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拉高了被子:「你等我今晚做夢考慮一下。」
沈淮洲也沒為難我,在我身邊躺下。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戳了戳我肩膀:「什麼叫我又沒那麼喜歡你?」
按照套路,他接下來估計要拿糖衣炮彈哄我。
于是我緊閉雙眼,假裝已經睡著。
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話。
沈淮洲也沒再追問。
12
第二天一早,我硬生生等著沈淮洲出門才敢睜開眼睛。
第一件事就是先摸出手機,給溫年發消息:
【怎麼樣,還順利嗎?】
溫年秒回:【順利,已經都安頓好了,你那邊呢?】
我趕緊將沈淮洲昨晚在床上向我求婚的事情告訴她。
講述完事情的經過,我問她:【現在怎麼辦啊?】
屏幕上顯示了半天的 「對方正在輸入中…」
好半天,溫年才回我:【你怎麼想?其實我覺得沈淮洲挺不錯的,比他弟那個王八蛋強一百倍。】
我嘆了口氣,回她:【我也覺得他好,但是咱倆被送到沈家是來抵債的啊,金絲雀轉正什麼的,一般是小說里才有。】
【而且我也不太確定沈淮洲昨晚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溫年這次回得更慢了。
就在我按捺不住要拍一拍的時候,她回:【那要不你試試?反正我覺得他確實有點喜歡你。】
發完這條,溫年又沒了消息。
我又問:【咋試?】
發現他不喜歡我再離婚?
這不太好吧?
溫年又消失了。
我實在焦躁不安,等了一個小時后,給她彈了個視頻電話。
雖然秒被接通,但根本看不到臉。
只能聽到她怒罵的聲音:「沈修白你個混蛋!你屬狗的?唔——」
我立馬掛了。
她這麼快又被抓了?
而且就這幾秒的功夫,我好像得出了一個重要的結論。
她跟沈修白,貌似要和好。
我默默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早知道這麼快,我還用得著犧牲自我?
現在腰還痛!
13
溫年這邊給不了主意,我趴在床上思考。
結果才剛打算試一試,沈淮洲就推門進來。
他抬了抬下巴:「金絲雀這詞兒我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
我一臉蒙。
什麼金絲雀?
愣了兩秒,我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沈淮洲無語:「你自己昨天用我電腦登微信忘了退,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我到嘴邊的話就這麼咽了下去,尷尬地沖他笑了笑。
我真忘了。
沈淮洲看著我:「別轉移話題,先解釋解釋什麼是金絲雀,你怎麼就是金絲雀了?」
有了溫年出的那半截主意,我索性和盤托出:
「就溫家送我們來抵債,你又沒說過要娶我,不是金絲雀是什麼?」
沈淮洲擰眉:「抵債?」
看吧,我就說天天熬夜腦子會變遲鈍。
我耐心地給他解釋:「溫家破產,欠你們的錢還不上,所以就把我跟溫年送過來抵債。」
應該不是我誤會了。
因為自從我們來到沈家,就再沒有人追著我們討債。
沈淮洲終于理清了思路:「首先,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其次,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來抵債的?」
我對對手指:「你也沒說不是啊。」
沈淮洲再次被我氣笑:「照你這麼說,欠我錢的人多了去了,我得養多少個金絲雀?」
是有點道理。
我抬頭看他:「那——」
我有點兒不知道從何問起。
既然不是為了抵債,我跟溫年為什麼會被送過來?
沈淮洲已經自發開始解釋:「我當時說的是要娶你,聘禮都已經送過去了,你父母跑了,我當時看你心情不好,想著以后再提,結果你竟然以為我拿你當金絲雀?」
我愣了愣,渾身開始發冷。
我很確定。
當時溫家父母對于沈淮洲要娶我的事只字未提。
他們先是哭訴家里破產欠了很多錢,讓我跟溫年救救家里。
見我們不同意,就強硬地將我們送到了沈家。
所謂聘禮,我連一毛錢都沒有見過。
饒是早已經領會到他們的無情,此刻我還是覺得心像針扎一樣的痛。
不告訴我,是因為沈淮洲娶我,他們需要出聘禮嗎?
若是送來當金絲雀,自然一毛錢都不用出。
看我眼圈開始發紅,沈淮洲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他手忙腳亂地扯了幾張紙巾:「是我沒張嘴,應該早點跟你說的。」
「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對勁,你對我根本不像是對未婚夫,倒像是對老板,但我以為這是——」
他頓住。
我追問:「以為是什麼?」
沈淮洲耳根子有些發紅,聲音輕得近乎聽不清:「我以為是你的小情趣。」
我臉色頓時爆紅:「你是不是有病!」
沈淮洲見我已經將眼淚憋了回去,松了口氣:「我好得很。」
我摳著床單,又問:「我們以前也不認識啊,你為啥想娶我?」
我跟溫年幾乎從小到大都被鎖在家里學習。
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青梅竹馬多年后重逢的可能。
長大后又忙著跟溫家父母斗智斗勇,防止他們把我們賣掉。
就更沒有機會跟沈淮洲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認識了。
沈淮洲耳根子還是紅的:「就,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也在那家酒店,遠遠地看了一眼,就愛上了。
」
好草率,好純愛。
他自己交代完了,開始盤問我:「那你不想嫁給我,是因為不喜歡我,還是因為我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