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算,他都不虧。
所以他們炮制了車禍,殘忍地將我媽拉出來,殺害,分尸。
玉女確實死后,會玉化。
所以二十多年前,唐家出手了不少開出來的血玉「原石」。
那就是我媽!
外婆傷心過度,生意場上,又被兩家夾擊,加上我又小,只得裝不知道。
「現在書房的秘閣里,還有一顆玉頭,就是玉茗她媽的尸體化的。如果不是有她媽尸身玉化在先,我們怎麼會相信玉胎能點石成玉,我爸怎麼會偷她那條玉蠶給唐華碧!」陸英對著我大吼。
我再次跌倒在地上,旁邊警察同情地伸手來攙扶我,卻因為身體發軟,怎麼也扶不住。
有陸英的口供,警察立馬帶他進去指認現場。
陸爸死的那間書房,確實有秘閣。
但里面,并沒有什麼玉化的頭顱。
而是一顆風干的腦袋!
陸英卻大嚷著不是,他明明見過,是顆長相和我八分相似的玉頭!
卻沒有警察信他,只是拍照取證。
我跪坐在地,泣不成聲。
同時,唐明睿的貼身助理劉姍姍在知道唐家玉器展事故后,也實名舉報,唐明睿性侵未成年致其死亡,以及唐家父子瘋一樣地取童女血涂抹人身,說要點人成玉,從而殺了十數人。
負責這案子的警察都瘋了,瞥了我和陸英一眼,忙將我們倆帶回警局,又去那邊。
我在警察局關了整整二十多個小時,才被外婆帶著律師撈了出來。
「劉姍姍已經將唐家殺人分尸的事情供出來了,警察已經找到了藏尸地點,挖出了很多殘肢,已經和玉器展上的在做匹配了。
那個被他們養著玉蠶放血的童女,也救了出來。」外婆轉著那翡翠手串。
念了兩聲佛號,「可憐的孩子,據說下面都傷了,全是劃拉出來的血口子。唐家真不是人啊!
「不過你放心,那玉蠶還有那童女體內,已經取出來了,以后就由玉家養著這可憐的孩子吧。你雖然銷案了,但報警和銷案記錄都還在,這事也怪不得你。」外婆拍著我的手,安慰我。
至于唐家傳得神乎其神的玉料,圈內人根本就沒見過,就是唐家自己花錢,買大師宣傳的。
而玉家養玉胎的傳聞,圈內也并沒有證實過,就是前朝的宮廷秘聞。
面對警察半真半假的詢問,外婆轉著翡翠手串,苦笑道:「如果真有美人如玉,玉家還做什麼宮廷玉雕師啊。獻所謂的玉女上位,不比當玉雕師好嗎!」
那年頭,靠著圣寵活,有美人如玉的傳聞,那玉家還不得青云直上,何必苦逼地靠手藝吃飯。
如果說我報復,那陸英也沒死,我為什麼留著他?
警察最終也沒問出什麼,只是讓我們簽了保密協議,就讓我們走了。
我走前,看著警察道:「唐家真的把那玉蠶,塞一個孩子身體里了嗎?」
那警察只是瞥了我兩眼,苦笑了笑:「封建迷信害人啊。」
丟了的玉蠶,怎麼偷的,我報警為什麼又銷案,陸英都交代了。
可這又怎麼樣。
那玉蠶好好地在那里,童女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我什麼都沒有做。
都是他們自己找死!
這事太過詭異,查了很久,最終一無所獲。
陸英后來找我鬧過幾次,最后跟瘋癲了一樣。
還一直嚷嚷著,玉家肯定有東西,能掌控玉籽,讓玉化的軀體又恢復成血肉。
最后一次,他堵在玉氏樓下,來搶我手腕上的玉鐲:「就是這鐲子能控制玉蠶產的籽,對不對?我爸手里那個已經沒用了,就是你用個鐲子,讓那些變成玉石的軀體,又變成了血肉是不是?」
公司保安連忙將他控制住,又報了警。
我實在無力,在警察同意和陪同下,將他送去了精神病院。
陸家本身就只剩我和陸英,他瘋了,陸家那些產業,只能我接管。
至于唐家,唐家父子慘死,唐明睿的財產,一半歸陸薇,一半歸唐華碧。
可惜的是,唐華碧也死了,他還沒結婚,也沒有子女,更沒有兄弟,繼承這些的,自然就是他母親唐媽。
而陸薇的遺產,算來算去,自然落在我和陸英身上,陸英又瘋了。
在唐媽沒有回來前,由劉姍姍這位前唐總的貼身助理,幫我引薦了唐氏高層。
劉姍姍這兩年幫著唐明睿,連那里都護理得好好的,不是白混的。
這些高層,難免有什麼把柄落她手里。
她本身就情商智商雙高,很快就幫我穩定了唐氏的局面。
在我提出,給她股份時,她拒絕,只提出要離開。
「當初答應你接近唐明睿,就是為我姐姐報仇。唐家人身敗名裂,又是我舉報的,算是親手報仇了,我就帶著姐姐的骨灰回老家了。」劉姍姍抱了抱我。
由衷地道,「玉茗姐,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君子比德于玉,希望你以后,能保持初心。」
劉姍姍家里窮,她姐姐劉菲菲早年接受了唐氏的資助,被唐明睿關愛。
結果人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我回陸家后,還是借陸薇的手,才查到了劉菲菲的死,從而找到了劉姍姍。
這些年,死在唐明睿手里的少女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