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選擇,你自己決定吧!”
平姚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我也不多說話,等他自己開口。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他一咬牙,承認了。
“我剛剛的確是撒了謊!”
他看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問我。
“我們能去其他地方,單獨聊嗎?”
我猜的出他是什麼心思,反正我沒證據,只說給我一個人聽,等警察來了死不承認,我壓根拿他沒辦法。
盧新一不著痕跡的沖我眨了下眼,我說行,咱去隔壁房間聊。
沒有證據不要緊,只有知道唐蘭芝是怎麼殺的人,才有機會找到新證據。
我和平姚走進一間小屋。
“這里就我們兩個人,說吧!”
平姚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猜的沒錯,郭文曲的確是蘭蘭殺的,用的是一支筆!”
一支筆?我回想起在昨日唐芝蘭在畫板上不停繪畫用的鉛筆,那竟然是一件陰物?我離得那麼近,竟然沒有發現!
我追問道。
“那支筆是什麼?”
平姚搖頭。
“我也不知道,蘭蘭只說那支筆能給她報仇,其他的,并沒有透露給我。”
我有些好奇。
“你跟唐芝蘭是什麼關系?”
“我們以前……是男女朋友。”
我回想起唐芝蘭對平姚的冷漠,甚至看向平姚的眼神,還有一絲恨意。
我忍不住追問。
“你們怎麼分手的?”
平姚咬牙切齒的回答。
“都怪郭文曲!要不是他,我和蘭蘭早就結婚了!”
平姚煩悶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著后深吸一口,仿佛陷入了回憶。
“其實比起畫畫,蘭蘭更喜歡寫作。
七年前,蘭蘭寫了一本非常棒的小說,她想發表,卻沒有門路。
當時我因為一場文學聚會,認識了郭文曲,他當時已經非常有名氣了,我想借他的能力,幫助蘭蘭出版,給她一個驚喜。
郭文曲答應的非常痛快,于是我沒有經過蘭蘭的同意,把她的小說,還有我當時剛剛完成的一部作品,交給了郭文曲。
可誰能想到,郭文曲非但沒有幫忙,反而把我們兩人的作品稍加修改,署上他的名字,給出版了!
當蘭蘭發現自己的作品被人冒名頂替后,憤怒的與我分了手。
她心灰意冷,沒有繼續寫作,而是畫起了畫。
這八年來,不管我怎麼道歉,她都不肯原諒我。”
【第624章 還有一幅畫】
平姚的話刷新了我對郭文曲的認知,他這可不僅僅是抄襲了,而是直接把平姚和唐芝蘭的心血給奪走了,怪不得唐芝蘭起了對他起了殺心。
我問平姚。
“說一說那支筆吧!”
平姚對我說道。
“大概是三個月前,蘭蘭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要約我見面。
你們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開心,這是八年來蘭蘭第一次主動聯系我,
她約我在咖啡廳見面,說是要告訴我一個秘密。
我按時赴約,在咖啡廳里,蘭蘭從手提包拿出了一只畫筆。
那支畫筆很奇怪,跟普通的畫筆很不一樣,上面有一個非常詭異的圖案。”
平姚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打斷了他。
“是不是一只紅眼烏鴉?”
平姚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我。
“你怎麼知道的?”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平姚繼續道。
“蘭蘭告訴我,這支畫筆能殺人。
我當時以為她在開玩笑,可蘭蘭用認真的語氣再三向我重復這件事,我才選擇相信。
我問她一支畫筆怎麼殺人,她告訴我,只要用這支畫筆畫出人死時的模樣,那畫上的人,就會真的死去。
”
我不太相信,問她有沒有嘗試過,蘭蘭說給她這支畫筆的人曾經叮囑過她,這支畫筆只能使用一次。
我問蘭蘭,她想殺誰,她說要報當年郭文曲搶走她心血的仇。
只是用這支筆畫出來的畫,必須放在郭文曲很近的地方才能生效。
她這次找我來,是想請我幫一個忙。”
我下意識的問道。
“唐芝蘭想讓你把郭文曲約出來?”
平姚點了點頭。
“蘭蘭知道她肯定約不出郭文曲,所以才會找我幫忙,她向我承諾,等這件事情了結,她會嘗試著重新和我交往。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當場給郭文曲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成名之后的郭文曲跟我耍大牌,根本就不想見我。
我想了一個辦法,聯系上了寧灣,寧灣現在是一家大出版社的社長,
郭文曲可以不給我面子,但不能不給寧灣面子。
寧灣也還恨著郭文曲,我們兩個一拍即合,寧灣以跟郭文曲談合作為由,把我們這些當年被郭文曲抄襲過的作者聚在了一起,她想借我們的口,羞辱郭文曲。”
聽完之后,我有一點不明白,問道。
“郭文曲的房間是我搜查的,我搜查的很仔細,并沒有看到那幅畫,畫去哪里了?”
平姚回答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那幅畫連同那支畫筆,都被我扔進了大海。
這是我給蘭蘭出的主意,既然畫筆只能用一次,把它留在身邊,只會讓人抓住把柄,不如銷毀,這樣誰也掌握不了她殺人的證據。”
我繼續追問。
“可我們今天進郭文曲的房間時,房間是反鎖的,你是怎麼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