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京圈太子爺的小叔后,驚慌下躲進了尼姑庵。
后來,爺爺病重,我挺著孕肚回去接管家業。
太子爺打來電話質問:「我可從沒碰過你。」
電話驟然離手。
傳言中殺伐果決的男人一臉玩味步步緊逼。
「最近流行師太帶球跑嗎?」
電話那頭的太子爺傻了。
1
賽車道上最后一盞燈熄滅后。
謝衍終于給我回了電話。
對面嘈雜,他有點不耐煩地詢問:「什麼事?」
我沉默一息。
正要開口問他為什麼沒來赴十年之約,一道嬌軟的女聲插了進來:「謝少,討厭!」
謝衍一改不耐,跟對方調笑幾句,這才似乎想起我還在。
尷尬地咳了一聲:「沒事就先這樣,我在國外談生意。」
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我忙喊他:「等等!」
對面漫不經心嗯了一聲,我看向精心準備多日的露天 party,疲憊地呼出一口濁氣,故作輕松道:
「謝衍,祝你玩得開心……再見。」
然后主動掛斷了電話。
山頂風涼,我穿著裹胸露肩禮服,忍不住瑟縮。
我低頭看向手機。
#謝家二世祖陪新歡赴港共度 happy 夜#等詞條高居熱榜。
本該在國外談生意的人,卻連夜赴港,在太平山頂擁著新歡看煙花。
他大概忘了。
今天是我們的十年之約,十年后如果我身邊沒有別人,他說要向我求婚的,而我為了這場求婚,精心準備了一年,還特意包場了他最愛的賽車場。
我扯起苦笑,仰頭灌下好幾杯威士忌。
視線蒙眬時,只覺有道頎長的身影在緩緩靠近。
他在我一米距離外蹲下,熟悉的松木香鉆入鼻腔,來人溫聲詢問:「怎麼一個人在這?阿衍那小子呢?」
我努力抬起頭,看清是謝家位高權重的謝三爺謝知珩后,酒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忙局促起身小聲喚了聲:「小叔。」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拉過一把露營椅坐下,包裹在西裝褲下的大長腿抵在桌子邊緣,勉強夠他伸展,原本寬敞的空間瞬間變得狹窄。
「哭了?」
問這些話時,他漆黑的眸子落在桌上僅剩半瓶的威士忌上,還有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明顯感覺他渾身氣勢驟冷。
我輕咬下唇,故作鎮定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碎發,不動聲色拿回手機坐下。
小聲嘟囔:「沒有。」
生怕他聽出不對。
謝知珩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句:「你身邊好男人多的是。」
我尷尬地笑了笑。
我可沒有跟謝衍小叔談論男人的癖好。
一時間相顧無言,冷風襲來,我瑟縮著抱住手臂。
下一秒,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然后身上一暖,整個人就被包裹在謝知珩的外套里,我下意識躲了一下,卻沒能躲開。
他看過來,眸色幽深,薄唇輕啟:「怕我?」
我心頭漏跳一拍,忙搖頭否認。
可我搖得太厲害,再加上夜風一吹,瞬間酒意上涌。
這一刻,平日里所有的端莊自持統統不見了。
「才沒有。」
我不服輸回道,頭一次大著膽子正視謝知珩。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盛滿了我的影子,整個人晃動得厲害。
也許是酒壯慫人膽,我伸出雙手自以為固定住了他的臉,笑容得意:「這下不晃了吧。」
距離拉近,那雙看狗都溫柔的桃花眼瞬間擊中了我的心巴。
視線游離,最后落在那張寡淡冰冷的唇上。
應該很好親吧。
我這麼想著,順勢低下頭,蜻蜓點水一般貼上又退開。
視線猝不及防落入謝知珩幽深的眸中,我空蕩蕩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下一秒。
謝知珩抬手扣住我的后脖頸,用力一壓,我整個人便失去力氣伏在他懷中。
炙熱的吻密密麻麻落了下來。
一吻結束,我精心做好的發型全亂了,反觀謝知珩比我還狼狽。
他眼尾猩紅,將我帶回酒店,一片漆黑中,他禁錮著我逼問:「我叫什麼?」
我昏昏沉沉,已然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閉上眼睛就要昏睡過去,卻被他一次次喚醒。
被強逼著喊他的名字。
最后忍無可忍,我咬在他肩膀,憤恨道:
「謝知珩,謝知珩……」
他終于心滿意足放過了我。
2
再睜開眼,浴室傳來流水聲。
我瞬間清醒,昨晚荒唐的一幕爭先恐后地涌上來。
「完了,我竟然糟蹋了在香江只手遮天的謝知珩?!」
我欲哭無淚,慌亂間將他還是謝衍小叔的事情拋諸腦后,趁他沒發現,穿起衣服就跑路了。
躲在寺廟里的第四個月,我頭重腳輕地看著手里的驗孕棒,接通了電話。
等我趕到醫院,爺爺剛從手術室出來,還未清醒。
看著他花白的頭發,我頓時紅了眼。
爸媽在我小時候出意外去世了,是爺爺辛辛苦苦將我拉扯長大,又給了我優渥的生活。
李秘書在一旁焦急不已:「大小姐,董事長今天晚上有個商務晚宴,來的都是政商名人,對咱們公司來說很重要。」
我收起情緒,淡聲吩咐:
「替我準備禮服和化妝師。」
可我忘了自己懷孕了。
禮服上身,孕肚一覽無遺,化妝師在一旁屏氣凝神,不敢抬頭。
我咬牙。
如果不是剛跑路那段時間,害怕被謝知珩找來算賬,精神高度緊張,我也不至于都四個月了,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姨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