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女語塞。
邊給她我自制的大補丸邊說:「你還吃那些三無產品?你知不知道很危險?」
她盯著大補丸思忖半天,默默問我:「你藥理課考多少分?」
我心虛:「你別管。」
隨即硬塞她嘴里:「吃吧吃吧,吃誰的三無產品不是吃。」
13
我給溫寧細說了我現在的處境。
她聽完,默默從哪棵樹下挖出吃剩半枚的假死丸:
「喏,我留了一半給你。」
我有些狐疑。
作為醫學生,不亂用藥是我的基本準則。
溫寧看我磨磨嘰嘰的,忍不住勸:「你怕什麼,到時候有我去救你啊!」
我心想也是。
剛要吃,她拉住我的手。
「等等,吃之前先教我那個心肺復蘇怎麼做。」
我:「???」
不是,我這就要死了。
你小子來現學啊?
嚇得我把那半顆假死丸收起來了。
真險吶。
差點所托非人。
死的事緩一緩吧。
我先想辦法活著。
14
因為沈清舟在,溫寧不方便與我一起進出。
她找了家客棧住下來,等我能脫身了一起走。
天蒙蒙亮時,我拿著那些鐵鍬鋤頭回去。
一進門和沈清舟大眼瞪小眼。
那雙瑞鳳眼上下打量我,透露出不解。
「你這是……半夜做賊剛回來?」
我仔細想了想。
盜墓賊,怎麼不算賊呢?
前有文人才子棄醫從文。
今有我江知意「棄醫從盜」。
還真是除了治病什麼都干。
沈清舟也沒追究,朝我招招手:「過來,替我把脈。」
我這才發現,今日他的臉色沒有往日好。
我立馬狗腿子附身沖過去,奈何改不掉嘴賤的毛病。
「怎麼了,我親愛的王爺,哪里不舒服?是胎動了嗎?」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胎胎胎,江知意,我和你最好是有一個懷了。
」
我唏噓:「那必不能是我,我一肚子壞水會給孩子淹死的。」
沈清舟:「有時候真的挺無力的,真想報官把你給抓進去。」
我立馬閉了嘴。
15
我打算給沈清舟扎幾針。
若說療效,喝藥不見得比針灸快。
他脫了衣服睡在榻上。
瞧見那瓷實的后背和寬窄得當的肩腰,我立馬心花怒放。
真不敢想我要是扎一針,他能發出什麼令我魂牽夢縈的死聲。
「等等。」
沈清舟忽然攔下我,看向我的眼神視死如歸。
我忽然明白:
「沈清舟,你丫的不信我?!」
他指著我拿針的手——
抖得亂七八糟。
「你這是能信的樣子嗎?」
我:「你淺信一下吧。」
沈清舟:「……」
他這一淺信,就挨了十幾針。
十幾針,沒一針扎對的。
我喃喃自語:「不應該啊,就算是彩票,十幾張也得有一張中了吧……」
沈清舟幾乎兩眼一翻:「你擱這賭呢?
「江知意,再扎不對,下一針你自己扎自己。」
被沈清舟這麼一罵,結果一次就扎對了。
我沉默了,但是我發現了訣竅。
「沈清舟,要不你再罵我兩句?」
沈清舟:「?」
16
我去隔壁客棧給溫寧送飯,順便給她帶去了謝云川的消息。
自她死后,謝云川就很少出門。
抱著溫寧串燒的那些古詩詞本,日復一日地坐在屋檐下。
「他對你還挺深情。」
要是換作沈清舟,他得跟閻王爺拜把子,感激閻王早日把我這個不靠譜的禍害收了。
溫寧吐了一口瓜子皮:「深情個屁,你這網速不行啊,這都多少天前的消息了?」
我怔然。
「你沒聽說?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穿越者在民間吟唐詩背宋詞,還編成書本售賣。
「那些書流到了謝云川手里,這小子反應過來我的才女之名是假的了。
」
我突然想起那個害怕陪葬,說「新號別搞」的丫鬟。
我以為溫寧和我一起穿書已經很離譜了。
現在一看,這里的穿書者怎麼這麼多?
合著現實里暑假旅游旺季,全部改道組團來這旅游?
溫寧說,再讓謝云川發現她的死是假的,她就真的要狗帶了。
「搞快點吧姐,再拖下去我看你和沈清舟孩子都得有了。」
所以我和溫寧商議好,干脆再次把死遁提上日程。
17
我回去拿那半顆假死丸時,桌子上擺著密密麻麻揀好晾曬的藥材。
我問沈清舟:「你干的?」
「順手的事。」
「那能順手去山上幫我采點給你安胎的藥嗎?」
要是明天能支開他,逃跑的成功率大大提升。
沈清舟笑得溫良無害,悠悠說道:
「我可以順手把你埋山上。」
小嘴跟淬了毒一樣。
于是我和溫寧臨時改變計劃。
干脆偽裝成明天我上山采藥時被山匪殺害。
我帶著假死丸上山,剛準備服藥,周圍突然窸窸窣窣作響。
然后清一色的持刀山匪從四周冒出來。
我忍不住感嘆。
溫寧這丫頭,還挺注重儀式感的,做戲都做得這麼認真。
沒等山匪們開口,我直接扔了竹簍和鐮刀,雙手合并伸出。
「來,綁吧,綁緊點。」
山匪們一臉無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在我的指示下,綁著繩子蒙住頭,押著我走。
不錯,挺專業。
他們把我扔進一處不知名的小黑屋。
我感覺這次逃跑絕對穩了。
我都消失了一個時辰,沈清舟的人也沒追來。
看來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做。
頭套拿掉的瞬間,我看見了溫寧。
我朝她豎大拇指:「你找的這些人不錯,演得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