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霍愛卿的終身幸福,朕必須做出改變。
要努力改變社恐!
6
朕想了一個好辦法克服社恐。
朕見那群話多的大臣害怕,可朕不一定見到太監宮女害怕呀。
于是朕趁著攝政王回府的日子,搜羅了一眾宮女太監到養心殿。
站成一排。
宮女和太監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著烏泱泱的密集人頭,朕的恐懼感又上來了。
「朕,朕,朕想讓你們今晚陪朕……」
后面兩個字的措辭怎麼也想不出來了。ŧũŦû
該死,剛剛在大腦里想好的說辭到了嘴邊一下子就不記得了。
可朕是天子,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于是朕走上前,咬牙學著之前皇兄他們寵妾的樣子,抬起一個宮女的下巴:
「咳咳,讓朕好好地看看你們。」
手指碰到宮女的臉時,就像電擊一樣,朕正要松開之時,忽地,養心殿的門被推開。
迎面出現的,是霍涼那張陰沉的臉:
「陛下真的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瞧見是攝政王,養心殿里的宮女太監丟下朕拔腿就跑。
殿內瞬間只留下朕和攝政王兩人。
攝政王語氣冰冷得讓朕害怕:
「陛下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朕低著頭,但朕覺得自己沒錯:
「朕這也是為了愛卿著想,朕這麼努力,難道愛卿看不到嗎?」
攝政王的臉色并沒有好轉:「陛下,說吧,您看上了哪位?」
一字一句,反倒是在指責朕不對。
別以為朕聽不出他話里的陰陽怪氣。
但朕不和他一般計較。
「朕沒有看上的。」
攝政王咬牙切齒:「陛下還真的關注了宮女長什麼樣?」
「朕……」朕百口莫辯啊。
7
自從這件事情之后,朕和攝政王關系淡了。
這段時間,攝政王不留宿養心殿了,下朝就往自己府里跑。
朕是天子,應該有更廣闊的胸懷。
于是朕屢次堵在他出宮的路上。
可屢屢都被無視。
氣死朕了!
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就傳到那群大臣耳朵里了。
許多跟隨先帝的老臣早就看攝政王權傾朝野不順眼了。
連連參折子讓朕選妃。
禮部尚書的小女兒,戶部尚書的大女兒……他們恨不得一夜之間全塞進朕的后宮。
朕很是頭大。
這幾位達官顯貴之女都長得花容月貌,才識不淺,均可成為后宮之主的人選。
朕想找攝政王商量一下,無奈,派去通知的內官回稟攝政王身體不適不能入宮。
好啊霍涼,膽子大了,連朕都不見了。
8
第二日早朝。
攝政王告假。
朕又回到了獨自一人面對這群老臣的日子。
朕也好想告假啊。
朕是什麼很賤的人嗎?讓朕一個社恐上朝。
身邊還沒有知冷知熱的人。
望著一張張盯著朕的眼睛,朕又開始頭皮發麻了。
「上上上……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戰術性地移開目光。
「陛下,臣啟奏,如今后宮無人,陛下子嗣空缺,是否應當廣納妃嬪,為我皇室開枝散葉?」
朕就知道!還是躲不過這一關。
朕之前作為閑散王爺時,朕的皇兄都已有妻妾,可那時并沒有達官顯貴家的女娘能看上朕。
朕好想哭。
但朕是天子。
朕回頭看向身旁空缺的位置,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攝政王啊,朕沒你真不行啊。
「陛下正值盛年,如今這件事關系到皇室的穩定,還請陛下早下決定。
」
「這這這……還是等攝政王來了再議吧。」
「陛下,是您選妃,不是攝政王選妃!」
這群老東西就知道逼朕,當初也是他們逼朕上位,現在又要逼朕選妃。
朕就是被他們隨意擺布的小白鼠。
等著哪條厲害的蛇把朕一口吞了。
正當朕焦頭爛額之際,攝政王終于出現了。
攝政王霍涼今日的裝扮與平常不同,竟穿了一身張揚的紅衣,顯得挺拔周正,溫潤如玉。
只不過,衣服上的圖案好像是……
龍紋!
怎麼辦,怎麼辦,我的愛卿又要被這群老臣盯上了。
我趕緊拽著他到身邊,用自己寬大的袖口替他把衣服上的龍紋擋了擋。
「圣上,臣有一議。」
我渾然不覺攝政王今日的不同,連忙道:「好好好,眾卿聽攝政王就好。」
百官忽地跪了一片:「萬萬不可啊,圣上。」
朕疑惑著,身旁,攝政王彎腰作揖:
「圣上,臣娶您。」
「那就聽攝政王的……什麼!」
朕瞳孔地震。
什麼玩意兒?
我眨了眨眼,只見一大撥人瞬時闖進金鑾殿,把全殿圍了個水泄不通。
正當各位大臣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時,霍涼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微抬眼皮,玩味地掃了我一眼:
「陛下,臣圖謀這個皇位已久,但如今,臣要的不只是皇位,還有您。」
「陛下,您剛剛是想答應選秀的事情嗎?可臣不愿。陛下今日有些不聽話,該怎麼罰呢?」
霍涼忽地俯身,我頓時緊張地閉氣。
他輕笑一聲,渾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嗜血狠戾:
「今晚在養心殿的床榻上罰您到力竭吧。」
9
「救,救駕!」
朕喊了一句,各大臣竊竊私語,東張西望,就是沒人對上朕的眼神。
霍涼用劍鞘抬了抬朕的下巴。
「陛下這是怕了?」
朕咽了咽口水:「霍涼,你你你,喊那麼多人來干嗎!」
朕社恐啊,社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