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朕拒絕,霍涼忽地將朕抱了起來。
「冒犯了,陛下。」
天,朕在他懷里怎麼那麼一小只。
朕擋著臉:「愛卿,記得抄小路,別被人發現了。」
3
攝政王勢力大,引得那群老東西羨慕。
甚至屢屢有老臣大半夜在朕的寢宮外面啟奏。
別以為朕不知道,他們就是想趁攝政王不在朕身邊,故意為難朕。
朕頭疼至極。
最后,朕想了個辦法。
讓攝政王與朕同吃同睡。
如此,就不會讓那群老臣鉆了空子。
朕真是個天才!
朕親自到攝政王府,看著攝政王清貧的生活環境,更是下定了決心。
「陛下真的要臣入住養心殿?」
「愛卿的攝政王府雖好,可卻沒有人煙,久而久之,愛卿的性格都變得寡言少語起來,這樣不好。」
見攝政王不說話,朕覺得這件事情有戲,繼續說:
「與朕同住,攝政王多了耳邊說話的人,自然會變得開朗起來,這也是朕想要看到的。」
「既然是陛下之愿,臣當聽從。」
「太好了。」
我連夜讓人打包了攝政王的行李,塞進了我的養心殿。
當晚,我就讓攝政王住進了養心殿。
一群老臣跪在養心殿外求見。
我委屈巴巴地看向攝政王:「愛卿,你不在的日子,朕一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陛下受委屈了。」
攝政王應當真的心疼朕,只身穿著睡袍就出去了。
外面一陣吵鬧過后,便安靜了。
攝政王掀了掀漆黑的眸子:「沒人再會打擾陛下了。」
朕高興地抱住攝政王,由心道:「攝政王待朕真好。」
攝政王比朕高了些許,站在朕面前,面容冷峻,背脊筆直,竟有種說不出的上位者的逼仄。
尤其是那雙漆黑的鳳眸,深邃寒冷。
不由讓朕打了個寒顫。
該死。
朕怎麼能覺得攝政王危險。
這夜晚并不踏實。
攝政王隨宮女去沐浴了。
內官前來稟報,顧愛卿深夜啟奏。
顧愛卿是朕的啟蒙老師,雖是古板一點,但所作所為都是為朕著想。
我披上外衣出殿,卻見顧愛卿跪在殿前:
「陛下,臣深夜打擾罪該萬死,只不過,臣有一物,可證明攝政王對您起了二心。」
朕皺眉拿過顧愛卿所呈之物。
是一封書信。
書信上能證明攝政王正在招兵買馬組建自己的軍隊。
「攝政王早就開始謀劃了,他愧對陛下的信任,請陛下即刻召集百官處置攝政王的謀逆之心啊。」
攝政王要圖我皇位?
還有這等好事!
皇位這燙手山芋朕終于能甩掉了?
朕忽地大笑起來:「有什麼不可,攝政王要是想要這江山,給他就是了,反正朕在位也是攝政王處理政事。」
顧愛卿深深嘆了一口氣:「那如果,攝政王要的不是江山呢?陛下什麼都給?」
朕拍了拍胸脯:「攝政王要什麼,朕就給什麼,只要他不離開朕就是了。」
「陛下,您您您,居然有龍陽之好!」
朕不解:「什麼龍什麼陽,顧愛卿,您快走吧,朕要和攝政王就寢了。」
顧愛卿抹淚離開。
4
第二天上朝,顧愛卿告老還鄉。
朕很是不舍,偷偷用攝政王的衣袖擦了擦眼淚。
攝政王有勇有謀,將邊關的戰事分析得鞭辟入里。
雖有一些保守派在朝中攪弄風云,但攝政王卻游刃有余地在朝堂上力戰百官。
朕在他身后看著他,猛地想起最近聽宮女談到攝政王。
一舉一動皆顯王者風范,屬實是京城小娘子心中一等一的美男子。
言畢,霍涼轉身,眉梢微挑:「陛下,您對臣說的話有何看法?」
我不吝夸贊:「甚好!」
「陛下,您不該如此偏心攝政王,如今攝政王權傾朝野,恐已為患。」
「霍涼,朕問你,你會離開朕嗎?」
攝政王俯身:「臣一世皆會守著陛下。」
朕大喜:「有臣如此,朕復何求?」
5
那日之后,屢屢有本上奏,提到替攝政王選妃一事。
「陛下,有家才有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攝政王既為國籌謀,家中怎能無人與他相伴,臣覺得,吏部尚書的大女兒賢良聰慧,可為良配。」
給攝政王謀一門好婚事,的確可行。
總不能讓他整天待在朕身邊,待在男人堆里,那得傷了多少小娘子的心。
不過攝政王如此俊朗,必須好好挑選王妃,需要與其美貌、智慧,家世都配得上的。
朕扯了扯攝政王的衣袖,壓低聲音問道:「愛卿,你覺得怎麼樣?」
「陛下,臣不愿。」
攝政王眼底氤氳了一層悲傷。
朕看得出來,這是責怪朕的眼神。
只聽他有理有據繼續說道:
「陛下,臣要是有了妻妾,就不能時刻陪在陛下身邊了。」
有了王妃就沒有朕?
魚和熊掌不可得兼。
我相信攝政王還是以國事為先的有擔當的股肱之臣。
「那還是再等等,朕現在還離不開你。」
「臣覺得,陛下若能獨自上朝,克服心理障礙,攝政王就能有更多的時間處理自己的人生大事。」
沒等朕開口,攝政王怒斥道:「張相如此相逼陛下,到底有何居心!」
「并非臣空穴來風,只是民間對陛下和攝政王的傳聞實在過于荒謬。
」
「傳聞?什麼傳聞?」
「這……」
攝政王咳嗽兩聲:「既是如此,張相的建議,臣會好好考慮。」
朕咬了咬唇,暗暗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