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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 碎片小說 古代情感 我在前線磕cp 第6章

《我在前線磕cp》第6章

“后來秋獵,你們共住一個山洞,其間擁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我想總該把該做的做了吧!沒想到你慫到連給夫人包扎都只敢把她打暈,根本就沒實質進展。”

阿橙泣訴:“大哥,我求求你做個人吧!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定,你這個樣子,哪怕把你們脫光了放一起也只會魚是魚水是水。”

聽完這一段,江臨攜著我從屋頂躍下,場面一度尷尬。

韓霄也是一臉的傷,見我,驀地向后退一步,又被江臨從后一腿踢過來,登時倒我身上。

我們像兩只爭斗的雞,各自跳出老遠。

韓霄望我,又望江臨,最終蹦出一句:“你們……怎麼在一起?”

“還吃醋呢!”江臨到我面前,道:“你這段時間老是打聽我作甚?害得你家這個神經病以為你看上我了,今天來找我的茬,我們才打了一架。”

我:“……”

“有什麼事今兒一次說明白,老子再也受不了這腌臜氣了!”江臨道:“你叫苗苗對吧?你不會以為韓霄等到一把年紀才成親,然后又千山萬水地找上你,是因為你運氣好吧?”

“當然不是。”我小聲地說:“我以為是為了給你們打掩護。”

“滾!”江臨面色一黑,“他一直喜歡你,按他自己說的就是你們私定了終生。雖然現在,我對這個話很質疑,但他在等你確實不假。”

“可是他又不敢直接跟你說出來,最終想出這麼個陰損法子,跟你定了一紙契約,才把你娶回家。”

“他覺得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既然你不抗拒,應該還是有機會的。然后就好笑了,他安排阿橙在你身邊,讓阿橙讓你主動,來實現他的機會。

我:“……”

“最后一次,你們去狩獵,共處一夜,卻什麼都沒發生。這叫什麼,這叫爛泥扶不上墻。人阿橙都不屑幫他了,他還有臉回過頭來找別人的麻煩。”

這波沖擊實在太大了,我緩半天都沒緩過來。然而更為沖擊的還在后面,只見江臨一甩袖子,“剩下的你們自己講清楚,老子再也不攙和了!”

然后,他走了。

阿橙跟個鬼一樣追上去:“江公子,等等,我覺得我應該請你吃宵夜。”

然后,他們都走了。

整個庭院只剩我和韓霄,流光皎潔,花香四溢,我們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8

我望天,韓霄望地。我側身,他回首。

一時之間,我們竟然有些吊詭的般配。

我說:“將軍,你就沒什麼想要同我說的嗎?”

他不言,但是面頰飛紅。我進一步道:“江公子說你……心悅我,可是真的?”

“是。”他回答得堅定,毫不猶豫。

“什麼時候的事?”

他撥開額頭上的一小撮劉海,道:“發現這上面的異樣了嗎?”

我打過目光去,他低斂神色。我左瞧右瞧,除了能看到一個光潔的腦門子,看不出什麼花樣。

“嗷!將軍是想說,我一直刻在您腦海是嗎?”我大悟。

他唇線扯了扯,勉強朝我靠近一小步:“這上面有個疤,你打的。”

這……

當年打仗的時候,我救過不少人。但打人的時候,還能打到人留疤的時候,絕對只有一回。

我忖了忖,驚道:“你就是那個二五仔?”

那是我十二歲時遇到的事。一個身著敵人鎧甲面目模糊的士兵奄奄一息倒在我挖野菜的路上,微弱地對我伸手:“救命!”

好家伙!我想都沒想,上去給了他一镢頭,邊打邊罵:“狗日的叫你們欺負我炎國,我殺了你。

然后,我正準備了結他時,他又開口了:“我不是敵……敵方的,我是炎國的士兵。”

炎國的人,穿敵人的鎧甲,漢奸,賣國賊!我想也不想地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逃之夭夭。念及他曾是我的同胞,我還是沒能下死手。

然而,將軍的版本卻是這樣的:他身陷敵營,好不容易換了敵人的皮子脫身,吊著一口氣倒在路上。

之后遇到我,以為見到了曙光,沒想到是深淵萬丈。我那幾镢頭幾乎要了他半條命,若不是下屬早來一步,現在他的墳頭草都不知道冒多少茬了。

既然如此,他該記恨我才是,又緣何對我心動?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跟我說了一事。

說有一個鄉女,給傷兵送補給的事。那個女孩子明明才十多歲,又單薄,臉上卻倔著,哪怕是一張餅,也要剩半張給士兵送來。

其實在那時候,十里八鄉的人都移民了,只有她,戰爭在哪里,她便在哪里。

將軍有一次打了敗仗,正是氣餒的時候,在軍中遇見了她。她在給傷員送南瓜粥,說了一堆打氣的話,最終握拳道:“一定會贏!”

是一定會贏,不是一定要贏。

將軍忽而得了澆灌,心中的塊壘漸舒,也重拾信心。后來派人去調查她,才知道在她十歲那年,敵方來村子里擄掠,殺了她爹,帶走她娘,自此孤身一人。

戰火不斷燒,無數人失去家園,又遷往別的地方。她卻一直不走,趕走了又跑回來,有人問她緣何,她說她想親眼看到勝利。

將軍說的那女子是我。后來仗打完了,我也想離開了,在此契機下,突然接到了將軍的求親帖。

“那你這麼多年一直默默地暗戀著我?”我感慨,覺得自己造了大孽。

他說:“算是吧!”

我又有疑:“江臨說我們私定了終身,這又哪回事?”

他臉色一暗,委委屈屈的,抿嘴,半晌又跟我講了一段故事。

9

我十五歲那年遭過一次落水,將軍救的我。我當時抱著他不撒手,一個勁地感恩說怎麼報答都可以。

他問我嫁給他行不行,我答應了。他歡喜得不得了,說讓我再等個幾年,邊亂平定后就來娶我。

誰知他扭身一走,我發了場大燒,把此事忘了個干凈。

后來在軍中見過我一回,我當時正忙著給人包扎,他在我旁邊杵了良久,我還跟他打了招呼。

讓他大受打擊的是,我壓根兒就沒認出他。

他又派人敲問幾回,都確定我不記得他了這件事。然后,這個自幼喪母,從小在一幫大老爺們中長大,活了二十幾年連女性的手都沒摸過的大將軍,恐女了。

雖然心中還牽掛著我,但恁是不敢往前。最終跟好基友江臨商議,加之老將軍逼迫,才派人來找我。

他那時候開的條件但凡苛刻一些,我估計我們兩就黃了。

我嫁過來后,他為了克服心理障礙,找江臨扮成我的樣子,兩人天天關小閣樓演動作戲。

之后為了能讓我順利想起他,還引我去水庫,來了個完美的跳水出水。

可惜的是,我恁生生沒把那一段回憶起來。這樣導致他這段時間惱羞成怒,情緒暴走。

真是罪過!

韓霄估計是抱了破釜沉舟之心,把一切攤開給我講了,完后又給我一支松木簪。

我接過發亮的簪子,眼淚當即就流下來了。

我娘被擄走時,她就戴著它。

韓霄對我歉然道:“對不起,這些年我找過令堂,最終只得到這個。我一直想給你,卻不知道怎麼給。”

“她還活著嗎?”我止了淚意。

“一直都努力地活,但是……在見到我后,卻……”他頓聲,一嘆。

我收好簪子,對他道:“謝謝你,將軍。”

又感傷一陣,我習慣性地去扶肚子,才猛然想起還有這茬。他也注意到了,說:“現在半個皇城都知道你有了身孕,你打算怎麼辦?”

我哭喪著一張臉:“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

他一怔:“怎……怎麼……補救?……你不……不領養了?”

“既然你和江臨沒有……”我腦門子一抽,猛然住口。

他追問:“我和江臨怎麼了?”

我揮手:“沒什麼。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那麼喜歡我,我也不討厭你……”想了想,確實從未討厭過,偶爾的時候,還夾雜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我繼續道:“我們就湊合著過吧!”

他卻沮喪:“只是不討厭?”

說話就說話,無緣無故地臉紅作甚,還委屈上了!一雙眼睛水亮亮的,我看了兩眼,覺得吃不消。

連忙安慰:“不是,還有些喜歡。”

“只是有些……”他滿臉不悅地喃喃。

“……”我一臉黑,但還是哄:“非常,我非常喜歡你,把你刻在我的心肺上。”

他這才罷了。

10

真相撥云見月后,韓霄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對我照顧十二分周到。加之我

因‘喪子’之故,‘臥病’在家,他看我看得甚殷。

我享受著這一切,益發覺得此夫優良,萬里挑一。

除卻,圓房一事。現在我們住一個房間了,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倒也和睦。

他還是無法克服跟女性接觸的心理障礙,每次我過去抱他,他都跟小白兔似的跑遠了。

我甚憂愁。

這樣下去絕非良策,我得想個辦法。找阿橙一商量,她果然是個武夫,崇尚粗暴的解決方法,說要用媚藥。

我鄙夷了她一通,最終表示可以來點。

問題是怎麼來,給誰來?兩人一商量,覺得癥候在韓霄身上,應該對他下藥。

一切備妥,韓霄喝了那杯春茶后,又找我來困覺了。

我看著他八風不動,熟練地打著地鋪,跟沒事人一樣。我思索著是不是份量不夠,第二天又加了兩倍的量。

他這天來得晚了些,已是月半中天,一臉疲憊。我懷疑他是不是打手槍去了,正準備側擊兩句,他卻跟我說:“對不起苗苗,然你久等了!今天我估計是吃錯東西了,一團熱氣梗在腹中,像是中了毒一樣,好半天才用內力把那毒逼出來。”

我給我的丈夫下春藥,想讓他跟我睡覺,誰曉得他是個人才,用內力把藥力逼了出來。

第2天,我又找阿橙商量,阿橙一踅摸,說這事急不得,得循序漸進,兩人應該先試著肢體接觸一下。

然后,我假裝各種遇險,讓他英雄救美。他救是救了,但一安全后,把我燙手山芋一樣地甩了出去。

最終,責任全丟給阿橙,說她沒照顧好我這個主子。

此路看起來也不太行得通。

最后一招,我們決定激他一下,把他的男子氣概給激發出來。

我在外面結交了一幫朋友,打扮得妖妖調調的,招了不少蜂蝶。韓霄對此很不滿,但是我沒管他,繼續浪。

直到有一次,跟一個小公子在酒樓聊風月,正在興頭上,他輕佻的扇子已經抵上了我的下頜,言辭狎昵:“我觀夫人神情索寞,小人愿意效勞,熨帖夫人冰冷的心。

正在此時,房門被踹開,韓霄一臉怒容地站門口。那小公子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丟下了樓。

他瞪我,醋意大發:“苗苗,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了?”

我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絲毫不把他放眼中,懶調道:“反正我同將軍只有夫妻之名,若是有天合離了,大抵也能清清白白地再嫁人。”

他摔上房門,上前抓住我,眼睛都紅了:“你想要同我合離?”

我心咯噔一痛,漫不經心:“誰知道呢!”

“我不允許。”他幾乎是一字一字地咬出了這話,又把我拉得往前靠了兩分,估計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我跟他貼得極近,聞著他身上清爽的氣息,好想這樣抱抱他。但是,還沒到那時候,我繼續添柴加火:“我們又不是真夫妻,只是個名頭而已,你在乎那麼多作甚?”

誰知,話音剛落,他用力把我拉到懷里,俯身道:“誰說不是?我們現在開始便是。”

說完,吻上了我。

 

作者:夕拾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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