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不僅沒有飯,也沒有傷心欲絕的溫暖。
只有一臉懵逼的我。
劉伯見我不動,便自作主張地上去替我做主:
「溫小姐!少爺的正牌未婚妻已經回來了,你可以離開這里了。」
溫暖一聽,雙手一松,江初那張帥氣迷人的霸道總裁臉直直地砸在了瓷磚上。
她跟丟垃圾似的灑脫地扔掉了江初,然后拿著外套和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
看似是準備走了。
劇本要回上正軌了嗎?
我心中一喜,誰知下一秒溫暖就牽住了我的手:
「我們走。」
我:?
都瘋了是吧?
4
結果……
在溫暖的手碰到我的手一瞬間,我的天靈蓋就像被雷劈了般生疼,神經和四肢也一同麻痹了。
緊跟著便是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一間裝修得極其豪華的臥室里。
我眨了眨眼睛,側過腦袋,對上了一雙冷漠的眼瞳。
「啊——」
江初面無表情地坐在我床邊,看著他那張挺俏的臉,我下意識地就想起他要拿西洋劍扎我的瘋狂操作。
「別扎我別扎我,我自己滾……」
我卷著床單就準備溜走,江初卻猛然抱住了我。
「雪兒,你終于回來了。
「我好想你。」
我機械性地從被子里探出眼睛,悄悄地掃了他一眼。
這臺詞我熟。
是原劇情里晚上江初和季雪兒共處一室的時候,他對季雪兒說的話。
所以……劇情又恢復正常了?
江初的表情溫柔又陶醉,顯然是一副面對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的神情。
但吃了上次的虧,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狐疑地盯著他不敢動彈,一邊在心里呼叫系統:
【系統,系統,你在不在,這小子又怎麼突然好了?】
沒有回應……
系統還是沒有搭理我。
不對勁,我多年的直覺告訴我,江初這個樣子一定不對勁。
因為江初的下頜緊繃,眉毛緊蹙,一看便不是那種放松的自然表情。
反而有一種在吃屎的被迫感。
所以,我試探性地用夾子音和他對話:
「哥哥,雪兒也好想你。」
江初頭上青筋暴起。
「嗚嗚嗚,剛剛你暈倒了,溫暖姐姐說你死了算了,溫暖姐姐真的好過分啊。」
江初捏緊了拳頭。
「哥哥,你什麼時候和她離婚然后和我結婚啊。」
江初捂著頭蹲在地上大喊:
「夾子師父,別念了,別念了!」
我趁機拿著一張衛生紙貼到他的腦門上就開始質問:
「小小邪祟,妄想躲過本大師的法眼,說,你是什麼東西!」
江初的眼前一亮,喜悅又激動:
「道友!難道你也是穿……」
他的話說到一半,后面的聲音就變成了:
「啊吧啊吧啊吧……」
我笑了:
「哥們,干嘛啊,你說話還加密啊?」
「嗝……」
我笑到一半,突然開始打嗝:
「怎麼回事……呃……我怎麼突然開始……呃……打……嗝了。」
我突然想起穿書前那條小小的特別提示:
【特別提示,如果沒有按照劇情發展,可能會受到小小的懲罰哦。】
我朝江初擠眉弄眼,艱難地問道:
「嗝……你也……嗝……有系統啊……?」
江初拼命點頭,嗚嗚亂叫:
「啊吧啊吧啊吧……」
5
我們嘗試拿出紙筆對話,江初在紙上寫道:
「我拿的劇本是渣男火葬場,只要追回女主就完成任務了,所以我就想跳過劇情直接跪舔溫暖,沒想到這個狗系統直接讓我變啞巴啊。」
原以為寫字不張口就不會打嗝,誰知我提筆剛在紙上寫下一橫,嘴巴就自動開始打嗝。
「嗝──」
我怒了,不給卡 bug 是吧?
行。
于是我一邊打嗝一邊在紙上艱難提筆:
「都是因為你破壞了劇情,害得我也沒有走劇情,現在我打嗝打得肚子都疼了。」
江初揉了揉我的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不一起和你被處罰了嗎。
「你想要什麼,小爺我現在可是霸道總裁,馬上就給你買。」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寫道:
「我們現在要繼續走劇情,否則下一次肯定還會有懲罰的。
「這次可能只是打嗝和變啞巴,萬一下次直接噶了我們的靈魂呢?
「懂?!」
在我一連打了整整 13 個嗝后,終于不堪重負地扔下了手中的筆,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打嗝好累啊,好想睡覺。
江初頂著一張病嬌臉,咬著嘴唇,充滿歉意,淚眼婆娑地過來扶我。
他拼命地點了點頭:
「嗚嗚嗚嗚,啊吧啊吧啊吧。」
我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一秒入睡。
所幸接下來沒有我和江初的戲份了,我們也可以各休息各的。
不過礙于明天的劇情是江初從我的房間里走出去,直接正面碰上溫暖。
然后溫暖會看見我脖子上的紅印,傷心離去。
所以江初今天晚上只能和我共處一室。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
江初打地鋪,我睡床。
……
天蒙蒙亮,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緊接著一只手便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嚇得立馬清醒了過來:
「變態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床,還順走我一半被子的江初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立馬擺出生氣的表情,一把扼住了我的喉嚨,眼神里充滿著狠戾的兇光。
我咬牙切齒地掰開他的手,順便揪下來他頭上的那撮立起來的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