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是感謝我幫他們破了案子,二是感謝我沒有把村里私制煙花爆竹的事情捅出去。
我以茶代酒,喝的肚子都漲了。
酒席快要散了的時候,村長忽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張老板,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你說。”
“既然大壯、二狗和三胖都是老婆殺的,那他們身上為什麼會出現丁香花紋身啊,是她們自己畫上去,嫁禍給老寡婦的嗎?”
村長這個問題,讓我腦袋里嗡的一聲響。
對啊,丁香花紋身該怎麼解釋?我見過紋身照片,丁香花栩栩如生,而且還是刺上去的,水平差點的紋身師,都刺不出這效果。
那絕不可能是三個農家婦女能搞出來的!
我心中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我似乎把整個事件當中,最重要的線索給忽略了!
“啊!”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慘叫,然后村民變的混亂起來。
我尋聲一看,只見一個婦女手里拿著劈柴的斧頭,正追著一個男人砍。
這個男人捂著胳膊逃命,血灑了一地。
我聽到馬婆婆驚慌的大喊。
“二丫頭,你干什麼!那是你老公啊!”
誰知拿斧頭的婦女不僅沒停手,砍的更狠了。
“我砍的就是他這個負心漢!”
受傷的男人慌亂間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二丫跑到他面前,高高舉起斧頭,對著男人的腦袋就砍了下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第248章 砍老公】
眼見男人就要沒命,我聽到身邊傳來一聲怒吼。
“住手!”
接著,一個酒瓶子飛了出去,無比準確的砸中二丫的胳膊。
這一砸,讓斧頭的落點偏離了一點,擦著男人的耳朵落在了地上。
農村婦女常做農活,力氣大的很,把地上的青磚都劈碎了!
我扭頭一看,扔酒瓶的是張峰,此刻他還保持著投擲的動作。
村民們從驚恐中反應了過來,幾個大男人上前奪走了二丫手中的斧頭,又七手八腳把人拉開。
我趕緊上前,男人躺在地上哀嚎,而二丫仍舊發瘋似的掙扎。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自己的雙眼發燙,隨后我在二丫的眉心間,看到了一團煞氣。
這團煞氣很濃,隱約間甚至能看到一張鬼臉在其中若隱若現。
我當即就做出判斷,二丫中邪了!
我擼起袖子,露出了林小鹿送我的鳶花鈴,伸到二丫面前,用力的晃了晃。
叮鈴鈴。
鳶花鈴發出悅耳的聲音,二丫眉間的煞氣漸漸消散。
等煞氣完全散去的瞬間,二丫翻了個白眼,身子一軟,昏迷了過去。
村長跑到我身邊,緊張的問。
“張老板,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怕引起恐慌,沒有立即解答,而是招呼周圍的村民搭把手。
“誰家有紗布,先拿來給他止血!送醫院!”
好在村民當中有個退休醫生,幫忙給二丫的老公做了止血處理,否則不等送到醫院,二丫老公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盧新一開車帶著二丫老公和兩個村民去了醫院,而我留下處理后面的事宜。
村里差點又死了一個男人,這讓村民們再一次惶惶不安,我聽到不少人嘀咕。
“是老寡婦,肯定是老寡婦!”
村長安撫下村民后,問我該怎麼辦,村里的男人們要不要再出去避避難。
我先讓村里的女人們回去,只留男人和昏迷的二丫。
剛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得親自問問二丫才行。
在等二丫蘇醒的時候,盧新一給我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醫生在給二丫老公做急救,但吸引我目光的,不是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而是二丫赤裸胸口上的一個圖案。
那是一朵嬌嫩的丁香花,紫色花兒完全盛開,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樣。
丁香花紋身,再一次出現了!
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后背驚出冷汗。
直到這時我才察覺,發生在杏花村的三起命案,恐怕并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大壯、二狗、三胖的確是他們的老婆殺的,但她們殺人的時候,有沒有像二丫這樣中了邪?
我等不下去了,讓村長喊人打來一桶井水,此時正值冬天最冷的時候,井水冰涼刺骨,我用手舀了一點,撒在二丫的額頭上,她打了個冷顫,睜開了眼。
二丫的模樣很是虛弱,連起身都需要人攙扶。
我盯著她的眼睛,問了一個問題。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二丫愣了一下,隨后使勁哆嗦了一下,滿臉都是慌張,說話結結巴巴的。
“我……我好像……殺了我老公?”
【第249章 老寡婦的家】
剛說一句話,二丫就害怕的捂住了嘴巴,她滿臉的恐懼,身體瑟瑟發抖。
我安慰她。
“別怕,你最后一斧頭砍偏了,你老公還活著呢。”
聽到自己老公活著, 二丫慘白的臉色才重新恢復一點血色。
等二丫情緒稍微好點,我問她。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砍他?”
二丫點頭。
“記得,剛剛吃飯的時候,我聽石頭的老婆說,村里男人在外面打工,每天能賺兩百六,可我老公跟我說的是兩百一,我覺得他肯定是有事瞞著我,可能跟二狗一樣,拿著錢在外面沾花惹草,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