間的手腕:「你先放開,錄完節目再說。」
「錄完節目?」陸聿風固執地不放,哪怕在黑暗中,我甚至能猜到他的眼眶微紅。
「錄完節目你是不是又要跑得遠遠的?」
「七年了,你敢說你放下我了?」
「楚琪琪污蔑你抄襲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講出事實放出證據?」
「易微,你敢說不是因為我?」
他嗓音低啞輕顫,胸膛貼得近了,我都能聽到他的心跳。
小蛇探著頭吐著信子,我無奈地拍拍他的胳膊:「我這次不跑。」
「真的?」
「那你總得幫我個忙吧。」我仰頭看他,「線索呢?」
空氣倏爾安靜,陸聿風咬牙:「易微,你好樣的。」
廢話,走到最后可是有一百萬獎金的。
錢重要,還是前男友重要?
那必然是錢!
懷中被暴躁地塞過一份地圖和文件。
我抿唇笑,轉身。
「等等。」陸聿風煩躁地薅頭發,「離那個叫江河的遠一點,他每次看你,臉都要笑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