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在陳昱無能狂怒的威脅里掛斷電話,殷勤地開始涮毛肚放到我碟子里,無辜又小心地抿抿唇:
「我剛才不是故意說那種話的……
「我就是生氣他這麼對你,憑什麼不讓我碰,難不成還得留著給他糟蹋嗎。
「啊我不是說我要碰,就是覺得既然這會兒不舍得,早干嘛去了,根本就是卑鄙的男性尊嚴在作祟,不是真的關心你。」
男生索性坐到我旁邊喋喋不休地教育,末了頗為幽怨地戳戳專心干飯的我,撒嬌:
「你理理我嘛。
「我現在就好像戀愛腦的冤種閨蜜在勸分,那你以后不會跟陳昱和好了然后轉過頭怪我吧?」
我隨口安慰:「不會的不會的。」
謝之渡松口氣。
我叉起牛肉丸:「起碼是跟他們三個和好才會怪你。」
謝之渡沒控制住惱火地哼唧了一聲,賴在旁邊繼續喋喋不休。
包括但不限于陳昱的跋扈囂張高中霸凌事跡,席清然身邊的鶯鶯燕燕渣男發言,凌緒睡粉和撈錢的騷操作等等。
我撈了一筷子毛肚塞進他嘴里,他眨著霧蒙蒙的秋水瞳嚼嚼嚼,咽下去后才舌尖抵在齒間吸著氣含糊地喊辣。
他吃不了太辣,薄唇已然嫣紅微腫。
我把酸奶遞給他:「不能吃辣怎麼不說啊。」
謝之渡捧著酸奶果撈滿足地吃了一大口,垂著睫毛,小聲又乖地開口:「因為這樣會胃痛,說不定可以請你留下來照顧我呢?」
我心尖一動,似笑非笑:「你想我給你當保姆?」
「當然不是!就是想請你去家里坐坐……再撒撒嬌賣賣慘讓你留宿拉近一下關系,就像我們剛見面那次。
」謝之渡的臉愈發紅。
「我家很大的!比酒店套房還大,就只是單純想增加相處的機會,畢竟你這麼忙,我約不到你。」
我把目光移開,端起冰水喝了兩口。
火鍋的煙霧飄飄忽忽,像我此刻的心情。
大概是我沒說話,謝之渡忽地一笑找了個臺階下:「前輩,你看我學得好吧?」
我回過神,也跟著笑起來:「很不錯,對了,過段時間是喬安生日,她生日前還有一場十大校園辯論賽,我帶你去啊?」
我興致勃勃地告訴他喬安的校園生活,他安靜地聽。
我們都只字不提剛才忽然的曖昧。
我是因為完成任務就得走。
至于謝之渡怎麼想的,我就不去猜了。
不過,我還真是可以去他家住幾天方便任務。
于是我轉頭看向男生,勾唇:「謝之渡,你胃痛了吧?」
19
我請了五天的假,住在謝之渡的大平層里。
對于陳昱來說,這五天我就是在謝之渡的床上婉轉承歡。
所以他一直不斷給我打電話,給謝之渡打,到處查謝之渡的房產在哪。
我和謝之渡都沒出現,肯定在一起咯。
對于席清然來說,這五天我應該是在醫院的病床。
他在學校沒有見到我,才發來消息詢問:【你去哪了,不是說一起上大課嗎。】
我告訴他我在醫院,席清然半晌回一句好好休息,又說那天黎黎不是故意的,黎黎也傷到了手還在堅持上課。
我扮作忍不住反駁和委屈的語氣回復:【可是她明明就沒事,是她先推我的,清然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然后席清然就打電話來疾言厲色地指責訓斥我。
我把手機放在一邊,間或嗚嗚啜泣兩聲,整理著他家客廳的監控視頻。
也不知道席清然一個大學生哪來這麼重的爹味。
不會是沒爹所以自己給自己當爹吧。
凌緒那邊我依舊沒回消息,他也開始暴躁地到處找我。
不過等到回校后我讓三哥傳消息給他那邊的人脈,說我做了胃切除手術還在醫院,術前還在給他安排生賀活動。
酒桌上被為難調戲,差點出意外。
點頭哈腰地到處敬酒賠笑,被當眾羞辱奚落。
諸如此類。
于是凌緒終于安靜了一天,然后才紆尊降貴地發來問候信息:【我現在是爆火藝人,不方便去看你,你在哪家醫院我送些補品過去。】
我挑挑眉,找了個地址發給他。
過一天,收到東西的時候我都笑了。
醫院門口 38 一個的小小果籃,比郝建當上大堂經理時送的那個還寒磣。
就這還叫補品?
補他萎縮小腦和五厘米小弟的吧。
我依舊拍照保存到微博的定時發布。
除了拉任務進度條,我還抽時間帶謝之渡去學校里各種偶遇喬安。
可惜這小子運氣是真不好。
總是有各種事絆住腳步,要麼是在校內差一點遇上,要麼是私下約又臨時有事。
我都不好意思再讓他約喬安了,總放女生鴿子多不好。
「沒事,她生日要到了,這次一定能見到。」
我又在心里問系統:「你們能復刻謝之渡的 DNA 帶回我的世界克隆一下嗎?」
【你好可怕!】三個系統驚恐出聲。
我只好又深深地嘆口氣。
這種年上還有狗狗感的乖男友去哪找啊去哪找啊!
正想著,三哥跟我匯報凌緒的任務進度。
在我給他發了喬安生日會的邀請函之后,進度跑到了 99.9%。
20
轉眼,生日宴到了。