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華碧最近拿了好幾塊上好的玉石給圈內人鑒定,那些玉料好得只有以前在玉家見過。
傳聞百年前,玉家為了躲避戰亂,藏了很多玉石原料。
我都只是笑著否認:「唐家不是一直喜歡玩賭石嗎,可能他們最近運氣好,開出了好料吧。」
大概一個月后,唐家就傳開出了好料,打算請雕刻大師雕刻,到時再進行拍賣什麼的。
現在經濟雖不景氣,可有錢人也多,好玉難得。
有見過唐家玉料的,都說觸手生溫,沁人心脾,光是抱著原料,就能安神靜心。
一時間,玉器圈內傳得沸沸揚揚。
也有傳言,說是我和唐家聯姻后,為了幫唐家渡過危機,將自己身內養的玉胎請了出來,點石成靈玉。
要不然,這年頭哪有這麼好的玉料啊。
外面傳言快,可唐華碧卻再也沒有和我主動聯系,所以我也沒有機會見識到那傳聞中的好玉料。
反倒是陸薇,在接下來的項目會上,對我各種打壓,大有要奪走我手里項目和股權的意思。
我爸似乎樂見我和她打擂臺,從不相幫,也沒有提出讓我回陸家。
在玉蠶丟失的三個月后,一直沒有聯系過我的唐華碧,突然急急地跑到家里,朝我道:「玉茗,對玉器你了解多。我有些玉石上的問題,你幫我去看看。」
他急急地拉著我上了車。
連我和外婆打招呼的時間都不給我。
我被拉著上車時,外婆站在二樓陽臺,數著翡翠手串,低頭朝我輕笑。
唐華碧去的是我媽陪嫁到陸家的郊外別墅,陸薇也在。
不過臉色不太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見到我來了,勉強掐了個笑:「玉茗姐,你對玉器熟,快幫忙進去看看。」
跟著就帶著我往后面花園走,好像她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后花園建了一個玻璃房,鋪滿了鵝卵石,我以前最喜歡光腳踩著上面,汲取地氣。
還沒進去,就有陣陰沉的涼氣傳來。
玻璃房里,唐華碧的父親唐總只穿著個褲衩,四平八仰地躺在那些鵝卵石上。
唐家人都有一副好相貌,就算唐父年近六十,這樣不雅地躺著,臉上卻依舊能看出幾分儒雅,讓人生不出厭惡。
我不解地看著唐華碧和陸薇。
禮貌地叫了一聲:「唐伯父。」
唐父有點不太好意思,卻還是坐了起來,示意唐華碧開口。
「玉茗,玉家那點石成玉的說法是真的嗎?」唐華碧臉色也不太好看。
臉帶糾結,幽幽地道,「我家最近開了幾塊很好的玉料,你應該聽說了吧?
「我爸精神不好,就抱著睡了兩晚,哪知道。」唐華碧低咳了一聲。
指了指唐父穿著的褲衩,「就玉化了。」
我眨了眨眼:「什麼玉化?這點石成玉,就是圈內嫉妒玉家的手藝,亂傳出來的。」
可唐父低咳了一聲,臉上的儒雅變成了難堪,然后將僅穿著的那條底褲扯了下來。
我可沒這愛好,連忙扭過頭去。
可陸薇卻扯著我,臉色漲得通紅:「玉茗姐,是下面玉化了,就是……就是那里……」
2
我聽陸薇說下面玉化,再結合唐總扯下底褲,腦袋也嗡地一下。
那里會玉化?
胃里猛地生出一股惡心感。
本來只是扭過頭,這會兒又將身體轉過去,往外走了兩步。
「玉茗姐!」陸薇還拉我,語帶懇求地道,「唐伯父很難受,你是玉家人,對這種事最清楚了。
「你怎麼能看著唐伯父難受呢?那里玉化,怎麼行……怎麼……」
她倒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給我下套。
我是玉家人,就不是陸家人了?
不能看著唐明睿難受,我這不是扭過頭去不看,顯得她善良熱心嗎。
唐華碧父子都還沒吭聲呢,她倒是跳得歡。
怪不得她爸媽不讓她聯姻。
也不想想,唐華碧如果真想娶她,只要簽下合同,表明那幾個項目不撤資,不就成了。
我悄然推開她的手,壓住胃里那股子惡心勁。
沒有理會陸薇,而是側眼看向一邊的唐華碧:「我們已經訂婚了,伯父是我未來公公。那地方,阿薇能看,我看的話,日后難免……
「咳!你跟我說一下,什麼情況就行了。」
唐華碧的母親是海峽那邊的,原本也是聯姻,生下唐華碧后,借著唐家的勢,開拓了家族的內陸市場,得到家里承認后,又殺了個回馬槍,拿下了家族產業的繼承權。
在唐華碧七歲時,利落離婚,唐媽回那邊,執掌家族產業。
在和唐華碧的訂婚宴上,我與她見過面。
她人雖然不年輕了,可男朋友卻是永遠年輕的,最喜二十歲,從不超過三十,各行各業的精英都有涉及。
外婆都感慨,唐媽才是真正女性成功的楷模。
如果當初,我媽有她那樣的殺伐果斷,哪會把陸家這爛攤子留給我。
唐明睿這方面的名聲,就更差了。
唐氏總務處的女助理,都是從大學直招,身材相貌首要,業務能力也要,還得能歌善舞,情商智商雙高,溫柔體貼。
他的生活助理劉姍姍,都是常駐唐家的,簡歷我看過,民族舞蹈大學畢業的,今年才二十一,端得是溫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