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扣著衣服,說:「秦公,我不舒服,不多待了。」
看了一眼跟下來的裴玔:「教授送送我吧,我覺得我現在需要聽段佛經。」
9
我幾乎是掛在裴玔身上,被他架出門的。
裴玔把我扔在車上,解了兩粒扣子,上了駕駛座。
車子飛馳而出。
碼表飚到了 120,把 SUV 開成了超跑。
幸好是私宅,一路沒車。
身體里的熱浪越漲越高。
我在副駕駛亂蹭,扯開了衣服,皮帶,甚至想把褲子也脫了。
「裴玔,我熱,你幫幫我。」
刺耳的急剎扎進腦袋。
裴玔拉開安全帶,扯下眼鏡,欺身過來,掐住我的脖子,撕咬我的唇舌。
我被親得半晌合不上嘴,裴玔退開一點,捏著我的臉,額上青筋直蹦,「馮猙,別他媽喘了。」
我瞇眼看他。
看他暗欲翻涌,情不自禁。
笑了一聲:「裴玔,你也被下藥了?」
裴玔深吸了一口氣,克制地揉了揉我的唇,松開我后撤:「我送你去醫院。」
「這是禁藥,醫院搞不定。」我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回來,貼在他的耳側喘,「姐夫,上我。」
一句話把裴玔給點著了,他卸了手表,沒頭沒腦地說:「馮猙,你今年二十五了,也不小了。」
調低了座椅,撫摸我的臉:「你沒機會了。」
到最后,我身上只掛了件蕾絲。
裴玔好像特別喜歡那件蕾絲。
舍不得撕,舍不得脫。
親我蕾絲時嘴里念念有詞。
我揪著他的頭發問:「你嘟囔什麼呢?」
「佛經。」裴玔一本正經,「你不是要聽嗎?」
?
操,真騷。
10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蒙眬中聽到裴玔在給誰打電話。
「秦鎮在東城區秋明路有七個倉,毒品每天隨貨分走,量足夠判了。」
「邢處,胃口別太大,馮猙沒碰毒。
一個秦鎮,夠你高升了。」
「別動馮猙,不然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直覺這些話很重要,我應該記住,可是腦子已經不轉了。
我掙扎著哼嚀了一聲,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裴玔的表情,問問他在跟誰打電話。
昏暗的車里,裴玔的側臉顯得十分冷厲,聽到我的聲音,他換了只手拿電話,騰出手來,揉揉我的腦袋,蓋住我的眼睛,放輕聲音:「乖,睡吧。」
我向來睡眠不穩,有點動靜就醒。
醒來外面天還黑著,我趴在裴玔的床上,屁股蛋子涼颼颼的。
剛想動,就被裴玔摁住了:「別動,屁股都爛了,給我消停點兒。」
?
我不服氣:「我屁股沒爛!」
裴玔笑了一聲,把藥膏放在床頭:「行,沒爛,你屁股好著呢。」
抽了兩張紙,擦了擦瑩潤的手指,抬手看表:「才睡三個鐘,乖,再睡會兒。」
我想了一會兒,把我的褲子扒拉過來,從口袋摸出一幅畫,展開懟裴玔臉上:「姐夫,你看,我覺得我有 36D 了。」
裴玔:「……」
我把他的手摁在我的胸肌上:「不信你摸摸……真挺大的。」
裴玔揉了一把,親了我一口,低笑:「快睡吧 36D。」
我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第三次醒來已經中午了,裴玔不在,手機也沒電了。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從進去青山苑開始想,想到前晚 120 碼的儀表盤,記憶就斷了。
意識里,覺得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沒記住,有點不安。
掀開被子,看見我那雙腿,忍不住罵了一聲。
裴玔是牲口嗎?
從大腿到腳踝,有掐痕有咬痕,青青紫紫,十分精彩。
我好像,真把裴玔掰彎了。
剛把手機充上電,阿進的電話打進來:「猙哥,酒店倉庫,面粉袋里揀出來了兩千克海洛因。
」
上午阿進把東西揀出來,下午警察就來了。
秦鎮是想玩兒死我。
送走警察,我吩咐阿進:
「把東西扔秦鎮門口,放把火燒了。」
11
第二天去俱樂部時,到門口被人捅了一刀,是秦鎮的人。
我反應快,擋了一下,把人放倒。
傷口不算深,生縫還是有點疼。裴玔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揪著行兇者的腦袋往墻上砸。
慘叫聲聽得我心煩,捂住他的嘴:「噓,別喊。」
拿出手機接電話,氣息不太穩:「喂。」
裴玔靜了片刻,問:「你在干嗎?這麼喘。」
我笑了一聲:「在店里,修車呢。」
裴玔:「晚點我去店里接你。」
「不用了。我跟老板去外地培訓,要離開上港兩個月,今晚就走。」
我和秦鎮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今天被捅了肚子,明天子彈就可能射進我的腦袋。
這個時候,裴玔最好別跟我扯上一點關系。
那邊裴玔沉默了片刻。
突然說:「馮猙,睡了就跑,你玩兒我?」
誤會大了。
我皺起眉頭,剛想回話,阿進急匆匆推門而入。
我迅速掛了電話,問:「什麼事兒?」
「猙哥,外面有個女的找你,她說她叫馮蔓。」
12
「你做這個,裴玔知道嗎?」
馮蔓不請自入,踢了踢地上被砸暈的人,眉頭微揚。
「我做什麼關他屁事。」
她窩進沙發,隨意拿起桌子上的煙盒,磕出來一支,抿進唇間,抬眼:「我把你交給裴玔,他就把你養成這副樣子?」
「放任你在這種地方,提著腦袋賣命。」
我討厭馮蔓這樣苛責:「你有什麼資格評斷他?」
馮蔓用夾煙的手虛空點了點我:「因為我把你交給他了。裴玔自己跟我保證的,他會護好你。他既然跟我要了人,就要負起責任,不是嗎?」
我瞇起眼睛:「什麼意思?什麼叫裴玔問你要人?」
馮蔓微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我走了五年,裴玔一句都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