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去給我取現金。」
何方咬牙,「……行。」
其實我倒不覺得他有那個腦子反手把我送進去。
但我倆這個關系,我必須得防著他。
沈澄圍觀全程,目瞪口呆。
「你怎麼可以勒索他呢?」
我說:「他可以踐踏你,我為什麼不可以勒索他?」
沈澄:「他……他對我不好,只是因為他還不成熟,看不清自己的心,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我才是最合適他的人。」
我笑了,「他對你不好,只是因為覺得你不配,就這麼簡單,你看,我告訴他休想占便宜,他就知道讓我做事要花錢。只靠你倒貼,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沈澄還想說什麼,但看著賬戶余額,啞口無言。
過了半晌,她才說:「這些錢你不要亂花,過段時間就是他的生日,留著給他買禮物吧。」
我反手就開始逛淘寶,然后一鍵清空購物車。
沈澄震驚,「你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我說:「你喜歡倒貼那是你的事,現在我掌控這具身體,那我可不能讓自己吃虧,錢是我憑本事勒索來的,別吵。」
說罷我約了個皮膚護理,出門直奔商場購物,又高價做了個頭發護理。
我站在鏡子前給自己補口紅,沈澄訥訥道:「挺、挺好看的。」
「好看也和你沒關系,完成任務之前我要把錢都花光,等我走了,你繼續倒貼何方,維持之前的老媽子樣兒吧。」
沈澄:「……」
當天晚上,何方約蕭悅吃日料,中途打電話喊我過去。
我正在圍爐煮茶美美拍照,聞言喝了口養生茶,說:「出場費多少?」
何方哽住,半晌才說:「什麼出場費?」
「你給的錢,是我對蕭悅解釋的錢,我大晚上跑去見你們難道免費?好好的床我不躺,憑什麼屁顛屁顛出門去見你,你臉皮別太厚行嗎。
」
何方:「你……你別太過分……」
「你別太過分好吧!」我怒喝一聲,「真是笑臉給多了慣得你不知道東南西北,咱們什麼關系,你對我呼來喝去?本寶活著是為了享福的,你喝了幾斤馬尿啊,敢把本寶當女仆使喚?」
何方沉默片刻,咬牙道:「給你五萬好了吧?趕緊來。」
「回來吶?回來吶?」我敲桌子,「這都幾點了,回來宿舍肯定關門了,你讓本寶睡大馬路啊?去的時候五萬,回來六萬,趕緊打我支付寶,酒店開房的錢單獨報,不報白墻掛死你,狗東西。」
兩分鐘后支付寶收到轉賬十一萬,這次何方挺上道,沒用我提醒就備注了自愿贈予。
沈澄:「他怎麼給錢給得這麼痛快?」
我說:「犯賤嘛,正常的,好好說話不聽,罵幾句就乖了。」
沈澄若有所思:「原來我掏心掏肺和他說那麼多話,都沒說進他心里嗎?」
我讓她自己琢磨,打車去了何方給我的地址。
何方和蕭悅正在吃壽司。
走到蕭悅面前,我居高臨下地說:「你倆吃飯怎麼不告訴我。」
蕭悅小嘴抹了糞,一開口就是臟字。
「你個賤人過來干什麼?窮瘋了吧,為了錢連臉都不要了,你不是他雇的舔狗嗎?我們吃飯關你什麼事。」
我一巴掌拍在何方腦袋上:「你和她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何方捂著腦袋一臉懵:「什麼關系?」
「我對你愛而不得,想強取豪奪你,就這關系。」我冷哼。
何方跟不上節奏,愣愣點頭,「啊,對,就這關系。」
蕭悅狐疑,「那你干什麼說他花錢雇你?」
我說:「咋了,我們霸道屌絲是這樣的,得不到就詆毀,你看你那天不是信了嗎?競爭對手又少一個。
」
蕭悅:「……」
她看看何方,但無論如何都找不出之前的優越感。
「阿方,我討厭她,你讓她以后別來煩你。」
何方鸚鵡學舌,「你以后別來煩我。」
我敬業地說:「你想得美,做鬼也不放過你。」
然后我扭頭就走,去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開房。
半夜的時候我接到何方電話,他鼻音很重,問我在干什麼。
沈澄激動萬分,「他是想和我談心嗎?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呢!」
我對著電話說:「哦,你和蕭悅告白不成又要死要活了,我是你情緒垃圾桶啊?你有好事兒怎麼不想著和我分享呢?我欠你的?」
這一次何方很上道,他脆弱地說:「我給你錢。」
沈澄:「……」
05
何方打了錢,并沒忘記備注「自愿贈予」。
收到錢,我語氣和緩,「你想說什麼,說吧。」
何方開始絮絮叨叨,說一些我早就知道的劇情。
他身為私生子,眼睜睜看著原配帶人殺上門,圍著他媽媽打耳光,讓他小小年紀就留下心理陰影。
后來他媽媽上位,他搬去爸爸家里住,但被周圍的小孩排擠,只有蕭悅站出來幫他說話。
我一言不發,安靜地聽他絮叨,腦袋里的沈澄已經泣不成聲。
說完了自己的童年陰影和人生傷痛,何方長嘆一口氣。
「沈澄,我知道你最近鬧出這麼多幺蛾子,是生氣我這麼久以來一直忽略你,我想了想,其實你對我也很好,或許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咱們倆試試。」
沈澄停止哭泣,有些激動地說:「快說你愿意!」
我坐起身,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然后,我無比清晰地說:「你哪來那麼大的臉敢讓我接盤?當我是撿垃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