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域倒也沒騙人。吃完這頓飯之后,他又回到辦公桌前。盡管大房二房已經被他打壓下去,但是會咬人的狗不叫,現在還不是徹底放心的時候。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十點多。
不知什麼時候,南初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本是端坐在沙發上的,身子慢慢滑下去,便伏在扶手上睡著了。
她睡著的時候會微微蹙眉,雙唇紅潤而飽滿。席域輕輕彎腰,伸手從她唇上揩過。
南初不動。
他認真地審視她的睡顏,腦中閃過一個奇異念頭,如果,南初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只要她提的要求不太出格,他都可以答允。隨即自己便將這想法拋開,他也想知道,南初在玩什麼把戲。
心里有處微不可察的一顫。
席域俯身將妻子抱起,她身量纖細,并不費力。李特助和兩個秘書吃了一驚,江秘最先反應過來,進辦公室拿上南初的包。
幾人隨著電梯下落之時,南初睫毛輕輕顫了顫,卻沒有睜眼,“什麼時辰了?”她窩在席域的懷里,聲音又軟又甜。
席域聲音放的很低,“是睡覺的時辰,繼續睡。”
南初不說話了。
江秘和下午回公司的林秘對視一眼,在席域身后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因為抱著人,席域有意走得慢了些。
直到看著車子從地下車庫里緩緩行駛上去,林秘感慨,“席總和他妻子似乎關系很好,霸道總裁小嬌妻。”
幾人談論兩句,各自開車回家。
南初起床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
她隱約記得,自己應該是在席域工作的地方睡著了。她說的不對不是場合不對,是身體不對。
她從床上赤腳下來,走進一旁的浴室。
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身上衣物松松散散,胸前更是春光半目。幾點淤痕赫然在目,再往上看去,脖頸上也有。南初臉不由一紅。母親還未同她提起過這些,但那已出嫁的手帕交隱隱約約也說過兩次。
南初急忙將衣物整理好。
天早就大亮了,她一下樓,早有準備的阿姨便將飯菜端上來。“席總已經走了,讓我轉告您,中午再做些飯菜送去。”
南初應一聲,稍微吃了兩口便又進了廚房。
昨日的飯盒沒有拿回來,她正在犯愁要如何裝的時候,阿姨提了兩個保溫桶過來,“昨天您走后,家里特意去買的。
南初頓時如獲至寶。
中午司機將人送到大廈底下,昨天的事已經替席太太證明。她輕車熟路地上到二十一樓,同李特助打個招呼,進了席域辦公室。
席域在和手下人談話,見她進來,便主動停了話題。
等那人出去后,南初已經將飯菜擺放好。她坐在一旁,“這個雞我燉了很久,喝一碗湯?”席域嘗了嘗,的確鮮美。
這個世界的人似乎并不那麼相信鬼神之事。她早就想好了說辭,“我看著書學的。”
席域唇角微微向上一勾。
南初瞧見,小心問他,“那我明天這個時間還來給你送飯好不好?”
眼前男人默認。
他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南初揣測。
隨即瞧見了不遠處的另一座高樓。上面掛了巨幅圖片,美麗的女人在上面輕撫面龐,肌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
席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想去逛街?”
逛街就是買東西的意思。
南初心動,但是想到自己并沒有銀兩不免猶疑。落在席域眼里,便以為她不想一個人前去,“我要工作,讓江秘陪你。”
隨即去辦公桌前摁下內線。
帶薪逛街,江秘求之不得。更何況,她已經察覺出來,席總的妻子并不是一個難說話的人。
南初看一眼江秘,踮起腳來在他耳邊小聲而為難地說,“我沒有錢。”席域比她高許多,她搖搖晃晃地扯著席域,被男人順勢攬住腰肢。
這才意識到二人在人前動作親熱,臉立時便紅了。
江秘早已經低下頭去。
席域放開手,拿了張卡交給南初。古今中外,所有的女人對買東西三個字都不具備免疫力。等南初走了,席域又將李特助叫進來。
李特助被盯得渾身發毛,這才聽見席域吩咐,“再去查一下我妻子的消費情況,”他頓了一下,“把她最近的人員往來以及南家那邊也摸個底。”
他手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敲打著。
沒有錢……什麼時候席家的夫人、南家的小姐少過錢了。席域眼神一點點冷下來。
三個小時后,江秘后悔了。這樣的差事應該推給林秘的,有錢人果然是有錢人,逛街都這樣有精神頭。
南初頭回逛街,正處在摸索體驗的階段。有江秘在旁,她底氣足了許多。
等暮色沉沉時兩人大包小包的回來。江秘整個人都快垮掉了,太太太太累了。她隨著南初一齊進了總裁辦公室,將東西放下。
南初將其中幾個購物袋遞給她,“這兩個請幫我轉交李特助和林秘,”又單獨指了一個,“這個是送給你的。”
江秘一瞬大腦短路,南初便又說了一遍。
除了貴,真的沒有什麼缺點。
她忘了疲累,提著購物袋出去了,暗暗發誓,這樣的差事下回她還要接!南初環顧一圈,席域并不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