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要太雙標!
「我承認這段時間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可肖逸沒有錯!他是個負責的好男人!他只是不想讓我一輩子做不了媽媽!
「可你太不懂得珍惜,在你眼里,他對你就這麼不重要嗎?
「你又哪里能想到,我從沒想過和你搶他!對我而言,能默默看著他幸福就好,我甚至可以不要這個孩子!」
江文婉擲地有聲,句句在為肖逸鳴不平。
她慣于塑造深明大義的溫婉女人形象,將兩人的茍且說成自己的犧牲和肖逸的負責任。
口中說著不搶,其實就是為了搶。
我心中冷笑,慢慢開口:
「嫂子,我突然覺得你說得很對。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很想肖逸,就是介意你們發生了關系又懷了孕,如果你真愿意拿掉孩子,我可以考慮給肖逸一個機會。」
肖逸聞言,猛地上前一步,切切地問:
「楠楠,你說真的?」
江文婉愣住,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你不是有未婚夫了?」
我嘆了一口氣:
「我和他只是為了救我爸公司聯姻而已,都是逢場作戲,我和肖逸四年感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江文婉臉色發白,咬緊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心中正大感快意,忽然聽見了一陣細細的腳步聲。
由近至遠,漸漸消失。
我瞇眼遠眺,小路盡頭一道車燈晃過,夜色驟亮,瞬間又歸于平靜。
我猛然意識到,是煜城!
他習慣每次離開這里,靜靜待一會兒再走。
所以,剛才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我立刻轉身進屋,匆匆拿了車鑰匙出來,往車子跑。
肖逸喊我。
我充耳不聞。
只覺心中慌得不行。
那個男人,所有的事都能理智分析盡在掌控,唯獨對于我,他敏感又膽怯,剛才我故意說的那些話,分明是誤會了,卻連現身質問都不敢!
我直接開車去了別墅。
果然,煜城的車子停在門口。
我下了車就往別墅內跑,鞋子跑掉了也不管。
屋子很黑,很安靜,只有二樓亮著微弱的光。
赤著腳穿過大廳,上了二樓,走到主臥門口,一眼就看見了煜城。
暖黃的臺燈下,他靜靜靠坐在床頭。
頭往后仰著,臉上遮著一件酒紅色衣服。
是我上次穿過的緞面睡裙。
我默默看了他一會兒,一步步走過去。
站在他面前,我伸手拿開睡裙,他睜開眼睛的剎那,我俯身,吻了下去。
他似乎不敢相信,目光癡癡地看著我。
我跨坐在他腿上,慢慢解他襯衣扣子。
微聳的鎖骨。
結實的胸膛。
起伏的腹肌。
一點點顯露在昏暗的燈光下,帶著蠱惑。
我不管不顧,繼續往下解他的皮帶。
他顫抖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腿……會嚇著你。」
我俯下身,一路親吻,吻上他的義肢。
他眼睛通紅,嗓音啞得要命。
「楠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直起身,命令道:
「別問。」
「愛我!」
那個晚上,煜城待我如女王。
他向我臣服,奉我為圭臬。
傾盡所有,全程只為照顧我的感受。
耳畔不斷喊我的名字。
「楠楠,楠楠……」
他低低喘息,輾轉承歡,知我所求,懂我所需。
我整個人像陷在一片混沌又輕飄飄的云團里。
隨風搖擺,充實又滿足。
又像躺在清凌凌的小溪中,輕柔的泉水撫過我每一寸身體。
由內而外享受到最虔誠的洗禮。
我在空中,看到一場又一場絢爛的煙花綻放。
只覺美不勝收,渾然忘我。
只記得昏昏睡去時,窗外已然蒙蒙亮了。
……
第二天睜開眼,已是下午。
身邊沒有人,白色的紗簾輕輕飄揚,窗前是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下床時,全身上下像散了架,讓我齜牙咧嘴好一會兒。
樓下沒看到煜城,但我知道他在。
因為餐桌上擺著精致的果盤,廚房里有咕咕冒著熱氣的湯,噴香又濃郁。
我心情愉悅,便索性去玫瑰田里轉了一圈兒。
采了一大束玫瑰回來時,卻撞見一道高高的身影如雕像般立在門口。
他垂著頭一動不動,看上去落寞又頹然,像個被遺棄的小孩。
我疑惑地喊了聲:「煜城。」
他驟然回頭,兩步疾跨過來,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身體卻在輕輕顫抖。
我愣住:「煜城,發生什麼事了?」
溫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耳畔,由急促到和緩,他似乎終于平復下來。
「我以為你走了。」他啞聲說。
我霎時失笑,輕拍他的后背:
「我去采花了。再說,我的車子還停在外面呢,你沒看見嗎?」
「忘了。」
我心中既感動又難過。
他那麼敏銳又多謀的人,這點都想不到,分明是關心則亂。
「昨天晚上那些話,我是氣他們故意說的。」我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你竟然問都不問我一句直接走了,如果我沒發現你,那我豈不是冤枉大了。」
他雙手捧起我的臉,目光癡纏地凝視著我。
「對不起,楠楠。
「我有時候,很懦弱。
「楠楠,答應我,以后無論怎樣,不要突然離開我。
」
我眼眶濕潤了。
「好,我答應你。」
13
我搬到了別墅。
煜城越來越熟悉我,開始收放自如,掌控節奏。
他像一個攻城略地的將士,時常逼得我不得不抽泣著央求,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