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穿書后冒名成醫妃和才女。
我醫妃,網課三年,診斷靠翻教材。
她才女,但文綜一百八。
偏偏我倆遇到的是病秧子王爺和文武雙全侯爺。
她:「唐詩宋詞背完了,明天背首《不得不愛》歌詞?」
我:「我昨天給那病秧子診出了喜脈……」
我倆沉默,意識到再待下去會雙雙露餡。
干脆一拍即合,直接跑路。
結果路上她被侯爺抓住:「你不是說不得不愛麼?」
我扭頭就要丟下她跑。
卻見病秧子王爺堵去后路:「本王的安胎藥,夫人熬得如何了?」
1
「往來流利,如珠走盤。」
我喃喃念著,朝著沈清舟恭賀:
「恭喜王爺,您有喜啦!」
光滑锃亮的大理石桌上,映出沈清舟隱忍克制想捏死我的神色。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按老師教的來啊。
醫學生三年網課結束,剛實習翻著教材看診呢,就被迫穿到這個世界來。
好巧不巧。
這個世界,我的人設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高超王妃。
每天負責給病秧子王爺沈清舟把脈看病開方子。
專業對口,但不多。
沈清舟后槽牙咬得咯咯響:
「王妃真是神醫啊,本王也是好起來了,如今也能懷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遵醫囑,一切都是小問題。」
可能是我太猖狂了,下一刻他反手來薅我。
我一個大步機敏地往后退,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誒~打不著~」
說完才發現,沈清舟眼底的殺意更深:「江知意,你別讓我逮到!」
說不怕是假的。
沈清舟是病秧子,但絕對不是病貓。
我也就是仗著他身體虛追不上我,才敢這麼稍微放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翻墻溜掉。
打算去閨蜜那里,趕緊溫習一下我穿書帶過來的教材。
臨走還不忘哄一下炸毛的沈清舟:「好好好,你沒有喜,是我有喜行了吧?」
話音未落。
一盞茶壺朝著我的臉飛過來。
2
我來到靖安侯府找閨蜜溫寧的時候,她正在給謝云川作詩。
準確來說,是背詩。
背唐詩宋詞。
溫寧:「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
我:「……」
我果然不該對文綜一百八的她抱有期待。
謝云川拍手叫好,稱溫寧不愧為大夏第一才女。
溫寧那個不要臉的,一被夸,更來勁了。
扯著嗓子說要多背幾首。
我趴在墻頭上,聽著她把畢生記得的那幾首詩詞背完。
然后就卡殼。
在謝云川期待的目光下,她戰戰兢兢開口:「侯爺,接下來這首,叫《不得不愛》。」
我差點一個踉蹌摔地上。
這姐詩背完了?背歌詞?
謝云川知道我和溫寧往日里交情不錯,見到我來便邀我一起鑒賞好詩。
我朝溫寧瘋狂使眼色。
她卻眼神自信,回我一個「拿捏了」的手勢。
然后她自信開麥:
「天天都需要你愛,我的心思由你猜……」
在溫寧險些唱出調調的一聲聲歌詞里,我大腿都掐青了。
不敢笑,完全不敢笑。
我甚至得一本正經地鼓掌,商業吹捧:「好詩!好詩!」
謝云川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含蓄地表示這首和前幾首詩不太一樣。
「侯爺,你記住,女人總有她的道理。」
3
閨房里,我直接踹了溫寧一腳。
「算我求你了姐,你別玩大了,謝云川不是傻子。」
別到時候一發飆,連坐到我。
她白了我一眼:「那沈清舟是傻子?二十三歲,男,在你手里確診懷孕?」
她離譜。
我更離譜。
在大夏,就沒有人敢戲耍沈清舟。
他雖然重病纏身,奈何城府深,手握重權。
也沒有人能愚弄兵權在握的靖安侯謝云川。
我和溫寧倒好。
一次耍倆。
耍了兩個最麻煩的。
真不愧是親閨蜜啊。
所以她一個眼神,我就秒懂。
「跑路麼?」
她點頭:「跑,必須跑。」
我不解:「那以后咱們怎麼維持生計?」
溫寧表示她有應對之策。
「我作詩賣藝,你行醫問診。」
我:「……」
「不是,你自己聽聽像話嗎?」
4
沈清舟城府深,所以跑之前,我得回王府鋪墊一下。
燭火通明的屋內,沈清舟冷眼聽著我瞎編。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捂著胸口痛心疾首:
「王爺,醫者不自醫啊!妾身得的這個病,療愈希望全無啊!」
我賭他心里還有一絲惻隱之心,看在我命不久矣的分上給我和離書。
實在不行,我再實行下下策,死遁。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表演,眼神里卻巴不得一腳把我踹出門。
「你是說,早上你還生龍活虎的,去集市玩了一圈,回來就得了絕癥?」
我點頭如搗蒜。
「江知意,你當集市上是有閻王呢?」
瞧沈清舟微怒的神色。
集市上有沒有閻王我不知道。
但王府里指定有尊活閻王。
我斟酌好久才開口:
「那王爺可否看在我撞見閻王的分上,應允我的要求?」
他回得快:「不準。」
我剛要問他為什麼,他馬上就補充說明:
「你走了,誰來給本王熬安胎藥?」
我:「……」
賤不賤吶?
安什麼胎?
你小子還懷上了?
最后在我下定決心要選擇死遁的時候,沈清舟又改變主意了:
「但若你真得了不治之癥,你自可離去。
」
再次看到希望,我眼睛一亮:「王爺要如何才相信?」
他讓我舉例說明哪里不舒服。
我張口就來。
「妾身患深海恐懼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