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妹妹回歸后,顧斯年收回我的別墅鑰匙,和她官宣婚訊。
我缺席婚禮,他漫不經心:「省得一哭二鬧三上吊。」
妹妹卻執意要確認我的安全。
電話一接通,我的哭鬧聲果然響徹全場。
「別、哥哥饒命……嗚唔……」
顧斯年當場瘋紅了眼,一夜查遍全城所有酒店。
1
四季酒店,總統套房。
看見手機屏幕上「顧斯年」三個大字,裴靳言唇角勾得更深了。
粗糲的指腹握緊我的腰肢,微一使勁,將我又拉近了些。
「還不拉黑?」
溫熱的吐息噴薄在耳畔,男人玩味地磨噬我的耳垂:「想讓我吃醋,手段也太淺薄了點。」
我沒有回應他,更不敢開口。
我一開口,他保不準會更過分。
我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周遭的空氣越發燥熱。
顧斯年的來電還沒掛斷。
今天是他和我妹妹傅梨的婚禮。
一個是傅家失而復得的真千金,一個是京圈矜貴,這場世紀婚禮貴賓云集,還被全網同步實況直播。
這種時候,他打我這個假千金前未婚妻的電話是什麼意思?
耳垂倏地一緊。
我吃痛回神,陡然對上裴靳言不悅的幽深眼眸。
「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
他抓起床頭的遙控器按下。
投影一閃,赫然放出世紀婚禮的直播畫面。
禮臺上,傅梨拿著顧斯年的手機,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姐姐怎麼沒接電話啊?
「她一周前就離家出走了,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什麼叫我離家出走?
明明是我「三番五次陷害妹妹」、「父母忍痛跟我斷絕關系」。
被傅家退貨的前一晚,顧斯年也把他名下所有別墅的鑰匙都收走了。
「我的聯姻對象是傅氏的真千金。
「所以,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別讓梨梨誤會。」
呵。
所以我七年來掏心掏肺付出的感情,在他眼里終究只是聯姻對象四個字。
隨時能換。
而始作俑者此刻手執香檳,俊臉散漫不經意。
「缺席就缺席了。」
顧斯年攬過傅梨的腰,笑得深情寵溺:「挺好,省得在我們的婚禮上一哭二鬧三上吊。」
裴靳言倏地在我耳邊低笑。
「你還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來,哭鬧一個給哥哥聽聽。」
我旋即回他一記白眼:「就你,還哥哥?……啊!你……」
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惡劣的回應。
「傅晚,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聽話都不會?」
2
狗東西!
為了我的身心安全,我眼珠子一轉,抓緊他結實的背肌,光速滑跪。
「好好好……別!哥、哥哥饒命……」
裴靳言笑了下,這才稍稍作罷。
可下一秒。
我的聲音似乎莫名地被重播了一遍。
接著便是鬧哄哄的驚呼聲。
【什、什麼動靜?】
【傅晚在喊什麼?聽起來好像有點曖昧……】
【隱約還有男人的笑聲……不是吧不是吧?】
我恍惚間意識到什麼,連忙看向手機。
電話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按下了接通鍵!
「裴靳言你!唔……」
我下意識地喊出聲,下一秒便被大手捂住了嘴。
男人低笑著挑了挑眉,眸中話語不言而喻。
果然,投影直播里傳出了尖叫聲。
【她在喊誰?……裴靳言?】
【京圈太子爺裴靳言?】
【傅晚和裴靳言搞在一起了?霧草那麼刺激!】
【你們有沒有聽到,電話里好像還有這兒婚禮進行曲的聲音……】
【好、好像還有咱們說話的聲音!】
【好家伙,一邊看婚禮直播一邊??我們難道都是他倆 play 的一環?】
裴靳言又笑了聲。
掐著點兒掛斷了通話。
直播畫面里,傅梨舉著手機呆滯在原地。
顧斯年的臉色驟然如鍋底一般黑。
裴靳言,他顧斯年的一生之敵。
京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活爹,處處壓他一頭的存在。
成為假千金之前,我畢竟也做了二十多年的京圈大小姐。
丟什麼都不能丟了排面。
于是我前腳從傅家拖著行李箱出來,后腳就直接打的到了我這位活爹竹馬的莊園。
抱走他懷里的緬因貓薇薇安。
「狗東西,我接受你的告白,從今天起就做你的嬌妻了。」
3
放完話,裴靳言轉頭就喊來了他的醫療團隊:「給她開退燒藥。」
一邊伸手奪貓。
我抱緊薇薇安不撒手:「我體溫 36.5℃,神志清醒正常得很!」
「你清醒?」
男人盯著我,輕蹙眉頭:「七年前的告白,你今天才跑來回應,你可真是清醒。」
那沒辦法。
七年前的我,腦子里除了學習就是風光霽月的顧斯年。
「我當年確實是腦子不清醒,只想跟你穿同一條褲子稱兄道弟。」
我一本正經:「況且這種事本來就要深思熟慮才行。」
裴靳言輕笑了聲。
「是深思熟慮,還是被人甩了,來找我這個便宜竹馬做備胎扳回場子?」
「都是。」
我大方承認。
接著從他的歐風古董長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笑著晃了晃。
「而且我猜,你現在絕對不會拒絕我。」
我手里這份東西,就是籌碼。
裴靳言不再言語,視線幽幽地盯著我,目光越發深沉。
末了,終是勾唇起身。
「還有心思拿捏我,看來也沒被傷得多深。」
男人拿走文件夾,順手將薇薇安從我懷里拎出來,放回沙發上。
下一秒,腰肢倏地被修長臂膀箍緊。
「做就做。
「你可別后悔。」
4
「你走神的頻率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