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掏出何方的貴價護膚品,給自己保養一番,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沈澄急得不行,「他最討厭別人隨便動他的東西了,你快點恢復原樣,別讓他看出來啊。」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揮了揮。
「他是最討厭你隨便動他的東西,蕭悅動的話,他求之不得,這些東西都是你上趕著給他買的,我用用怎麼了?」
沈澄無法反駁,又低聲絮叨:「等會兒他回來,你千萬別和他對著干……」
過不多時,何方回來了。
他沒料到我在這里,當即氣得砸碎了一個花瓶,指著我破口大罵。
「瘋子,神經病!你趕緊給我起來,去給悅悅解釋清楚!」
我說:「多少錢?」
何方愣住。
我耐心重復,「要我幫你做事,可以,給錢就行,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何方面目扭曲,「你還敢和我要錢……」
我一拍手,「誒,我這個人的配得感可是很高的,你懂不懂什麼叫配得感,就是我覺得什麼好東西配我都綽綽有余,我很金貴,想白嫖我給你辦事?夢里想吧。」
何方不可置信地打量我,過了半晌恍然大悟,「我耐心有限,沈澄,你再作妖我也不會對你感興趣的,你不要和我搞這些小把戲!」
沈澄也急了,「你見好就收吧,不要真的讓他誤會了。」
我打了個響指,從指縫里變出一張撲克牌。
「這才叫小把戲,懂?我剛剛在和你談正事,你打算花多少錢雇我給你繼續當舔狗?」
何方臉色鐵青,但女主的舔狗形象過于堅挺,他又重復,「你再折騰,我也不會看上你,只會越來越討厭你!」
我說:「我時間很寶貴,一句話,同意或者不同意,誰有功夫跟你這兒耗。
」
何方脾氣也上來了,「那你就滾,最后還不是哭著回來求我!」
我施施然走了。
第二天何方哭著來找我。
「你往表白墻上亂寫什麼?快刪掉!」
我說:「那你求我。」
03
我確實沒想到何方會哭,他強忍著不哭但眼淚狂掉的樣子還挺燒的。
男人脆弱時自動去油,所以我今日心平氣和,想抽他的沖動沒有昨天那麼強烈。
我說:「別哭哭啼啼的,有事說事。」
何方拍桌子,「你趕緊把那些東西給我刪了!」
「你又知道是我投的了?」
「某 H 姓富二代雇女同學當舔狗還不給錢。」何方把手機懟到我臉上,「除了你還有誰會寫這種東西?」
我說:「誒那可不一定,昨天吃飯的時候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也知道這些人,嘴巴松得像我太奶奶的棉褲腰一樣,還不是前腳聽后腳說,你和我在這里叫叫叫有什麼用。」
說完我端起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抽出手機刷表白墻評論。
「呦,大家怎麼搞的,像是你的生死仇人一樣,嘴巴淬了毒啊,罵這麼狠。」
何方崩潰了。
可以理解。
他是私生子,親生父親只給錢不給愛,親生母親也不稱職。
他本來就是一個內心脆弱敏感缺愛的男的,從小到大內核都是不牢靠的。
原主給他當舔狗,他表面嫌棄,但他們的關系能維持這麼久,肯定是因為他也很需要這段關系來獲得安全感。
但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我的同情和愛只會給我自己。
我只會對自己母愛大爆發,憐愛如火山噴發。
本寶寶和這個智障男的坐在一起喝咖啡,真的是可憐死了。
我切出表白墻,打開前置攝像頭,慢悠悠給自己補了個口紅。
何方又拍桌子,「你到底怎樣才肯解釋清楚?大不了我承認你是我正牌女友還不行嗎?」
沈澄大喜過望,「你快答應啊!」
我一杯咖啡潑在何方腦袋上。
「誰要給你這種狗東西當女朋友,你想得倒美。」
沈澄:「……」
周圍人議論紛紛,有人認出他是表白墻的男主角,掏出手機偷拍。
何方手忙腳亂拿紙巾擦臉,氣得渾身發抖,「那你想怎麼樣?」
我說:「你給錢,我辦事,勞務報酬,明碼標價。」
何方認清現實,咬牙道:「多少錢?」
「你大少爺的面子值多少錢?」
何方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明顯愣了一下,迅速調整好表情,「十萬塊夠了吧?」
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
「沒錢就別學人家擺闊,十萬塊就想平事,哎呦,你也就是欺負我讀過書素質高,要不然褲衩子都給你罵飛了。」
說罷,我拎著自己的帆布包,像拎著愛馬仕,昂著我的小腦袋瓜就走了。
04
表白墻再度更新。
舔狗演員討薪不成,怒潑老賴咖啡。
還真不是我發的,誰知道當代大學生這麼愛八卦,我也很意外。
何方第二次來找我的時候,明顯老實了很多。
他開門見山,「你要多少錢?」
我敲了敲桌子,「你能拿出來多少錢?」
何方:「……一百五十萬不能再多了!」
我點頭,「一百五十萬,我去幫你和蕭悅解釋,說我對你愛而不得,所以詆毀你。」
何方面目扭曲,「就對她一個人解釋?」
我攤手,「她不是你白月光嗎?你們的愛情值這個價啊,不行我走人了,別煩。」
何方把我按住,遞了張卡給我。
我又把卡推了回去。
「不要你的卡,你給我轉賬,1314520,備注『沈澄我永遠愛你,自愿贈予』,這是咱們在一起兩周年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