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有些恍惚。
「念念?念念!」
周銘澤的呼喚讓我回神。
「我剛剛好像打到他……那兒了。」
「不會廢了吧?」我后怕地問。
周銘澤眉頭緊蹙地認真思索,「這個……不好說啊!」
李瑞:「滾!老子好著呢!」
后來,我半夜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怎麼也想不明白,李瑞每次出場是為什麼?
做冤種嗎?
十五
由于課業不算輕松,我和周銘澤一直也沒有見到面。
直到十一前一晚,他來找我。
我興奮地往校門口跑,路上聽到有人議論。
「門口的那個男生好帥啊,是我的菜!」
「但就是太冷漠了,朝他要微信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絕。」
我隱隱猜到她們說的是誰,也在下一刻看到了被女生堵住要聯系方式的他。
肩寬,腰細,腿長,只是眉心全是不耐煩。
「周銘澤!」
我高喊出聲,引來周遭的側目。
他抬頭看過來,眉毛瞬間舒展,笑彎了眼,向我招手。
和剛才判若兩人。
不過,很快,他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恢復了嚴肅。
我詫異地走近,詢問:「怎麼了?」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晦澀,然后突然伸出手,把我拽進他的懷里。
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他直接低頭要親我。
我驚慌地捂住他的嘴,「你干什麼?」
他冷笑,「女人,不要欲擒故縱。」
「來,吻我。」
吻個屁啊!
我用力地掙脫他。
他瞪著無辜的大眼睛,「不是你給了我那麼多的霸總小說嗎?
「我可認真地看了。
「他們就是這樣的。」
我:「……」
我拉著他去學校附近吃飯,又逛了逛附近的夜市。
轉眼十點了,到睡覺的點了。
我倆站在馬路牙子上,有點犯愁。
最后還是他開口:「要不你送我回酒店吧,我害怕。
」
我看著他一八五的身高,默默地點頭。
嗯,理由很充分。
十六
世界上的巧合有很多種。
就比如,我為什麼會帶了身份證?
為什麼會在掏手機的時候剛好掉在了地上。被周銘澤撿了起來,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然后,我就坐在了酒店的床上。
聽著浴室嘩嘩的流水聲。
心跳在周銘澤出來的那一刻炸裂。
我撲騰站了起來,尷尬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好在沒有學小說里的霸總,圍個浴巾,像個暴露狂似的直接出來,而是擦干了身子,穿著半袖短褲出來的。
為了緩解彼此尷尬的氣氛,我開口:「那個……現在安全了,我回去了。」
我往外走,被周銘澤擋住了路。
他黑著臉,眼睛里全是委屈。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你在這兒變心了?
「還沒得到我就厭倦了?」
我慌亂搖頭,「不是,我是怕一會兒我……把持不住。」
聽了這話,周銘澤一愣,然后紅暈悄悄爬上了臉頰。
他喃喃開口:「也……不用太控制的。」
「啊?」
他抿嘴一笑,含羞帶臊地瞥了我一眼。
「你們女人就是一個德行,成天想的都不正經。」
「臭流氓!」
屋里的溫度,因他的眼神而升高。
我有點熱,咽了咽口水,問:「我可以抱你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堵住我的嘴,「ṭṻ₍別問,上!」
我不客氣地撲過去。
「哐!」
「啊!」
太用力了,周明澤的后腦勺磕到了門框上。
暈過去了。
120 來的時候,我的心態已經崩了。
我都能想到明天同城的熱門話題。
《花季少男被玩至昏迷,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神秘男女酒店開房,卻為何 120 破門而入?》
《少男少女同處一室,深夜屋內為何慘叫連連?》
十七
等一切安頓好,把那些八卦的眼神關在了病房外。
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
但我內心真正憂愁的,不是明日的話題,不是旁人的眼光。
而是,怕周銘澤醒過來。
因為按照古早言情的套路,他這一次醒來一共有三種可能。
一、 他恢復了記憶,卻忘記了失憶那段時間的事。
他對我們的感情嗤之以鼻,并且傷我至深。
我悲痛欲絕,轉身離開。
他幡然醒悟,然后追妻火葬場。
結局,看我心情。
二、他恢復了記憶,也沒忘記失憶那段時間的事。
但憤怒于我的欺騙,羞惱于曾經的那些撒嬌賣萌。
他放狠話與我恩斷義絕,轉頭找了個女生曖昧。
我悲痛欲絕,轉身離開。
他幡然醒悟,然后追妻火葬場。
結局,看我心情。
三、周銘澤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失憶!
他就是怨我們騙了他,所以將計就計假裝失憶。
把我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等到揭開真相的那一天,我傷心欲絕。
我轉身離開。
他幡然醒悟,然后追妻火葬場。
結局,看我心情。
反正不管咋的,必須追妻火葬場!
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第四種。
他又失憶了!
周銘澤睜開眼睛,驚恐地問:「你是誰?我是誰?這是哪兒?」
我:「我是你媽!」
十八
我錯了,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
而不是在所有人醫護人員的注視下,被一個男生抱在懷里,還一個勁地被叫「媽」。
我生無可戀地開口:「我不是你媽。」
各種檢查發現沒有問題,醫生就離開了。
周爸周媽明天才會到,所以我就體會了一把養兒的不容易。
「媽,我渴了。
「媽,我熱了。
「媽,我餓了。
「媽……」
一天下來,我筋疲力盡。
電話鈴聲,把我解救了。
是李瑞。
我:「喂,李瑞啊,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