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男人。”
“異性戀同性戀也好,又或是雙性戀無性戀也罷,在我眼里看來,沒有什麼區別。”
郁初抬眸看了他兩眼:“今天奇奇怪怪的人是你才對吧。”
“有嗎?”江洐野的表情更僵硬了。
“嗯,還有,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江洐野答非所問:“你不是以前也問過我類似的?這次輪到我問了。”
他們當時在回寢室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奔放的gay,郁初的確是問過差不多的問題。
郁初打量江洐野:“那你為什麼不看我?”很難不懷疑對方是在心虛。
江洐野理直氣壯:“你沒穿衣服。”
“......”那不然穿著衣服泡嗎?
郁初不解:“我們都是男的。”
江洐野:“男男也授受不親。”
“.....”郁初頓覺無語:“行吧。”
李明轍和彭滔是夜貓子,早睡是絕對不可能早睡的,在群聊里@江洐野和郁初,問他們要不要去周邊的風情街逛逛,還說那是條網紅街,有不少有趣的小店。
郁初體力剩余不足,一想到出去轉轉必定要好幾個小時,便拒絕:“你們去吧,我想先睡覺了。”
江洐野聽見這話,道:“+1。”
李明轍放棄了這個念頭,又問:“那我們打會兒牌?來我房間唄。”
彭滔十分捧場:“行啊,那我今天必定要讓你們輸得光著身子出去。”
郁初見此,來了點興趣,扭頭問身旁的江洐野:“你們賭衣服?這麼狠?”
江洐野親昵地刮了刮郁初高挺的鼻子:“你想什麼呢,就是賭點零花錢。”
話音剛落,江洐野突然想到,小學長送他的圍巾價格對于普通人來說可以稱之為昂貴,又知道他因為高三沖刺階段,推掉了一份兼職。
小學長送他東西,他當然會回以更好的,但也不妨礙他找法子給小學長送點錢。
眼下,就有兩個主動送上門的“善財童子”,不狠狠敲詐一筆實在說不過去。
江洐野勸他:“小學長,一起去打幾副牌吧,就一會兒,打完馬上睡覺。”
郁初想了想,答應了。
他們去了李明轍的房間,彭滔早已等候多時,還讓酒店的人送了一點夜宵過來,相當愜意。
彭滔信心滿滿:“我必定是今晚的賭神,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他們打的牌游戲規則兩人為一組,當一組內的兩個人都將牌出光,或者分別第一、第三次序出完,即為勝利,否則平局。
郁初聽完江洐野介紹完游戲規則之后,心里就有了個大概。
江洐野只想跟小學長當隊友,開口道:“我和郁初一組。”
李明轍和彭滔見郁初是新手,又抱著必勝的心情,非常樂得見江洐野這個王者主動去帶剛出新手村的青銅選手。
前兩局郁初比較生疏,贏面不大。
到了后期,他熟悉掌握了游戲訣竅,再加上會記牌、算牌,跟江洐野搭檔得無比默契,連贏多局。
李明轍萬萬沒想到,怎麼好學生學習好就算了,打牌也能打得這麼溜,上帝未免太偏心了一些。
彭滔不干了:“不行不行,你們這太過分了,我們還是隨機抽牌組隊吧。拿到草花3的自動組一隊。”
李明轍贊同,不停地附和他:“就是!我們要公平!”
郁初沒意見:“那就照你們說的吧。”
然而江洐野這個人就很不厚道。
跟郁初組一隊時,他就認真打,將“強強聯手、默契無間”演繹得淋漓盡致。
不跟郁初組一起時,他就胡亂丟幾張牌,好幾次故意給小學長放水。
郁初賺得盆滿缽滿,今天的牌勢好到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知道江洐野小把戲的幾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你這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彭滔神神叨叨的:“小郁學長,你不會是賭神附體的吧?”
郁初不由覺得好笑,看了眼茶幾上已經被吃得干干凈凈的夜宵,問:“要不要再吃點什麼?我請客。”
他贏了這麼多錢,怪不好意思的。
江洐野很會替小學長省錢,趕在彭滔和李明轍之前開口:“不用。”
彭滔輸得最多,心正在流血,大聲喊:“誰說不用?!我要吃燒烤!我要吃麻辣燙!我還要來一打冰鎮可樂!”
江洐野嫌棄地瞅了他肚子一眼:“腹肌都沒有的人還吃個屁!有這個閑工夫,建議你去健身房舉鐵。”
“我能吃又不愛運動是我的錯嗎?”彭滔哭唧唧的:“你干嘛又人身攻擊我!郁學長,你管不管啊?”
無端被cue的郁初很沒有氣勢地指責江洐野:“你這麼說太過分了。”
江洐野很無辜:“可是我也沒說錯呀。”
郁初:“我也沒腹肌,有被內涵到。”
雙標本人江洐野立刻反駁:“但是你的腰又細又白,比彭滔的好看一萬倍,他肚子上只有贅肉。”
郁初、彭滔、李明轍:“......”
彭滔恨不得提起茶幾上的茶杯扔過去砸向他的腦袋,徹底結束他們之間本就搖搖欲墜的兄弟情。
李明轍很會找重點:“你經常見到郁學長的腰?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你不對勁。”
江洐野被堵得說不出口。事實上,也就頭一次走錯寢室意外撞見,再加上剛剛泡溫泉,加起來統共這麼兩次。
但僅憑第一次的匆匆一瞥,就足以讓他牢牢地記在腦海中,一想起來,就翻涌著連在心口處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