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在洗澡,我進去給他遞肥皂。
忍不住在心中感嘆:
【呦,粉色的。】
裴總一怔。
然后,他差點用手里的肥皂砸死我。
1
晚上,裴寂回來了。
我來到門口迎接他,笑容滿面地打手語:【歡迎回家,親愛的。】
裴寂看都不看我,徑直走了過去,仿佛我不存在一樣。
我瞅著他的背影,心里默默地罵:
【眼瞎?】
【看不見你爹?】
裴寂的身體忽然一個踉蹌。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我。
原本板著臉的我立刻展開笑容,打手語問他:【怎麼了?】
他眼神一暗,上下打量我一番,說道:
「沒事。」
2
我叫許安肆,是許家的二小姐。
因為天生不會說話,在家中也最不受重視。
兩個月前,裴家要與我家聯姻。
我爸最開始是想把我姐嫁給裴家。
姐姐也滿臉羞澀地表達著對裴家少爺的愛意。
可沒想到的是,裴家少爺指著角落里的我,面無表情地說:「我要娶她。」
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
一轉頭,看見姐姐正用仇恨的目光望著我。
3
新婚當夜,我和裴寂是分房睡的,但我想與他更進一步。
凌晨一點鐘,我悄悄溜進裴寂的房間。
誰知道他根本沒睡著。
黑暗中,裴寂的聲音低沉兇狠:「滾出去。」
我嚇了一跳,差點癱坐在地上。
裴寂打開床頭燈。
昏暗的燈光下,他立體深邃的五官隱藏在光影里。
我指了指自己,裝傻:【我嗎?】
裴寂看懂了我的手勢,他回道:「這里除了你,還有誰?」
我站直,挺起腰板,向他比畫手語:
【我要和你一起睡。】
「……」
裴寂下床,大手猛地捏住我的臉。
我不敢動彈。
他無比冷漠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娶你是因為你性格安靜,沒有別的理由。好自為之,不要做這種出格的事。」
4
我的表面:【嗚嗚,嚇死寶寶了。】
我的內心:【嘻嘻,下次還敢。】
裴寂真是看錯人了。
性格安靜只是我裝出來的,實際的我一身反骨。
裴寂越是不允許,我就越要做。
我和他都結婚了,有什麼出格不出格的。
不過,我也不能太作死,只先在腦海中預習各種情節。
一周前的某天,我照常做著春秋大夢,不料裴寂突然從我身旁經過。
我頓時心虛。
身子一歪,腦袋撞在他的胸膛上。
體內的靈魂仿佛都跟著一震。
裴寂扶穩我:「小心點。」
5
就是從那時候起,我發現裴寂變了。
他變得很暴躁,而且還會無緣無故地瞪我。
我明明什麼也沒做。
就比如,早上我倆一起吃飯的時候。
我瞄了裴寂一眼:
【他襯衫扣子都快繃開了。】
【果然胸肌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裴寂眼皮跳了跳,說:「你以后別和我一起吃飯。」
再比如,我幫他換衣服的時候:
【好腰啊,就是不知道效果。】
【撐一撐能有兩秒?】
裴寂身形一頓,把外套穿了回去:「你以后別進我的衣帽間。」
【……凈事兒。】
【老娘才懶得伺候你。】
我表情溫和,向他比畫手語:【我知道了。】
我轉身正準備離開,裴寂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壓到墻角。
他抬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他,深邃而狹長的眼睛映著我的模樣。
「許安肆。」
他叫我的名字。
「你我雖然是夫妻,但你也要給我懂得分寸。」
我眨了眨眼,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心里卻在狂言:
【我確實很想量量你的分寸。】
「你……」他頓了一下,不說話了。
手上松開了我,背過身去:「算了,你出去吧。」
6
這天晚上,裴寂回家后就去洗澡了。
為了早點結束清湯寡水的生活,我提前把他常用的洗漱用品都拿了出來。
裴寂洗到一半才發現東西沒了,而我早就在門口整裝待發。
浴室內,熱氣蒸騰,如同仙境。
還有一副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幾顆水珠從裴寂的胸膛上緩緩流下,又白又大。
下面還有線條分明的腹肌。
裴寂向我伸手,嗓音透著沙啞:「給我吧。」
我激動無比,迅速牽起他的手。
裴寂寬大的手掌散發著溫熱,潮濕的觸感令我口干舌燥。
他回握住我的手,手指順著我的手腕慢慢向上撫摸。
我咽了咽口水:
【要來了!終于要來了!】
【發瘋超!玩命超!不用心疼我。】
【今晚我就是超人!】
裴寂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給我肥皂。」
你大爺。
我將手里的肥皂遞給他。
裴寂接著就催我走:「出去。」
但我沒聽他的。
裴寂光滑的身體讓我移不開目光。
我瞪著眼睛,正大光明地偷看:
【他好白啊,應該是粉色的。】
【果然是粉色的。】
【不錯,不錯。】
我根本沒注意到裴寂的臉色正在沉下來,并且浮現出了殺意。
我幻想和他的各種姿勢:
【要先這樣,然后再那樣,最后再這樣……】
裴寂皺眉。
他稍微遮了遮下身,厲聲道:
「你還不走?」
我腦子一抽,指著他下面,打手語問:
【你能甩一下給我看看嗎?】
裴寂直接暴怒。
他氣得直接把手里的肥皂砸向我:
「滾出去!」
7
幸虧我身手敏捷,不然就死在那塊肥皂之下了。
因為那句話,裴寂一連著好幾天都躲著我走。
這樣尷尬的關系一直維持到蘇家小少爺的生日宴。
宴會當天,我挽著裴寂的胳膊入場。
裴寂瞬間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他被各種商業人士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