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怪蕭謹楓那廝出門非要先踏左腳。
踩到隔夜的狗屎,回去刷鞋子了。
他說那是他特地定做的新鞋,必須得穿。
「別急,我夫君有事耽擱了,一會兒就來。」
沈修泓笑了,笑聲很難聽。
他摟著公主,滿臉的得意洋洋:
「姜榴,別嘴硬了,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是感情這個東西是不能強求的。」
「誰說本王的王妃放不下沈大人?」
蕭謹楓,雖遲但到。
17
舞樂聲「嘎」的一下停了。
公主和沈修泓愣了很長一瞬。
臉上的表情都快裂開了。
終于,艱難且不敢置信地反應過來——
蕭謹楓的王妃,好像他娘的是我啊。
我在那兩雙瞪得比碗還大的眼睛里清晰地讀到了幾個字:
還真讓姜榴裝上了?
蕭謹楓走過來牽住我的手,睨了睨他倆,目光落在沈修泓身上,對小侍衛說道:
「去買一面鏡子來,就當本王送給沈大人的新婚賀禮了。」
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很忙。
比如沈修泓,理完衣襟又開始理領口,理完自己的還想理公主的。
公主沒好氣地拍開他,沖蕭謹楓笑道:「王爺,你可能不知道,姜榴她……」
「本王知道,姜榴以前眼瞎,她現在已經被本王給治好了。」
公主還是不死心:「像她這樣的商賈之女,怎麼配得上先帝親封的攝政王呢?」
蕭謹楓沉默片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說得對,本王確實還要再努力些,不然配不上姜榴。」
已、已讀亂回?
公主繃不住了:「其實你不是攝政王吧?你是假的吧?」
說著,她又看向我,很是激動:「姜榴!你夫君怎麼可能是攝政王呢!坊間明明傳聞攝政王好龍陽啊!我一直磕的都是他和皇帝哥哥這對!你拆我 cp!啊啊啊啊!」
這是我不花錢能聽的嗎?
我正準備去撿我驚掉的下巴。
就聽見蕭謹楓說:「以前是的,遇到姜榴之后就不是了。」
哈?我還有這功能呢?
18
「吃飽了嗎?」
蕭謹楓無視混亂的眾人,淡定地問我。
我搖搖頭:「沒吃飽,不好吃,和王府的廚子比差太遠了。」
「那回家吧,出門前我讓人做了你愛吃的菜。」
他拉著我從公主和沈修泓面前走過。
頭也不回,把一地的喧囂都拋在了身后。
今天的蕭謹楓,京城第一帥!
踏出公主府大門的那一刻,我不嘻嘻了。
蕭謹楓把我抱上了馬。
他,居然,是騎馬來的!
好想念柔軟又舒適的馬車啊……
蕭謹楓一只手攬著我的腰,另一只手勒著韁繩,淺淺的呼吸落在我耳邊:「騎馬快一些,能讓你早點吃上飯。」
我扭過頭很誠懇地說道:「那你能不能兩只手抓韁繩?單手駕駛很危險的。」
蕭謹楓默了默:「……」
「本王行軍打仗的時候,使的那把長槍,可比你重多了。」
哦,那你還挺棒的。
干完飯,我托著下巴看向坐在我對面的蕭謹楓。
皮相骨相都無可挑剔的一張臉。
正欣賞著呢,蕭謹楓放下碗,抬起眼皮,目光在空中和我相撞。
「再看就要收費了。」
「我只是在想,王爺,你真的好龍陽嗎?雖然你說遇到我以后就不是了,其實是也沒關系的,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要你每個月給我……」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頭。
「只要你每個月給我五千兩,這個同妻我勢在必行!」
「姜榴。」蕭謹楓揮手摒退了小桃和小侍衛:「你很想知道?」
我哐哐點頭,差點把脖子給扭了。
蕭謹楓沖我勾了勾手指。
我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剛靠近,就被他一把拉進了懷里:「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就試試。」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但也沒人告訴我……
試試就逝世……啊!
19
天都亮了。
蕭謹楓還想再來一次。
多少有點冒昧了。
我伸出腿,一個飛踢將他踹下了床:「攝政王還是去好一下龍陽吧。」
蕭謹楓笑嘻嘻地爬上來,抱著我死活不撒手。
「以前那些老家伙總愛給我介紹京城世家的貴女,今天是丞相孫女,明天是尚書嫡女,過幾天又是先皇后母家的大外甥女,我嫌麻煩,就假裝說漏了嘴,說自己好龍陽,這才清凈了下來。」
「怎麼樣,是不是被本王的機智折服了?」
我想把他折了。
這麼熱的天,非要抱一塊兒嗎?
我推開蕭謹楓:「我記得攝政王好像說過,娶我只是因為看我前夫不爽,所以……咱們這戲,也不用做得這麼真吧?」
「我有第二人格,那是我另一個人格說的。」
「你放心,那個人格已經被我打死了。」
如果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心虛地摸頭發我就信了。
摸完頭發,蕭謹楓開始生硬地轉換話題:
「我讓陛下給你封了個一品誥命夫人,圣旨在路上了。」
「婚禮你想要什麼樣的?古典的還是異域風情的?」
「其實本王應該十六臺大轎、二十里紅妝,風風光光娶你進門的,但是你同沈修泓和離那天,本王怕去遲了又晚了一步,所以才匆匆忙忙把你接到府里來先簽了婚書,這件事是本王不好,你放心,別人成親有的你都會有,別人沒有的你也會有。
」
說著說著,他極其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