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對眼的都沒有。
她眉頭緊蹙,有些懷疑人生。
「怎麼每個人都感覺差點感覺呢?這可咋整?」
我們合歡宗也是有規矩的。
合歡宗飽受外界的刻板印象,認定宗門弟子人人都生性浪蕩花心,長老們苦不堪言。
因此,宗門特地為門下弟子設了規矩。
所有人帶回去的任務對象,必須感覺到位。
差一點都不行。
沒感覺就顛鸞倒鳳,有損宗門形象。
事實很明了。
舒月轉了這麼多圈,一個有感覺的都沒有。
我也一樣。
但是我和舒月不同,我知道問題出在哪。
因為顧瀾長得太好看了。
而我恰好是顏控。
15.
沒有針對丹宗同僚的意思。
實在是顧瀾好看的太客觀。
修真界其實沒有多少丑的驚天動地的人,畢竟大家都或多或少有點特殊本事,改變個容貌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怎麼說呢。
捏臉也得看美商。
我來修真界三年,哪怕是美人扎堆的合歡宗,我也沒見過有幾個比顧瀾長得好看的。
再加上追了顧瀾三年,他幾乎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每看到一個新男人,我都會想起顧瀾,并不自覺進行對比。
這個眼睛沒顧瀾眼睛漂亮。
那個鼻梁不如顧瀾鼻梁高。
前面的腿比顧瀾短一截。
后面的頭比顧瀾扁一圈。
舒月也意識到了。
又開始罵罵咧咧:「狗東西林清辭,死了也不安分!」
我也跟著罵罵咧咧:「狗東西顧瀾,死了也不安分!」
我倆罵的正起勁,身后傳來了一聲嗤笑聲。
我下意識轉頭。
看到了兩個男人。
林清辭和顧瀾并肩站在一起,前者面無表情,后者面沉如墨。
舒月還在嘚啵嘚:「傻逼林清辭,有種別再出現在老娘面前,小心扒你一層皮!」
我顧不上說話,拉著她就跑。
「別扒了別扒了!林清辭他就在你身后啊!」
16.
顯而易見。
我們兩個合歡宗弟子,是跑不過他們的。
林清辭捏了個訣,直接閃現到了我們眼前,一把將舒月扯進懷里。
「跑什麼?不是要扒我的皮?我讓你扒,扒衣服行不行?」
我同情地看了舒月一眼,撒丫子往左邊跑。
保重啊。
月月。
死道友不死貧道。
等你從林清辭床上下來了,還是好漢一條。
但你們知道的。
我們做女主角的,都是逃不出男主手掌心的。
17.
我又被顧瀾帶回了山莊。
一路上,他黑著臉抱著我御劍,一聲不吭。
周遭氣壓低的嚇人,我莫名感覺有些冷,悄悄吸了吸鼻子。
顧瀾沒看我,直接把外衫脫下,裹緊了我。
專屬于他的味道縈繞在我鼻尖。
我一個沒忍住,深吸了一口。
香香嘟。
還是同一個房間,同一個結界。
這次我不打算掙扎了,大喇喇地躺在床上,學著舒月的樣子大喊:
「來啊!不就是做嗎!你來啊!等老娘回了合歡宗,又是一條好漢!」
「做!做!做!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百十個斜背響鼓的后生,如百十塊被強震不斷激起的石頭,狂舞在你面前!驟雨一樣,是急促的鼓點;旋風一樣,是飛揚的流蘇;亂蛙一樣,是蹦跳的腳步;火花一樣,是閃射的瞳仁;斗虎一樣,是強健的風姿!」
顧瀾一個眼刀飛過。
我噤若寒蟬。
好嘛。
這種路線也不是誰都能走的。
眼看著顧瀾向我靠近,我認命地閉上了眼。
下一瞬,他卻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黑眸內情緒翻涌,看了我許久才出聲。
「為什麼?」
我搞不懂他想問什麼。
18.
「你招惹我,引誘我,又拋下我,丟棄我。」
顧瀾語氣中滿是不解。
「夏梔,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麼?」
「只是你隨便選的任務對象,你要采擷的高嶺之花,你閑暇時的玩意兒?」
我的緊張感消弭大半,莫名平靜下來。
「我不懂你在氣憤什麼,」我說,「我追著你跑了三年,你不為所動,不僅沒給過我好臉色,每次我靠近還拔劍想殺我,現在又倒打一耙,說我拋棄你。」
顧瀾:「……」
「我沒有想殺你,你說我不為所動,可是我們不是早就結為道侶了嗎?我拔劍,是因為你和劍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缺一不可,我只是想讓你們認識一下。」
我被他的說辭氣笑了。
認識一下?
顧瀾在開什麼玩笑!
他那劍一拔出來就劍鳴聲不停,正常人誰會想到要跟劍認識一下?
他們這些劍道天才,腦子都是怎麼轉彎的?
我覺得這是顧瀾的借口。
顧瀾還在狡辯:「夏梔,反正我們已經結為道侶了,我們也……反正你不許更換研究對象,更不能不要我!在這世上,你只能跟我一人那樣!」
我不知拿來的膽子。
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
卻一不小心用力太猛,順便打到了他的臉。
顧瀾愣了一瞬,眼睛倏然亮了:「你喜歡這樣?」
我:?
我怎麼就喜歡了?
19.
我跑了。
我感覺顧瀾病得不輕,跟他根本說不通。
走之前,我指著他鼻子罵罵咧咧。
「神經!你說我們是道侶就是道侶啊!空口白牙胡說八道,你這種人,在我們那兒是要追妻火葬場的!知不知道!」
他俊臉上滿是迷茫。
「追妻火葬場?什麼意思,夏梔,我以后要去火葬場找你嗎?不能去合歡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