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快跟我走!”
我拉著盧新一沖出了籃球館,前方有一處亮光,如果我沒猜錯,那是離開夢境的大門。
“那邊!往有光的地方跑!”
我拉著盧新一拼命往前跑,可就在我們即將抵達大門時,前方地面忽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這道裂縫仿佛一道鴻溝,擋住了我們求生的路。
我心生絕望,這次真的要栽了。
千鈞一發之際,夢境大門外傳來一個帶有濃濃津門特色的聲音。
“兩位朋友,紙符可不興往頭上貼,你們再不出來,可就沒機會了。”
說來神奇,這個聲音傳來后,夢境大門忽然伸出兩根發光的繩子,自動纏到我們腰上,把我和盧新一拉了過去。
穿過大門的瞬間,我清醒了過來。
我猛的從草地上坐起,滿頭大汗,一旁的盧新一也驚醒過來。
天色已暗,體育場上的大學生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盧新一,以及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
這男人不到四十歲,蹲在我和盧新一的中間,他戴著皮手套的雙手,各捏著一張紙符。
【第95章 津門黑爺】
男人身上有陰人的氣息。
他把手中的紙符拿到眼前打量了一下,用津門口音問我。
“寧楠楠是你嘛人啊?”
我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顯然是他救了我們,于是回答道。
“我不認識寧楠楠……”
男人把紙符放我眼前晃了晃。
“你不認識寧楠楠,介符誰給你的?”
“林老板給我的。”
聽到“林老板”三個字,男人臉上笑開了花。
“是林懸嗎?老熟人了,快起來,坐地上不涼嘛?”
他拉起我,我拉起盧新一,盧新一還在回味剛剛的夢境,眼神都不聚光。
我原本打算今天能回安德的,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救我的男人非常熱情,說要請我吃飯,我沒敢立馬答應,生怕又是一個貪圖我陰陽眼的陰人。
“前輩,您怎麼稱呼?”
“我嘛,江湖上都稱我為黑爺。”
我假意查看盧新一的情況,悄悄掏出手機給林老板發了個短信,詢問他認不認識這個黑爺。
林老板很快就回了三個字——是朋友。
這下我放了心,想請黑爺吃個飯,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黑爺是個敞亮人,說津門是他的地盤,哪有讓客人做東的理,硬拉著我到了一家裝修特別豪華的飯店。
等服務員上了菜,盧新一也回了神,他問我自己怎麼會把雪麗給忘記了。
我沒隱瞞,把在雪麗身上發現的異常告訴了他,我懷疑,雪麗的死,與陰人有關。
盧新一聽后恨的差點把筷子攥斷,旁聽的黑爺則是對我在雪麗身上發現的神秘圖案感興趣。
“張閑,你把看到的圖案給我形容一下。”
我重復了一遍,黑爺的表情變的凝重了。
“竟然還有黑鴉的孽黨在外活動。”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黑鴉”這個稱呼,急忙追問,黑爺告訴我,黑鴉是一個由陰人組成的組織,曾經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十幾年前覆滅。
末了,黑爺還感嘆道。
“當初黑鴉覆滅,林老板可是首功!”
盧新一問,為什麼黑鴉覆滅了,雪麗還會被他們所害。
黑爺嘆了口氣。
“肯定是有余孽沒有落網,也不知道這些年,又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害。”
盧新一恨的咬牙切齒,一副想找黑鴉報仇的模樣。
黑爺叮囑我。
“回去之后,記得把此事跟林老板說清楚,黑鴉對林老板恨之入骨,如果卷土重來,林老板定是首當其沖!”
我表示記住了,黑爺就換了話題,問我是怎麼和林老板認識的。
我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當然,陰陽眼的事情我沒有說。
聽我說自己是天煞孤星,黑爺來了興趣,他讓服務員找了幾枚硬幣,然后對我說。
“你剛入行不久,沒聽過我黑爺的名號,我是津門鐵算子一脈,最善算命,你想不想讓我給你卜一卦?”
林老板的朋友,肯定不會是江湖騙子,我急忙說想。
黑爺笑著對我說。
“鐵算子一脈,有個規矩,不見錢不卜褂,你帶錢了嗎,一百兩百不嫌多,一塊兩塊不嫌少,隨便意思一下就行。”
我從口袋中把錢掏了出來,一共五百,都給了黑爺。
黑爺問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雙掌合攏,把硬幣放在手心里晃了兩下,扔在桌子上。
硬幣散開,有正有反,黑爺研究了一會兒,表情有微妙的變化。
【第96章 下藥】
我問黑爺算到了什麼,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
“就當我沒給你算過這一褂吧。”
我傻了眼,還能這樣的?
黑爺可能是覺得過意不去,解釋了兩句。
“你的命格比較特殊,飄忽不定,我現在算到的,不一定會應驗,這萬一說錯了,等于把自己的招牌給砸了。
不過有一點我能跟你說說,你小子命中有束桃花,不過桃花有刺,要不要摘,你自個兒琢磨琢磨。”
黑爺這話讓我想起第一次見九爺時的情景,九爺給我看了個面相,也是說我命犯桃花。
吃飽喝足后,黑爺知道我們今晚還沒住所,喊來服務員給我們定了一個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