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婦被嚇跑了。
聞厭目送他們離開時,笑容依舊完美而得體。
只是轉身的瞬間。
他的臉上。
只有空洞的麻木表情。
像一個被掏空了的傀儡。
直到后來,他遇到了「沈意」。
12
沈意像一束光。
照進他的生活之中,讓他的心跳逐漸回暖。
可這個人。
卻又丟下他遠走高飛去了國外。
殘忍又無情。
走的時候,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而他就站在機場人群中,捏著她送的小熊鑰匙扣。
發狠地,用力握到幾乎嵌入肉里。
他再一次。
被厭棄了。
直到四年后,「沈意」突然回來。
心甘情愿被他囚禁。
想起這些劇情。
難受得我心臟突突的。
「阿厭!」
一個長相有幾分相似我的女孩兒抱著白布包突然出現,朝聞厭跑來。
青春肆意。
許含含。
這就是「沈意」的替身?
13
我不太記這小說后面寫了什麼。
當時時安說這小說很有意思,里面的女主名字跟我們倆的一模一樣,特別巧。
當時看小說只是挑了一些節點看的。
卻被聞厭這個人所牢牢吸引住。
我給時安打電話:
「快給我講講這小說后面講什麼?
「聞厭跟沈意的結局是什麼。」
那頭呼吸急促,特別喘。
我:「死丫頭你這就吃上了?!」
時安含含糊糊:「結局?什麼結局,你說你跟聞厭?
「啊…我想想......
「BE 了。」
什麼?!BE?
天殺的作者。
14
「白月光終將成為過去。」
我隱隱記起許含含說過的這句話。
我看向聞厭。
他低頭跟許含含說話的樣子。
確實還挺不一樣的。
溫順了不少。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許含含或許才是那個救贖他的真命天女了?
我去找時安。
想從她那里問清楚后面的劇情發展。
剛到走廊里,就看到她從酒店房間里出來。
發型凌亂,氣喘吁吁。
臉上紅暈亂飛。
而后面出來的聞隱,襯衣紐扣散開,手臂衣袖卷起,同樣一副事后臉。
我姨母笑:「什麼情況?!」
時安拉著我往外走:「完事。」
「我跟他。
「離婚了。」
15
找了個休息室,時安大口大口喝水。
顯然累極了。
「他讓我安分點,別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這暴脾氣哪兒能忍?
「我跟他說,那我們離婚吧。
「你知道的,我這人很簡單,要麼干干凈凈的人給我,要麼錢給我。
「他說行啊,打贏他,他就離。
「我想著還有這好事,就打贏他了。
「我算了下,跟他離婚我起碼能分一個億。」
我陷入了沉默。
我:「你都離了,那我也要!」
喜歡不喜歡的另說。
主要是為了分錢。
時安問了下我的情況。
「你們后面的劇情我也沒怎麼細看,只知道結局好像不太好。」
我:「不早說為什麼不早說。」
時安:「我也只是口嗨一下。
「誰知道真的會穿?」
時安摸了摸下巴,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你現在還離不了。」
我更悲痛了:「什麼?你說什麼?」
「聞厭親生媽媽的骨灰盒。」
「在聞夫人手里。」
「她利用這個弱點,非法拿走了遺產里屬于聞厭的那一部分,你現在要是離婚了,也分不到什麼錢。」
時安嘆了口氣:
「而且,其實聞厭媽媽不是小三。
「而是聞夫人。
「她當年仗著家世強行拆散他們,還給聞父下藥。
「聞厭跟聞隱是親兄弟,只是聞隱剛出生就被聞夫人強行命人偷偷抱走了。」
好狗血,好刺激!
16
「廢物!」
隔壁陽臺傳來聞夫人暴怒的聲音。
「兩個女人都收拾不了!要你們這麼多人吃干飯用的嗎?」
聞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那女人的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兄弟都背著我偷偷結了婚!先斬后奏!我明明都給他們選好了結婚對象!混蛋!」
管家諂媚道:「夫人怕什麼,反正您手里有可以拿捏他們兄弟倆的東西,不愁以后他們不聽話。」
聞夫人哼了聲:「也是。
「只要骨灰盒還在我手里,諒他們也不敢忤逆我。」
她頓了一下:
「你確定把東西藏好了?」
管家:「我確定!
「誰也猜不到我會又把骨灰盒放回他們媽媽的墓里去!」
我:「......」
時安:「......」
我:「你確定這里面的人帶智商?」
時安:「一本 PO 文,別想太多。」
17
入夜。
我撅腚在墓園掘墳。
只是等我快挖到底了都沒看到里面有東西。
幾道刺亮的白光突然打在我臉上。
「阿厭,瞧瞧她在做什麼。
「把你親生母親的墳墓搞得一塌糊涂。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女人?
「我猜,她大概是也是想利用你媽媽的骨灰盒做些什麼。」
可惡,她猜得真準。
我抬頭看去。
聞厭臉上沒有了平時的那種笑意。
眼神很暗:「你在做什麼?」
我:「如果我說幫墳松松土你信嗎?」
我被人拖上去后。
聞夫人彎腰替我撣了撣肩上的灰塵,笑得一臉假慈悲:
「你以為我真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這里來嗎?
「我又不是傻子。
「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是放在家里臥室床下了。」
「?!」
感謝聞夫人送來的穿云箭。
我立刻偏頭對著衣領說道:「東西放在她臥室床下。」
耳機里傳來時安的聲音:「OK,找到了。」
18
我沒理會聞夫人的破防。
「其實我是來幫你找回你媽媽的骨灰盒的。」我看向聞厭:「從今天起,她再也沒有任何能夠掣肘你的把柄了。
「你跟聞隱,以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