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奶,你還知道舌吻啊?
我瞠目結舌。
江晟立即配合道:
「舌吻是吧?行,這就親給你看!」
我心道江晟你小子怎麼這麼聽話?我看你是蓄謀已久了吧?
不等我反應,江晟再次環住我的腰,一手扣住我的后腦勺親了過來。
相較于方才的蜻蜓點水,這回的吻霸道又猛烈。
江晟的舌頭沿著我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嘴,長驅直入。
他呼吸急促,雙唇使勁碾著我的唇瓣,逐漸加重,愈發加深。
我周身的血氣全涌到頭頂,腦袋發昏。
我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脖子,生澀地回應他。
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挲,我倆吻得忘乎所以。
那流浪漢拍著手跳著瘋癲的舞奔入雨幕中。
危機已解除,江晟卻還箍著我不肯撒手。
我飛快移開唇,按住他手腕。
「好、好了!停!」
江晟費了好大勁才把欲念壓制下去,他抹了一把臉,極力讓自己清醒。
我咽了咽唾液,剛才吸得太狠,嘴唇都發麻了。
不知道江晟現在腦子里在想什麼限制級畫面,幸好我現在聽不見了,但同時也覺得有些微微的失落。
哎……以后再也摸不透他想什麼了。
江晟忙亂地拿出手機。
「那人手里有武器,我們還是,報警處理吧……」
「對,趕緊報警。」我點頭不迭。
一個小時后——
我和江晟以及幾名江氏的員工,來到派出所做筆錄。
原來不止我們遇到那流浪漢了,好幾個員工都遭他「毒手」,警方證實,對方正是最近被曝光在網上的瘋子。
兩名女員工臉頰紅腫,哭訴道:
「他威脅我們互扇巴掌,不然就開槍。
」
「打輕了還不行,一定要打得夠響亮。」
又一對男員工哭喪著臉敘述案情:
「他讓我們倒立唱歌給他聽。」
「他要聽最炫民族風,唱錯一句就得重來。」
我聽得廬山瀑布汗。
這麼一對比,瘋子對我和江晟提的要求都算客氣的。
警員問我倆:
「你們呢?嫌疑人對你們提出什麼要求了?」
09
我難以啟齒,江晟理直氣壯道:
「他讓我們接吻,還必須是舌吻。」
他字字鏗鏘,全然不覺得難為情。
一旁的員工們聽得呆若木雞,警員臉色一僵,不自在地咳嗽一下。
「還有別的嗎?」
「沒了,親完他就走了。」
江晟臉不紅氣不喘,我卻羞得想找個地洞鉆。
真想吼他一句「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警方很快就實施抓捕,通過監控鎖定目標,將瘋子緝拿歸案。
原來他手里的只是仿真槍,幸好沒造成人員傷亡,受害者們虛驚一場。
出了這樣的意外,團建沒好繼續下去。
江晟讓財務給每位員工發了 500 元,讓他們各自活動去,博得一片歡呼。
江晟開車送我返回,半路又遇上暴雨。
在路口等紅燈時,他驀地問我:
「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今晚去我家吧,我讓阿姨做好飯了。」
還得跟他相處?我怕自己心臟會受不了。
「不好再麻煩你了,我,我還是回自己家吧……」
「沒關系,今天把你牽連了,你讓我補償一下。」
「這也不怪你啊……」
我一想起那個纏綿悱惻的吻,頓時心頭猛跳不敢再說話。
江晟打岔道:
「昨天相親那女的,你感覺還滿意嗎?」
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此時我無比懊悔,自己再也聽不見江晟的心聲。
原來猜不透他的想法,會叫我如此焦慮。
我不想拐彎抹角,坦言道:
「對方條件很好,但我沒有心動的感覺,所以婉拒了。」
我方才在微信上跟前輩說了,與周婷不合適。
主要是我現在被江晟這家伙攪得心神不寧,在不明確自己取向的前提下,我不能耽誤人家。
江晟聽完我的話,放松地舒了一口氣。
看來他對我這個回復很滿意。
我很想問,那你跟楚綿綿又是怎麼回事?
恰好此時轉綠燈,我沒好干擾他開車,只能又把話吞回去。
江晟果真把我帶回他家,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后,我遲疑了。
我問自己,程璟然,你這是怎麼回事?
親一下就把你給掰彎了?
就把心交給別人了?
那些什麼心聲,搞不好就是你精神分裂產生的幻覺。
那個吻也只是一場意外!
江晟見我定在車上,忙過來幫我開車門。
「璟然,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
我解開安全帶,悶悶不樂地下了車。
江晟邁著歡快的步伐往電梯廳走,我在他后頭幽幽開口:
「江總,我就不上去打擾了,我自己打車回家吧,先告辭了。」
當了 27 年單身狗,豈能輕易淪陷?
我想著先回去冷靜冷靜,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江晟怔住,他著急忙慌地扯住我。
「別回去,雨這麼大,你打不到車子的。」
「我不能再打擾您了。」
「這怎麼會是打擾呢?我巴不得……我是說,你實在要回去,就讓我送你吧……」
他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嚴肅道:
「不用了,江總,楚小姐今天受了傷,她需要您的照顧,您還是多陪陪她吧。」
江晟恍然大悟。
「你是說綿綿?原來……原來你在意的是她……」
我甩開他的手,江晟趕忙一把將我撈回來。
「璟然,你先聽我說,我跟綿綿的關系,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